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陸總也不會出事……”
聽她的口吻,刑偵大隊已經來過這裡了,也已經和他們取得了溝通。
遲櫻沒想到來道歉的她會被道歉,連忙道:“您別這麼說,如果孩子平安,他們也會想其他手段讓我步入陷阱,是我連累了他。”
他們客客氣氣地聊了會,誰也沒有責怪的意思,病房裡其他人也逐漸插上話,紛紛要他們合影簽名。
遲櫻沒有推辭,一一答應下來。這場預期中比較沉重的探望,逐漸變得輕鬆。
離開後,遲櫻意識到,真正的始作俑者至今沒有被繩之以法。
她想到就問了:“W市刑偵大隊好像來這裡調查過了,但他們沒有聯絡我。你有訊息嗎?”
“嗯,他們通知我了。”
遲櫻努努嘴:“你又不讓我插手對不對?”
陸靖言不置可否。
“事發當天,攝像頭被毀。根據你提供的線索,前段時間出入過男孩病房和程寰病房的,只有一箇中年男子。他是程燁的助理,很重要的人證,但目前仍然沒有緝拿歸案,可能和程燁一起潛逃了。”
頂樓VIP病房,電視上,陸靖言的臉逐漸放大,薄唇輕啟:“這是我的妻子遲櫻。”
砰地一聲,程寰狠狠地踢向電視櫃,彷彿腿壓根就沒有受傷。
緊接著,螢幕裡出現了遲櫻的面孔。五官絕美,美麗的眼眸中彷彿鋪滿星河。
她笑盈盈地說:“他是我的愛人。”
程寰面上覆著寒霜,情緒明顯失控,遙控器就要砸向電視螢幕。
程母緊皺著眉,不管不顧地用手拉住他纏著繃帶的胳膊:“程寰,你冷靜一點。”
“程燁他媽瘋了!”程寰雙拳緊握,指骨咯噔作響,“我忍,忍了這麼長時間!她好不容易沒有抵抗我的靠近!程燁牛逼壞了!直接利用我把人給綁了!現在讓遲櫻怎麼想我!白送了陸靖言英雄救美的機會!每次都讓他撿便宜!”
程寰至今都記得他們的初見。正因為他囂張慣了,所以給了陸靖言表現的機會。如果能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那麼幼稚草莽。
程母恨鐵不成鋼,聲音慢慢拔高:“你現在想的還是女人?程燁跑路了!他手裡的不少股份都轉走了!不是父親也不是你!你一點也不關心?!”
程寰看著程母一身珠光寶氣,冷然笑道:“股份有什麼用,你以為誰稀罕寰宇的繼承權,關我屁事。”
“沒有用?”程母氣笑了,“沒有用你能這麼好命?你看上的女人能心甘情願跟著你?”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虛榮拜金。”
程母氣血翻湧:“你可以試試,遲櫻會不會蠢到放棄歐時董事長來喜歡你。”
程寰煩躁地打斷她:“你不就是想讓我爭奪股權,有這閒心,為什麼不去找程岫。”
“程燁薄情寡義,我從沒見他對程岫上心過,他唯獨寶貝你這個孫子,你看不出來?”
程寰冷笑一聲:“還真沒看出來。”
說完,他無視程母氣急敗壞的吵嚷,摔門而去。
這座城市的天空很藍,空氣乾淨。
他本來能散散焦躁的心。
如果前面沒有陸靖言和遲櫻。
程寰想到陸靖言吻她,就嫉妒得心臟疼痛。他壓下心中的暴戾,大聲開口:“喂,綁架你的人不是我。”
遲櫻認出了這是程寰的聲音,沒想到這麼湊巧。她轉過身去,程寰仍然穿著病號服,手臂上的紗布滲出殷紅的血跡。
“我知道,你只是暴露了我的行蹤。”
程寰的目光掠過陸靖言,專注地落在她身上,炙熱得快要燃燒起來:“所以,你能原諒我嗎?”
遲櫻說:“我對你沒有感情,也談不上原諒。”
程寰眼神微微一沉:“你能不能試著喜歡我?”
陸靖言終於開口:“你當我不存在?”
程寰目光慢慢地挪向他,冷笑道:“看到我還活著,你很掃興吧,陸總。面對一個想取我性命的人,我難道應該崇敬?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奉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如果遲櫻不在,他早就拳腳伺候了。
陸靖言:“你什麼意思?”
程寰:“還想和我裝君子?”
遲櫻低聲告訴陸靖言:“程寰以為你僱人撞他,因為司機是歐時的員工。”
陸靖言皺了皺眉,對程寰說:“和外界產生聯絡的方式有很多種,你的推斷實在片面。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