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家也就玩完了,但這一任的孟婆也是沒有什麼責任心的,也就這麼一說,其實還是怕判官詐胡讓他跟著賠功德。
可是他剛說完,左右手就被人按住了,閻王大聲道:“我還在這兒,你急個什麼勁,不是幫你請了鬼差去看著麼,哪那麼多事?我都已經在聽牌了!給我坐下!”
孟婆坐下來往閻王那邊看了看,閻王立即警惕地當牌面當痱子焐了。
判官和城隍同時發出一聲輕嗤:“嘁!”
英俊的閻王好不容易抓了手好牌,自然不肯放過,於是在眾人糾纏間,孟婆家手下的鬼差就跑進了大院裡。那是一個被剪了舌頭的鬼,進門就呼呼呼地冒陰氣,捲起一地陰風,它一隻手指向了奈何橋的方向,張著空洞洞的嘴,想喊又喊不出來。
孟婆長眉一軒,抬眼之際,先看見了一從烏雲,那是眾鬼飄搖不散的怨氣,看這雲層厚重的程度,那得是多麼大一群怨鬼啊。
孟婆立馬轉頭問判官:“喂,今年人間多怨鬼麼?”
判官答:“鬧饑荒,餓死鬼比較多一點。”
孟婆又對著那塊烏雲提問:“那這又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這些臨時鬼粗心大意,弄錯了?”
啞巴鬼差猛搖頭。
城隍的眼力好一點,老遠便看見烏雲之下一道纖細的影子,唯見白衣翩躚,凌波微步,卻嬌弱弱地扛著個巨大的湯鍋。
那身後是數以萬計的餓死鬼舔著舌頭苦苦相隨,哀怨的哭聲鋪天蓋地:“還……讓不讓……鬼……死了……連……孟婆湯……都……有……鬼……搶……真……是……不得了啊……”
城隍道:“孟兄,你家的鍋被人偷了。”他又指了指,問道,“就排頭那個,是什麼來歷?”
孟婆眯起眼睛:“排頭哪一個?我怎麼沒看見?”
城隍的手指移動了幾分,指準了一點:“最前面那個,長得最好的,穿一身白衣,扛著個鍋。”
孟婆終於看清了,嗯,最前面那個纖纖的影子是一位姑娘,還是一位很好看的姑娘。
扶蘭仙子又來了,她還搞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就先餓暈在了忘川河邊。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