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裡的櫻花雨而已。
“哦。”沈溪眸子裡就黯淡了幾分,倒不是嫉妒江衍,但心裡卻還是會想,如果自己也還能參加比賽,那該多好。
江衍看她的兔耳朵,越來越低,順手居然幫她理了理,把那兩個兔耳朵給立了起來,道:“江城外國語學校的校服是最好看的……”
沈溪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小江哥哥,你就坐那裡看書,表吵我,我要認真做題……”
江衍笑了笑,立起來以後,那隻睡衣帽子上的胖兔子,果真就顯得精神奕奕了。
江衍三個月的輔導,卓有成效地體現在了沈溪最終考試結果上。
當沈溪領到江城外國語學校淺藍色的水手服和百褶裙時,嘴角彎到了耳朵旁,尤其是,她和江衍又分到了一個班,但新班主任很快就給沈溪一個重磅打擊——所有女孩子都只能留齊耳短髮。
一起騎車回家的路上,剛學騎腳踏車的沈溪一邊歪歪扭扭地騎車,一邊控訴:“小江,你都沒跟我說外國語學校要剪短髮!”
江衍對這個控訴有點茫然:“所有中學都要剪短髮啊……”
沈溪氣哼哼地說:“那人家不要讀初中了!”
不過她再氣哼哼,還是被閔柔揪著耳朵送進了理髮店,沈溪不敢看,閉著眼睛瞎喊“剪慢一點,不要剪這麼多,稍微長一點……”她睜眼時,已經是一個蘑菇頭小姑娘了,短短的頭髮,只到耳朵邊,沈溪呢,本來就是大眼睛娃娃臉,配上蘑菇頭,整個人看過去……有些蠢乎乎的。
江衍第二天上學,看到沈溪的時候,就想到了她那件胖兔子睡衣,唇角忍不住微揚了一下。
這在沈溪眼裡,就是赤果果地嘲諷了,撲上去,像小時候一樣拍了江衍的肩一下。一個暑假,江衍又長高了一些。
沈溪抬著下巴就哼了一聲:“還不是都怪你……”
江衍唇角一撇,道:“難道不是怪土地公公?”
沈溪嚴肅客觀地說:“這事兒,怪不得土地公公。”
江衍倒是長舒了一口氣,道:“真好,這下真的再也不用給你梳頭了。”小時候那個梳頭事件真是他的噩夢……
江衍走得飛快,沈溪氣呼呼地追在他後面,江衍突然又停了下來,沈溪整個人就撞到了他的背,柔軟得像一隻小兔子。
可惜小兔子還挺兇,撓了他一下:“小江,我的鼻樑要被你撞斷了。”
“這位女同學,你怎麼和男同學在走廊上拉拉扯扯地打鬧!”斜後方不知從哪裡刺出來一個老師,語重心長地對沈溪說,“小小年紀不要早戀,你站在走廊上好好反省一會兒。這位男同學你先走吧……”
老師覺得她剛剛看得可清楚了,感覺就是一個女孩子一直在胡攪蠻纏,正不知道說些什麼,看了下男孩子的長相,就覺得神馬都明白了,想了想,喲,這不是今年第一名考進來的那個孩子嗎。
哪知男孩子沒走,說:“老師我替她罰站吧。她前一段剛受了傷,不能久站。”
他說完,走廊上路過的孩子都開始起鬨。
這種場景,任誰看來都是這兩個人有□□。
年輕的女老師不太應付這樣的經驗,吼著嗓子說:“你做什麼?”剛剛那個小姑娘明明跑得挺快的,受什麼傷,這個理由找得太不好了!但又怕她真的有傷,氣呼呼地又補了一句:“兩個人都在這裡給我站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倒不是太久,江衍沒有異議。
沈溪本來就夠不好意思了,但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站在江衍旁邊。
學生三三兩兩地路過。江衍眼觀鼻鼻觀心,神色淡然,似乎不是在這裡罰站,而是在當模特。還有人路過時,好奇地說了一句:“咦。這男孩是監督那個女孩罰站的嗎?”
江衍看沈溪噘著嘴,道:“長本事了啊,正式開學第一天就被罰站。”
沈溪白了他一眼,說:“哼。你沒事多什麼嘴,還不是要罰站。”
“多嘴嗎?”江衍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沈溪。
沈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過了腦袋,短短的學生頭,把她的脖頸襯得分外地白皙修長。學芭蕾的女孩,線條總是格外優雅。
江衍眼底的笑意越發地深:“沒辦法啊,早戀是相互的啊,當然得一起罰站。”
毫無意外,沈溪若白雪般的脖子,很快泛起了粉色。
沈溪想,那個有點傲嬌又有點溫柔的小江哥哥,才一個暑假,怎麼就感覺被怪物吃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