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眼裡閃過幾絲輕蔑,腳尖一點就衝蘇梓萱奔了過來。
蘇梓萱冷笑了一聲,劍動了兩次,只聽得叮噹一聲,眾人甚至沒有看清楚她是怎麼出手的,劍背點了刺客的穴位,人已經呆立不動,只剩下滿臉清晰的錯愕。
成王哈哈笑著拍手走了過來:“本王又見識了!”一面又吩咐侍衛將刺客抬下去謹慎處理。
蘇梓萱叮囑了兩句:“這個刺客用的暗器是毒針,你們務必小心了,兩個時辰之內他動不得,在這段時間內將他扒光用皂角水裡裡外外都沖洗乾淨。”
眾人一看,才在地上找到了那不起眼的毒針。
頃刻之間連暗器和帶人一同制服,這到底是怎樣的境界?
侍衛們看著蘇梓萱好似看著神人,她的話在這些軍人之中簡直比聖旨還要管用,恭敬的應是。
處理了刺客蘇梓萱就不在多留,要回自己的帳篷。
同走進來的薛鳳君擦肩而過,連頭都不敢抬。
康昱看著這兩個一個笑,一個不說話,萬分不解:“你們兩這是怎麼呢?”
薛鳳君可沒功夫回答康昱這些問題,錢先生笑的高深莫測:“王爺不要心急,往後您也會慢慢明白。”
成王垂了垂眼,轉瞬又是大氣的笑意:“看來瓦拉是真的亂了陣腳,這一次又受此挫折,只怕會士氣大減!”
這才說到了正題。
天才麻麻亮,陳婉茹就起了身,指揮著丫頭燒水做飯既照顧蘇靜萱又照顧孔氏,孔氏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憔悴的陳婉茹,終究淺嘆了一聲:“你也不必如此了,說到底是靜萱命不好,並不怪你。”
陳婉茹同蘇靜萱一起回來,蘇靜萱不但瘋了且深受傷害,而陳婉茹卻毫髮無損,即便沒有誰亂說什麼,問題還是赤果果的擺在眾人的面前,為什麼一起擄走的兩人結局卻完全不相同,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陳婉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陳婉茹自回來一聲不吭,絲毫不做辯解,只是埋頭照顧蘇靜萱和孔氏,簡直無微不至。
孔氏終究打消了對陳婉茹的猜忌。
陳婉茹的內心輕嘆了一聲,面上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好似受盡委屈終於有了宣洩的地方。
孔氏想到陳婉茹也不過十來歲,受了那樣大的驚嚇還要受人猜忌,能撐這這麼久實在不易,看她這個樣子,竟也有了憐惜之情,撫摸著陳婉茹的肩膀,語重心長:“人生在世不易,你慢慢就會明白。”
目的終究是達到了,陳婉茹悄悄舒了一口氣,如果孔氏恨她萬一將她被擄走的事情抖落出來那她今後漫長的人生就全毀了,人生是不易,她不但想活著,還想活到前頭,讓所有人仰視!
蘇夢萱和蘇熙萱照顧著茗哥睡下,姐妹兩就擠到了馬車的角落裡,外面的視野裡漸漸多了人煙少了亂世的滄桑和淒涼,在有兩天就要進城,聽說成王已然進城,收拾幾日就要登基稱帝,朝廷要立起來了,太平日子很快就要來臨了。
只是前頭柳氏和蘇文宇的馬車裡傳出來的爭吵聲,還是讓姐妹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自從蘇文宇回來,柳氏和蘇文宇之間就沒有太平過。
作為叛黨的蘇文宇,在成王建立的魏朝又能有什麼好下場,能安安心心的做個貧民百姓都屬不易,哪裡還能在做什麼大小姐!
蘇熙萱的婚事還能不能作準都不一定,更何況,她要嫁的也是叛賊康其柯。
蘇夢萱連嘲笑蘇熙萱的心情都沒有,誰比誰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看著外面騎馬的茂哥,忽然就想起了蘇梓萱,蘇夢萱才多少有了幾絲笑意:“你說大姐姐時至今日也沒有音訊,是不是也像靜萱妹妹一樣。。。。。。。”
不用多說蘇熙萱也明白蘇夢萱的意思,她一抿嘴,垂著眸:“這個可不好說,亂世裡更慘的事情也有。。。。。。”
兩人心照不宣,竟都笑了起來。
亂世裡可以有這麼點樂子也屬不易,這也叫姐妹兩的好心情持續了很長時間。
成王這幾日確實很忙,進了南京城,一面要籌備登基的大事一面還要加緊對瓦拉的戰事,畢竟他也希望自己登基那日能得到更大的喜訊,這樣的節骨眼上蘇梓萱更是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成王,雖能見到薛鳳君也只是遠遠的看著。
曹文吉將準備好的登基禮服拿進來了兩套,他如前世一般還是做的新皇的掌事太監和貼身侍衛,成王正在看戰報,連頭都不抬:“梓萱替朕選一套,朕就不看了。”
成王已經開始稱朕,身上的皇帝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