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小說:穿成男主糟糠妻 作者:嘟嘟

趙崇輕輕拍趙令然的小手,“吾兒甚是聰慧。那倆喪心之徒怕是等不急了,想讓你爹早早歸西。他們也的確達到目的了。他們是料定爹不能將你隨意塞到哪家去。爹死後,我兒要守孝三年,即使嫁人,嫁過去父親就去世,只怕日子是同樣難過。而且他們若是豁出了臉面日日去糾纏,只保不定會如意……”趙崇說著說著劇烈地咳嗽起來,似要將內臟都咳出來。

“可是他們怎麼也料不到,爹有後招。”話及此,趙崇苦澀地牽出一個笑容,如同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灰白的臉頰層層疊疊的皺紋,“爹這些年,雖說無功名在身,卻有些很出息的弟子,此中有一甚為優異。爹爹已在一月之前,寫信於我那學生。我兒此舉若要脫離虎口,便要多多依仗於他。吾兒莫怕,爹既將你託付於他,正是信得過他。那孩子不僅書讀得好,更重要的是,品性高潔若蘭,定會好好照顧你,給你找個好歸宿。且最為關鍵的是,他官階高,是朝中大臣,他照拂於吾兒,定能壓了那一幫魑魅魍魎,叫他們不敢打吾兒的主意。本來爹是想著如今不長久了,想請他照拂,如今卻是大幸,好在信寫得早。”

趙令然的腦中本來已經出現了她蒙面仗劍,風餐露宿走天涯的畫面。如今一聽趙崇的話,畫面立刻支離破碎。誠然,苦這個東西,能不吃還是不要吃的好,畢竟她也吃不太來。

趙令然也很想擠出兩滴眼淚,跟這老頭一起哭,可是她的眼淚好像在那一場大火中生生烤乾了,哪怕此時愁腸百結,卻沒有眼淚好叫這老頭知道,自己也是難受的。

說了這許多話,趙崇的精神徹底支援不住了,如同將此生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一般,在疼痛中沉沉睡去。

自那日起,趙崇便陷入了昏睡之中,每日醒的日子從兩個時辰逐步縮水,慢慢只能每日醒個一會兒。

然而他口中信誓旦旦,定會前來的學生,一日一日過去了,卻並未回來,連帶著當初去送信的人,也不見蹤影。

趙崇每日醒過來的時候,氣若游絲的第一句話便是問人回來了嗎。他如今便是強撐著一口氣。他每日吃著流食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十天之後,趙崇撒手人寰,他反覆叮囑趙令然,他的學生一定會到,叫趙令然與趙理夫妻好好周旋,一定要撐到那個時候。

“叫……承……放……趙理。如若……糾纏……可……”話未完,氣已斷掉,死前,他用了全身的力氣,死死摳著趙令然的手。

“爹……走好。我聽見了。”趙令然平靜地用手撫平趙崇至死未閉上的眼睛,只有緊緊握著的拳頭昭示著她此時並不平靜。

趙家掛白添索,趙令然披麻戴孝,大喪。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天!

第7章 大鬧靈堂(上)

趙崇的死訊猶如一顆重磅地雷,炸掉了三水鎮整個學界。

遲麓書院本只以為趙崇是因家中有事,才給書院遞請了假條。這些年來趙崇的表現本就顯得不再那麼熱衷於教書了,當時收到借條也並未多想。

趙崇執教多年,考有功名的,未考取功名的,只要是在三水鎮的,都紛紛自發前來弔唁。這門庭擠擠的情形,如若趙家的最後一次盛宴,死前的迴光返照。往後,趙家便將在三水鎮裡隱於默默無名之中了。

趙家只是小富之家,家中僕役並不多。老僕阿袁哆嗦著哭紅的嘴唇和眼鏡,如若趙崇生前那般,矜矜業業地為他操辦著他在人世上的最後一場儀式。

趙令然身著孝衣,頭罩粗布,腰間纏著白布,跪坐於靈堂的正中央。她手裡拽著元寶紙錢,時不時將它們灑在面前燃燒著的火盆裡。

趙令然的面前,是趙崇的棺材,離她只有一伸手的距離。她伸手以食指指腹按壓在棺材平滑毫無溫度的表面上,輕輕摩挲著。

這個裡面躺著趙崇,她的便宜老爹。

趙令然烏黑圓亮的眼睛裡幽幽地倒映出火盆裡如虛如幻的火苗,聽著裡面輕微的噼裡啪啦的聲音,這傢伙想著自己上輩子被火燒死真是不冤枉呢,道不如人,道心真是很不穩固哪,按說修道之人早就看破生死了,可她顯然還差得遠呢。慢慢地她伸出一整個手掌去貼著棺木,似乎這樣可以感受一些趙崇曾經存在的痕跡。

她在這趙家醒過來不過三個月,前兩個月大多在昏睡,偶爾醒過來的時候,她會精神百倍地溜出去玩兒。雖說如今的修為全無,但好歹拳腳功夫還是有的。

趙令然隱隱盼著趙理夫妻今日到來,她這一肚子邪火根本沒處發洩,如能將這二人打一頓解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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