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家裡看著兩個孩子吧!”
“嗯!”前朝的事張氏知道的不多,也不願意胡亂打聽,既然宋沛說了,她也就不再多問,直接應下。
宋沛的預感並沒有錯,當天夜裡孝宗就在御書房得到江南道八百里加急遞送回京的摺子。
這道奏章,孝宗已經等了許久,驟然拿到手,全身的血液都因為興奮而沸騰了起來,捏在手裡好半天竟是遲遲的沒有開啟。
“皇上,江南道來使還在殿外等候,應當如何處置?”小慶子看著他臉上明滅不定的表情,等了好一會兒才試著開口問道。
孝宗如夢初醒,這才急忙收攝心神,將那封已經被他捏的有點變形了的奏摺展開。
洋洋灑灑的一篇,為了儘量把事情的始末陳述清楚,再把自己方面的原因撇乾淨,江南道上來的這份奏摺寫的十分詳盡。
孝宗一目十行的看過去,眼睛裡有幽暗的火光晃動,竟是很有幾分駭人。
“先叫他外面等著。”孝宗說道,手裡拿著那份摺子一直沒有放下,吩咐道,“馬上叫人去萬壽宮請太后過來,再叫人去殷王府傳召殷王妃入宮,就說朕有急事召見。”
“是,皇上!”那摺子上的內容小慶子雖是無緣得見,但只看孝宗興奮的幾乎兩眼放光的表情,其中原委他多少也能參透幾分——
八成是和殷王殿下有關的,並且還極有可能不是什麼好訊息。
小慶子應著,躬身快步的退了出去,先是叫了內侍往萬壽宮去傳信,又叫了御書房門口負責值夜的禁軍統領劉鳴過來,仔細的吩咐道,“你馬上帶兩個人走一趟殷王府,就說皇上這邊有急事請殷王妃即刻入宮一趟。”
劉鳴領狐疑著點頭應下。
小慶子左右看了看,見著四下無人就又將他往旁邊的廊下拉過來一步,補充道,“如果王妃問起,就實話實說即可!”
“是!公公!”劉鳴看一眼跪在遠處的江南道來使,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見他會意,小慶子這才放心,揮揮道,“去吧,路上別出什麼岔子。”
自從年前去武安侯府頒旨迎了義陽公主入宮,小慶子拿人的手軟,已經暗暗的對明樂那裡留意了幾分,雖然迄今為止明樂並不曾直接與他接觸或是吩咐他做些什麼,可是能在孝宗跟前當差的人,小慶子對前朝後宮的事情自然也摸得清楚底細,不管將來如何,間或的送殷王妃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總不會吃虧的。
把事情安排妥了,小慶子就回了御書房裡待命。
彼時二更過半,三騎快馬從東側宮門賓士而出,直向著殷王府的方向賓士而出。
而這個時間,明樂並未像往常一樣臥床休息。
主院的書房裡一燈獨照,明樂面無表情的聽著連夜趕回來的武岡回稟宋灝那邊的情況。
面沉如水,卻是自始至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聽著武岡言簡意賅的把事情陳述一遍,外面長平就帶著周管家來敲門。
“什麼事?”明樂偏頭看了一眼,隔門問道。
“王妃,宮裡來人了!”周管家回道,“說是皇上的旨意,前來求見王妃的,老奴不好駁回去,只好過來通傳了。”
“江南道!”明樂卻未立刻表態,只就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諷刺的勾了勾唇角。
“按理說不應該啊,從行程上江南道的摺子至少五天以前就該到了。”武岡眉心擰起,也跟著抽了口氣。
“你先起來吧!”明樂從門口收回視線,對他抬了抬下巴,“宮裡來人估計是叫我進宮去的,你去換了府上侍衛的衣裳跟著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是!”武岡點頭應下。
明樂把手裡茶碗放回桌上,整理好衣裙起身。
門外等著的長平見她的影子移過來,連忙先一步走過去拉開了房門。
武岡與長平略一頷首致意,然後便先一步走出院子去換衣服。
“周管家,你去把人叫進來吧!”明樂說道,扶著長平的手回了自己房間外面的門廊底下止步站住。
周管家應聲退下,不多時就領了劉鳴進來。
“奴才給殷王妃請安!”劉鳴進門立刻就單膝跪地給明樂行禮,心裡卻是怪異——
這麼晚了,這殷王妃穿著整齊的在外面做什麼?
“這麼晚了,你過來我府上可是有什麼事?”明樂問道,語氣微涼。
一時摸不透她的性子,劉鳴多少有點緊張,頓了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