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緩緩的站了起來:“公主說過之前自己面上的胎記其實是在孃胎裡被人投毒所致,楊集楊神醫也確認的事情,肯定是真的。”她目光裡透著從容和自信,掃過站在角落裡的範姨娘,那已經乾癟了起來的手指向了範姨娘:“事情的真相便是範姨娘因嫉妒當年王姨娘受寵而下毒,柳葉和紅梅可以作證!”
柳葉和紅梅都是一直跟隨範姨娘的人,這兩個人站出來指證,很有說服力。
角落裡坐著的範姨娘嘴唇不住的哆嗦,她想站起來大聲說不是,可根本沒有這個膽量她蒼白著一張臉看向了鎮定的女兒,終究掐著手垂下頭一言不。
蘇熙萱冷笑著看著兩個不要臉的叛徒信口開河,蘇夢萱看起來帶著隱隱的笑意,她耐心的等著這些人說完,她不急,好戲還在後面。
“。。。。。當年姨娘是派桔子姐姐去做的這件事,桔子姐姐不說但還是被奴婢現了,原本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見她出去了兩趟買了些藥粉,又偷偷藏起來,奴婢偷出來一些。。。。。她放在了王姨娘的飯食了,後來又去見了範姨娘,範姨娘很滿意,給了姐姐好些銀子,後來我拿那東西去喂貓,貓竟然死了,奴婢嚇壞了,才知道桔子姐姐和範姨娘當年到底做了什麼!”
到聽起來有模有樣,能自圓其說。
蘇老太太如老僧入定般,在不多言,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說什麼,不過一個姨娘處理了就行,蘇文宇看起來悲憤異常站起來就要扯範姨娘的頭。
當年的王姨娘在她極盡燦爛美好的時候活在蘇文宇最美妙的歲月裡,當時死去就成了蘇文宇的硃砂痣,現在提起也覺得心口作痛,這哀痛也不是作假。
柳氏悲憫的看著範姨娘,好似看著一個將死的人。
蘇熙萱站出來,擋住了蘇文宇:“父親就憑一面之詞就斷定我姨娘有罪,那我要說我另有證據,父親相信不相信?”
這個徒有樣貌的庶女,柳氏還沒放在心裡,她淡笑著坐了回去,高高在上的看著蘇熙萱:“老爺,那你就讓熙萱說說,免得讓公主覺得我獨斷專行。”
蘇文宇看了一眼一言不的蘇梓萱,最終也坐了回去,看著蘇熙萱:“你要是敢胡言亂語,我不會饒過你的!”
在如今的蘇文宇眼裡只怕也就蘇梓萱是他的親生女兒了,別人都無關緊要。
蘇熙萱也不在於蘇文宇態度惡劣,她行了一禮,站直了身子,蘇夢萱看著蘇熙萱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瞭解過這個庶妹,她看著蘇熙萱自信睿智的淡笑,彷彿是看著另外一個人。
“讓人都進來吧,全部站在這裡。”
竟然一下子擠擠挨挨的進來了十幾號人,柳氏的面色漸漸難看,看向蘇熙萱。
蘇熙萱掩嘴輕笑:“太太都認識吧,這世上還是有良心的人多,還是我來叫大家聽一個蛇蠍心腸的正室的故事吧。”
。。。
☆、第45章
“。。。。。。王姨娘懷上公主的時候正是冬天,那一年雪下的特別厚,天氣特別冷,王姨娘身子不好一直要吃燕窩,燕窩雖是採辦上去買,但其實都是太太的人在辦,王五上了年紀總是眯著眼不愛說話,兒子愛賭欠下了債,他管不住,又心疼幾個漸漸大了的孫子,燕窩的事情就是他一直一手在辦,採買好了就直接送到王姨娘那裡,王姨娘吃著一直沒事,等到生產卻。。。。”柳氏以前身邊的二等柳媽媽說著嚥了口唾沫,下意識的看一眼柳氏。
她在柳氏手底下做了一輩子,到老了卻落到了這樣的地步,她到現在才總算明白,當時的王五為什麼會那麼做,她看到柳氏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柳氏尖銳的打斷了柳媽媽:“窮途末路的惡僕,以為這樣就能救的了自己?還是早些迷途知返的好!”
昔日的侯夫人,便是威脅人都沒了底氣。
蘇夢萱顫抖著將個茶碗扔了出去,卻格外蒼白無力:“在亂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事情明顯已經失控,這並是不蘇老太太想看到的,她輕咳了一聲:“還是不要任由這些人亂說了,都打發下去。”
柳氏眼前一亮。
果真就有人上來拉扯。
蘇梓萱輕笑了起來:“我可沒說要這些人走。”
氣氛陡然僵硬了起來,蘇老太太僵直的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茶碗卻在也沒有心思在品嚐:“怎麼,祖母的話也不管用了?”
蘇梓萱覺得很好笑:“祖母,王姨娘是我生母,我總該知道這些事情,祖母這麼著急的打斷做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