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周的空氣中抽離並覆蓋在了那白玉鱉的身上,凝成了一顆亮晶晶的水球,最終消失在了吃遍天的指掌之中。
“嘿嘿,不管什麼時候,美人計都是這麼有用。”吃遍天有些得意地鬆開了那小姑娘的脖頸,那小姑娘撲通一聲摔落在了下方那凝固了的水面上,立即蜷縮著身子向著吃遍天擺出了臣服,甚至可以說是感恩的姿態。
吃遍天屈指一彈,一滴綠色的液體滴落在了那已經可以和地面媲美的水面,那些凝滯的效果便就此消失,而那小姑娘的身形在一團靈光閃過之後,便化為了原先那隻綠殼小烏龜,飄在水裡擺動著四肢。
“嘿,我這人一向說到做到,你幫我捕捉這白玉鱉,我立即便放你自由。”吃遍天對著那小烏龜這麼說了一句,那小烏龜立即拍打著水面以示感謝,繼而掉頭潛入水面之下,頭也不回地水遁而去。
“就讓她這樣走了麼”單烏有些好奇吃遍天所表現出來的信守承諾。
“這種黃斑龜就算沒化形,它的肉也極不好吃,真以為誰稀罕啊。”吃遍天評價道,“也就是化成人形後模樣可愛性格乖巧,經常被人養了當寵物或者侍女,但是對我來說毫無價值。”
“原來如此。”單烏默默點頭,復又問道,“卻不知那白玉鱉又是怎樣的滋味”
“嘿,跟我來便是。”吃遍天拍了怕自己的胸口,“有我在,每一份食材,都會是死得其所的。”
夜,月明星稀。
沙灘之上,吃遍天已經擺開了一地的傢伙,長長的案板,一溜兒大大小小的菜刀,瓶瓶罐罐,巨大的爐鼎,甚至還一大堆單烏見都沒見過的草藥靈果之類東西,據說是用來炮製那白玉鱉的必備之物。
那白玉鱉也已經被從法陣之中釋放了出來,鼻子邊上點了一圈的香草,似乎有迷香的效果,讓那白玉鱉一直處於深沉的睡眠之中。
吃遍天當然沒讓單烏在一旁幹看著:“你之前與它動了手,這種行為很有可能會讓它的肉有些發緊,所以你得將它全身都塗上這香油好好揉一揉,用你的力量,細心一些,千萬不要偷懶,待它緊繃的筋脈全部活絡開之後,那些湯料的味道才能滲入,還有,你看到他腳底的這些死皮了麼你需要把這些地方全都削去,看,就削成這樣。”
“所以我是不是最好還用靈力替它將哪裡有舊傷之類的調理一遍”單烏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舊傷不用管,等會我自有辦法。”吃遍天笑著說道,停下了示範的動作,將那一罐香油遞到了單烏的手裡,轉頭便去炮製他那堆奇形怪狀的配料來。
單烏無奈,接過了那罐香油,老老實實地抱過了白玉鱉的一條腿,依言照做。
“其實仔細想來,他似乎並沒有一定要從我這裡拿走那青殼蝦的必要。”動作有些枯燥無味,亦讓單烏能夠分神細想一下此間經歷,“雖然說那青殼蝦的肉可以用來投餵迷藥,但是那迷藥完全可以讓那個小烏龜直接帶在身上,畢竟整個事情的關鍵都是那小烏龜的美人計”
“小烏龜施展美人計並暗埋陷阱,吃遍天封住那白玉鱉水遁的退路以防萬一這已經是一個足夠完善的誘捕計劃了,沒必要再有更多。”單烏思考著,“他想與我套近乎是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嗎”
沒過多久,那巨大的爐鼎便已經架了起來,爐鼎之中被灌滿了琥珀色的酒水,濃郁醇厚的氣味讓人只是稍稍聞到,便覺有些頭暈目眩。
那白玉鱉也已經被吃遍天反覆檢視清潔過,而後整個兒塞進了那爐鼎之中,只露出了一個腦袋露在酒水的液麵之上,繼而一箇中間有孔的巨大蓋子轟然落下,那孔洞上的機關咔咔轉動,剛好就卡住了那白玉鱉的脖子。
一個巨大的黑色鐵球,頂上露出了一個孤零零白花花的腦袋。
鐵球上的法陣亮起,足以保證這爐鼎堅不可摧,與此同時,那些配料也被吃遍天裝在了一個酒葫蘆裡,在拔開塞子的瞬間,單烏已經能聞出,那裡頭裝著的居然是另外一種風格的美酒,嗆辣熱烈,喝起來定然痛快。
吃遍天注意到了單烏對那美酒生出的興趣,衝著他嘿嘿一笑:“別急,到時候美酒佳餚,什麼都不會少。”
繼而吃遍天在那爐鼎下方輕輕一拍,一條火龍從風口鑽出,環繞著這球形的爐鼎,散發出了讓人心悸的高溫。
這緩緩上升的溫度讓昏迷不醒的白玉鱉察覺到了一絲危機的到來,於是它張開口,迷濛著眼,似乎想要從這要命的昏睡中清醒過來,但是還沒等它想出自己為何會在眼下這個境地,吃遍天便已舉著那酒葫蘆飄到了白玉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