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一瞪,“老子一口悶是大無畏,你一口悶就是愚痴。境界不一樣的人,乾的事兒意義能一樣嗎?”
錦娘:“……”
“好啦,不要再哭啦。”他用袖子幫她擦眼淚,又彎眼笑起來,“五百世的花凋謝,現在的我們就是它結出的籽。咱把花兒開得美美的,不好麼?”
錦娘渾身脫力,愣了一會神,輕聲說:“可是,這樣還有何意思?花兒終究要謝的,我為何要傻兮兮讓它開呀……”
丈夫似笑非笑,“是不是又覺得自己悟了,悟到了四大皆空?”
錦娘:“……”
丈夫毫不客氣給了她一句評語,“就知道你。老子明確告訴你,你悟到的還是個屁。剛才是痴,現在是愚!”
錦娘被他把所有路封死,只覺一顆心飄無所寄,在空玄境界中浮沉。整個人懵懵怔怔,說不出話來……
丈夫打量她的表情,好像斷定菜能出鍋了似的,煞有介事地說,“嗯,我看火候差不多了,你該回頭啦。”
“回頭……”錦娘悽然抿了抿唇,“我這種人還能再回頭嗎?哪裡才是我的岸?我害了人啊。”
阿泰充滿肯定地說,“我說能就能。不但能,而且岸上還有好光景在等你——走,咱們去你來的時空瞧瞧。”
“誒……”錦孃的目光裡多了一點力量,如同灰燼裡燃起了火星子,“哥,去幹嘛?去殺掉我這個魔嗎……要不,乾脆滅殺在蟲洞裡吧!”
阿泰輕輕呼了她腦袋上一巴掌,“滾蛋!少瞎出餿主意,聽老子指揮。”
錦娘淚眼汪汪,扶著腦袋,“那……”
阿泰想了想,果斷地說:“去你當初被天魔女殺害的地方。”
*
銀河帝國,太空城外。
一座青虹似的通天橋昂首探向星空深處,線條寫意,光輝奪目,如同有人大筆一揮,畫了一條迷你的小銀河。
阿泰站在橋頭向下看著。
冷銀色的太空城裡,到處燈火如晝,如一座風格傲慢的天堂盤踞在虛空中。
頭頂上,便是絢爛迷離的星河。流星飛落如雨。
儘管接收了君寰的記憶,此刻親眼目睹,依然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錦娘抬手指了指,“這個是飛星橋。是皇室專用的觀景橋。天幕是假的,流星也是人造的。這裡其實還在城內。真到外面去,沒有氧氣裝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