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門甚至更勝一籌。”單烏分析道,“這件事對我青龍幫來說,可能是大吉,也可能是大凶,所以我覺得我們得去,但是,也不能不防。”
“你還記得我的話?”穿山龍眼睛一亮。
“富貴險中求。”單烏低頭彎腰,飛快地回答道。
“好,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穿山龍看著單烏,心裡甚至有了一種果然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人的自得與滿足,於是一拍扶手,便站了起來,開始指點著下方眾人,“你們啊,目光就是短淺了點。”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現在佔著地盤,在這種破屋子裡吃香喝辣的,就算是此生無憾了?”穿山龍嘿嘿笑道,眼裡露出一絲居高臨下的不屑來,“你們知不知道,當初那個來到勝陽的太守,過的是什麼日子,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怎樣的東西?”
“那都是你們呆在這種地方一輩子都不會見到的東西,是隻有官家才得的享受。”穿山龍似乎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豪情壯志,聲音都提高了幾分,驚得大堂外圍的守衛都不由自主的側頭張望,而堂下的那些人面面相覷,顯然並沒有想通此間因果。
“單烏。”穿山龍也懶得再做解釋,直接下了命令。
“在!”
“我此行的安全交給你,你做不做得到?”
“定不負龍老大所託!”
單烏抬頭挺胸,大聲領命,彷彿完全沒有看到自己背後那些或嫉妒或不屑或憤怒的目光。
……
風波樓是一幢二層小樓,也是周邊這一片地兒難得的制高點,在周圍那一片低矮的板房棚戶的對比下,坐在這哪怕僅僅只有二層的小樓上,也會有一種俯瞰眾生的快感。
風波樓底下有一片空地,而後才是密密麻麻的小板房和巷道,可以說是一片極適合大隊人馬動手的地方。
鬼見愁和其他幾個白虎門的長老已經等在了二樓,他們幾乎是輪流走到視窗邊張望,終於,在夜色剛剛籠罩在地面上的時候,遠遠的一串燈光亮起,而那燈光就在黑夜裡向著風波莊飄移而來的時候,這幾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果然來了。”鬼見愁說道。
“我們真要跟他們談?”有人問道。
“局已經佈下,為何不談?”
“我們的埋伏就在下面,人數佔盡優勢,隨時可以動手。”有人回答,“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恩怨,要我和他們面對面坐下來裝腔作勢,我可忍不了。”
“鬼見愁老大不是已經得到那些人的撐腰了嗎?乾乾脆脆大幹一場,又有何妨?”
“你們安靜。”鬼見愁皺了皺眉頭,開口喝止了越來越亂的場面。
“穿山龍既然敢來,就說明這不是個沒心眼的人,你們都給我謹慎起來。”鬼見愁教訓了兩句,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那人還有點動搖,所以我們必須在今夜徹底壓下穿山龍還有那青龍幫的氣勢,所以動手的時候,必須萬無一失。”
有人撇嘴,有人點頭,場中氣氛漸漸凝固了起來。
而在此時,穿山龍帶著幾個好身手的親近,已經來到了風波樓的樓下,正抬起頭來,視線與鬼見愁對了個正著。
夜風裡傳來了一陣躁動不安的氣味。
……
穿山龍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象,但是那些隱藏不住的殺意仍讓他不由自主地輕輕哼了一聲。
風波樓的門一直敞開著,一個有些面熟的小廝點頭哈腰地迎了出來,接過穿山龍手裡的燈籠,並在前面引路。
小廝轉身的時候,穿山龍看見了這小廝的靴底,針腳排布的細密的雲紋,於是穿山龍的嘴角微微地勾了一下。
——看來這官家的眼線早已經在這勝陽城裡潛伏多時,並且已經不吝於隱姓埋名了。
於是今晚這風波莊的宴席,看的就是這青龍幫與白虎門,到底誰能壓過誰,誰才是真正有眼色的聰明人。
穿山龍也不說話,不過從腰帶裡摳出了一塊碎銀子,拇指一彈,便落到了那小廝的手裡,也不理會那小廝口中的道謝,只是大步越過小廝,帶著一群人咚咚咚地上了二層。
樓上很快便傳來了一陣喧譁之聲。
而後在哐噹一聲砸桌子的聲音之下,喧譁之聲彷彿水面的泡沫,輕輕巧巧地消散了。
……
單烏帶了一隊人隱藏在風波樓的不遠之處,他們是趁著穿山龍進入風波樓之時,吸引到所有人注意力的那一刻偷偷從那些人的背後摸到了近處,時機太緊張,使得單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