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聞庭和主位狐官現在交談之事,隱約與聞庭身份有關,儘管這些小狐狸多半猜不到,少主自己受靈仙劫限制也想不起來,冬清也不會讓話題旁洩。他聽完聞庭的答案,沉默不言,也不說對或者不對,但心裡卻是滿意的。
冬清眼角的餘光瞥過焦慮的三隻小狐,不動聲色地解開術法,說:“我再考你幾道題吧。”
“……是。”
聞庭一愣,不知冬清為何忽然將話題轉到這裡,但還是低頭應下。
冬清微頓,說:“縱風之術。”
這並非什麼困難的術法,只是聞庭相比較於狐形,其實更善於人形施術。
書塾裡學過的術法還很少,連年關考核都很不重術法,聞庭在課上聽過先生講術,偶爾也看雲眠練習,但他不知道自己與其他小狐狸在學的許多法術上多有不同,於是也未多想就凝神化為人形,抬起廣袖,催動靈力,頓時狂風湧起!
說是狂風,但其實聞庭很好的把握著程度,只將主位狐官的衣袍長髮吹得呼呼作響,也並未將範圍擴得太大。
雲眠和曦元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著聞庭用術,露出狐疑的神情,雲眠歪了歪腦袋,曦元皺眉。唯有文禾和青陽兩人當場大驚失色!
第39章
曦元沒有被要求用術就安排到一邊來了,因此這會兒,只有文禾和青陽兩人知道主位狐官其實對聞庭考得是與他們一模一樣的術法。尤其是被主位狐官特意提醒過要觀察聞庭用術的青陽,在看到聞庭用出來的術的剎那,簡直猶如當頭一棒!他被打得七葷八素,震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如今入學書塾才半年,東山這邊的書塾照例是很少教術的。青陽字如今還寫得磕磕絆絆,卻憑著一手在家和爹孃學得術法生生擠進少主侍讀前十名,便足見難得。然而即便如此,剛才主位狐官讓他用縱風之術的時候,他也不過是按照課上講得捲起一道微風,微風稍微持續一會兒便自然停止,可現在聞庭——
只見聞庭從容地操縱著風向,風力強弱全隨他心意而變,平穩地將兩人的衣袍全都吹起!而且看他神色竟是絲毫不覺得累,主位狐官若不說停止,他便不必停下來!
青陽自認絕做不到如此。與其說是做不到……不如說是他完全不曾想過主位狐官說得縱風之術,竟有可能是這般的!聞庭用得明顯是與他們不同的心訣術法,要高階得多,但若是沒有相應的修為靈力也撐不起來。青陽平時樂呵呵,不覺得自己會用術就比別人好很多,可卻也沒想過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就這般學術用術!即便早知聞庭甚至能打敗曦元,仍是忍不住亂了陣腳。
冬清一連讓聞庭將青陽和文禾考過的術法都讓他演示了一遍,這才說:“可以了。”
聞庭從容地斂袖坐正,眼瞼一合,重新變回小白狐。
他本不覺得有異,誰知一回頭就看到一旁兩隻灰狐吃驚的神情,倒意外了一剎。
這時,只聽主位狐官說道:“你領悟得比較快,倒也不必我多說……不過要就此滿足未免過早。你也到一旁去等吧。”
“是,先生。”
聞庭恭敬地回應。
除了曦元對聞庭是較量之心,青陽和文禾皆是吃驚不已,但他們見即便是聞庭這般都沒怎麼得主位狐官讚許,而且主位狐官也沒有立刻說結果安排,都大致想到主位狐官大人應當是等將所有狐狸的情況都看完再一起說結論,於是紛紛朝雲眠看去。
現在就只剩下雲眠了。
雲眠原本看聞庭那裡好像結果不錯,正鬆了口氣歡騰地跳來跳去,卻不想這會兒大家都看向自己,一下就不敢跳了。她見好像已經輪到自己,連忙向主位狐官跑去,學著其他人的模樣在他對面坐好。
主位狐官遠遠地看著雲眠小小一團慌張地朝他跑來,亦是一頓。
其實其他人也就罷了,過程和結果基本與他預期得差不多,唯有這個小少主夫人,即便是冬清也不太確定該如何辦才好。他想了想,才說:“我們開始吧。”
“嗷嗚!”
雲眠忐忑得繃直了背,努力地點點頭,等主位狐官大人開口報題,就仔細地練習起來。
主位狐官面不改色地看著雲眠用術,只是看著看著,卻不由微微一愣。
雲眠的情況,實際上冬清很清楚。
她是青丘東山上孤身一人的小白狐,靈智開得晚,修煉的時間不長又沒有爹孃兄姐言傳身教,若是真論起修為,雲眠是比不上在場其他小狐狸的,最多和文禾接近點。
不過,她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