“好!”趙榮掏了鑰匙過去開門。
明樂走過去,紀浩淵舉步要跟卻被趙榮攔了一把。
“大膽!”紀浩淵身邊的方臉侍衛怒喝一喝就要上前去拿他的手腕。
“阿廣!”紀浩淵沉聲喝道,那叫阿廣的侍衛立刻收手退到他身後。
彼時明樂已經站在了臺階上,不悅的擰眉回頭。
紀浩淵溫文一笑,解釋道,“聽說屋子裡的刺客中了毒,我這個侍衛的祖上是行醫的大夫,對各種毒都有些研究,或許能幫上忙。”
現在殷王府裡宋灝中毒的訊息不脛而走,人心惶惶,明樂想了想就點頭示意趙榮放行,把兩人讓進門去,並且解釋道,“這裡是我家主子的臥房,晚上那會兒主子從宮中赴宴回來,一進屋就被人偷襲中了毒,好在是柳揚當時在身邊跟著,打鬥中又把那毒藥撲到了刺客身上,可她的同夥卻沒能擒住,給跑了。”
三人進了房,趙榮卻沒跟進來。
入目就是一屋子東倒西歪的擺設,桌子掀翻在地,茶具碎裂腳下,宮燈也砸了數盞,一側牆邊多寶格上的擺設被摔的七七八八,一室的凌亂。
半暗的光線裡有種奇怪的聲音在哀哀作響,像是婉轉的嚶嚀又像是帶了痛苦的呻吟,分明就是女子動情時候發出的靡靡之音。
紀浩淵剛一進門已經勃然變色,因為——
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是紀紅紗!
他心裡噌的起了火,一個箭步衝進裡面的臥房,儒雅白皙的面孔上頓時熟透了一般整個通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裡屋的地面上亦是凌亂一片,被褥枕頭扔了一地,連床帳都被人扯下來落丟在了腳踏上。
紀紅紗頭髮蓬亂,滿面通紅的縮在床邊。
她那外袍和穿在裡面的紗衣都被她自己扯了去,裡面的抹胸宮裙也扯的半落,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胸脯。
彼時她正蹭在床邊柱子上不住的磨蹭,粉面含春,媚眼迷離,口中呢呢喃喃不住的發出婉轉而難耐的呻吟聲。
那整個人看上去哪裡還有一點皇家公主高高在上的岑貴氣質,淫靡腐敗,連煙花之地最下作的女子都不如。
紀浩淵斷沒有想到進來看到的會是這麼一副場景,向來遊刃有餘遊走於朝堂政局之中的大興皇子竟然完全愣在當場,只剩下發紅的眼眶裡噴薄出來的滿腔怒意。
他當先一步愣在那裡,明樂和阿廣隨後才跟過來。
“呀——”見到這副場景,明樂低呼一聲急忙捂住臉不敢多看,氣惱不已的語無倫次,“這這這——”
阿廣也是一愣,紀浩淵一個殺人般的眼神橫過去,他立刻識趣的背過身去,非禮勿視。
床邊的紀紅紗聽到動靜迷離著一雙眼睛看過來,看到紀浩淵頓時嚎啕大哭,眼睛一亮就跌跌撞撞的撲過來一把拽住她的袍角,一邊帶著難耐的喘息聲哭道,“我……救我……難受……我……嗯……我好難受……幫……幫我!”
“這是哪裡來的下賤貨色,竟敢竟敢——”明樂捂著臉在旁邊跺腳,一邊說著就要作勢出去叫人來拖開她。
“不用了!”紀浩淵滿臉通紅,強壓住心裡翻騰的火氣彎身一指點在紀紅紗頸後。
紀紅紗喉嚨裡最後溢位一聲呻吟,歪身倒了下去。
紀浩淵不動聲色的隨手將她的內裙往上一拉遮住胸前外洩的春光,同時飛快的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理順。
什麼刺客?什麼中毒?
別人也許不知道,他卻看的分明,紀紅紗的這個症狀明擺著就是媚情蠱所致。
不用想也知道,她帶了兩個侍衛偷偷來找宋灝必定是對宋灝動了這種心思,卻不想反被人算計了。
紀紅紗帶來的蠱不能讓她自己中招,也怪不得烏蘭大巫醫會被人擄走。
想來這宋灝也是算準了他回來,故而要用這種方式逼他交出解藥的。
這心思,當真是縝密!
“殿下——”明樂滿面羞惱的在旁邊不住的跺腳,“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道——我——”
“沒關係!”紀浩淵沉下臉來,即使溫文爾雅的扮相也再難維持一分一毫:“你剛說殷王殿下跟她中了一樣的毒是不是?”
“是啊!”明樂道,略帶幾分茫然,“可是她怎麼會——怎麼會——”
“這個毒我能解!”紀浩淵隨手撿起地上紀紅紗的外袍給她裹上,一面竭力維持著面上平靜的表情道,“你去拿紙筆來,我給你寫張方子。”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