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忽然平飄而起,根本就未見她如何起勢,正當她飄身起來之後,突然二十丈外的草叢之人,嗖地竄出一個人來,大叫道:“婆婆饒命,我是一個傳訊之人。”
“管你是誰,你是死定!”
血牙婆婆狂罩而下。
陸豪文一聽是個傳訊之人,心中一動,大喝道:“且慢!”
腳下一點,跟著也飄過去!
血牙婆婆雙臂一振,筆直的凌空射下,落地無聲,站在離那人三尺不到之處,雙目盯著陸豪文道:“他關你什麼事?”
“你不聽他說是個傳訊之人嗎?兩國相敵不殺來使。”
“兩國相敵?你是什麼國?”
“那不管,至少他是一個使者。”
“好,我就依你。”
陸豪文立對那人道:“你就是個傳訊之人,向誰傳訊?”
“你!陸豪文。”
“啊,我嗎?那麼你是誰的使者?”
“本教教主。”
“乾坤教。”
“不錯。”
“傳的書訊還是口訊?”
“口訊,本教教主約你與東渡仙翁、神刀教主九九重陽之期,決戰於洞庭君山。”
“君山,為什麼要在君山?”
“那是本教總壇所在。”
陸豪文詫道:“乾坤總壇在君山?分明乾坤總壇在大漠之上,難道他們連發樣之地也不要了?”
“本教已完全移入中原。”
陸豪文暗暗一算日期,距九九重陽已經一個月不到,不過也並無耽誤之事,他點點頭,道:“你回去吧,告訴易原,說我陸豪文必到!”
那人恭身一禮,便要離去!
血牙婆婆驀然叱道:“慢走!”
那人打了個寒噤。
血牙婆婆怒道:“為什麼不約老身也參與你們君山大會戰?難道你們什麼乾坤教瞧不起我嗎?”
乾坤教使者顯非武功泛泛之流,恭聲笑道:“婆婆是武林前輩異人,只怕請還請不到,如婆婆願意賞光,本教當洗階迎接!”
“咯咯!這還像話,否則你就不用回去了!不過還不能輕易放過你!為什麼叫你不應聲?”
乾坤教使者駭然退了一步。
血牙婆婆卻快似閃電般,一晃到了那人身前,鳥爪般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兩晃,立聽一聲慘叫過處。
血牙婆婆大喝一聲,道:“滾你的吧!能在我血牙婆婆之前活命你是第二人。”
乾坤教使者的一雙耳朵血淋淋的抓在血牙婆婆手裡,往嘴裡一送,嚼了幾嚼,噴出一些軟骨。
陸豪文看了暗道:“她哪裡是人?根本就是一個菇毛飲血的女妖,只要我有機會,必定除去她。”
隨即他瞪著乾坤教使者喝道:“血牙婆婆格外開恩還不滾!”
乾坤教使者雙手抱著兩耳,鼠竄而去。
陸豪文轉身過來,憤然道:“你到底要我去辦何事?”
“告訴你別問。”
“我已經答應乾坤教主九九重陽之期趕到君山。”
“絕對耽誤不了,不過……”
血牙婆婆突然一頓。
“不過什麼?不過你能不能留下這條性命,就要看你的運氣。”
“辦那件事十分的危險?”
“憑我一人之力辦不到的,你想有沒有危險吧!走!”
血牙婆婆不待陸豪文再問,展開身形又飛奔了起來!陸豪文一跺腳暗道:“我既然已經答應了,縱然危險也不能計較了!”
隨後跟著,狂奔一陣,只見血牙婆婆身如飄絮的盡走一些崎嶇陡峭的山道。
一道一道的山越了過去,天色已快亮了,血牙婆婆這才在一個峰腰之上選了一口大石坐了下來,道:“陸豪文,今夜我們就到此為止,白天我是不走的,你可以在附近活動,但你要守信不逃走!”
“笑話,陸豪文不是那種人。”
“好吧,你走開去吧!”
“你呢?”
“我就在這裡,天色一晚,你一定要回到我這裡來。”
血牙婆婆說罷,倒身便睡,轉瞬間她已鼾聲大起,鼻息如雷,陸豪文見她如此,搖搖頭,喃喃道:“真是一個怪人!”
誰知她猛地又翻身而起,大聲道:“陸豪文,你說什麼?”
陸豪文笑道:“原來你是假的,我還以為你真是一躺下來就鼾聲如雷。”
血牙婆婆目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