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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分身氣定神閒地捕捉著單烏的動靜,並在各種恰到好處的時間點發出攻擊,逼得單烏不得不一次次地停下來防禦,每次都會受到幾乎致命的傷害,雖然倉促之間還能抓到機會回覆一二,但是積累下來的劣勢,已經讓他越來越逼近生死一線的關卡了。
場形勢有些不妙,然而始終沒有人有出手相助的跡象。
“總覺得是在被看猴戲一樣。”單烏的身影突然凝於一處,同時開口說著,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
周圍圍觀諸人的神色都有了些微的改變,特別是甘露寺的那群和尚,都有了一種心理小算盤被單烏掀到檯面上的羞憤感,於是好幾個光頭上面開始泛起了淡淡的紅光。
王懷炅眉頭一挑,咧著嘴角無聲地笑了起來單烏的這句話讓他突然意識到,單烏還是那個單烏,並不會因為他踩上了哪條船,拜了哪家的神,學了哪家的術法而改變。
於是王懷炅的手指輕輕地動彈了一下,在指尖凝出了一道細碎的劍意,同時他亦稍稍移動了一些位置,選了一個方便自己出手的方向。
“嘖這麼快就覺得為那群和尚們降妖伏魔不值當了”那魔神聽到了單烏的話語,微微一愣,隨即停了即將出手的攻擊,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句實話,你要是願意順便把我這魔道也修上一修的話,我可是很歡迎的。”
“可是真不幸,我踩在哪條船上,都不會踩上你那條船。”單烏突然抬起了那隻纏著念珠的手,然後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周圍的空間瞬間動盪了起來,而後一片梵唱無由而生,彷彿周圍空氣裡突然出現了無數無形的虔誠僧侶,正意圖靠著自己的信念引動佛祖的垂憐,好從那魔神的手下將自己給拯救出去。
那魔神因為這變故微微一愣,隨即大驚失色地抬起了頭在他的頭頂上,一隻巨大的佛光凝聚的手掌飛壓下,似乎想要將他給狠狠地砸在地上。
然而下一刻,那魔神便知道自己是被耍了那手掌直直地穿過了他的所在,卻並未給他凝出的這具分身帶來任何傷害。
“給你一句忠告在遇到一個陣修的時候,戰決永遠都是最正確的決定。”單烏的聲音裡帶著笑意,而後周圍那些彷彿還帶著怯意的梵唱聲突然強硬了起來。
那魔神身上的氣焰猛地暴漲,硬生生地將周遭那些梵唱聲給壓下去了一些,但是卻無法阻擋那柄往生劍從他身後毫無停滯的貫穿。
這是單烏第一次實實在在地傷到那魔神分身,並不致命,也足夠讓那魔神分身大吃一驚了因為這意味著單烏佈下的,是毫不摻水貨真價實的劍陣,而不是那種劍修隨便弄些劍意分光的排列組合,便當自己掌握了劍陣精髓的玩意兒。
魔神分身發出了無意義的怪叫,一直沒有動彈的身形也開始試著左衝右突了,但是不管他怎麼衝刺,都會有一柄佛光環繞的長劍襲來,將他的所有去處都封了個嚴嚴實實,並且一點點地消磨著他身體上逸散開來的魔氣。
並且更讓那魔神分身感到驚詫的是,充斥在這劍陣之梵唱之聲起初還半真半假的混著些幻覺的意味,到了後來竟是無比地真切真切到讓他都分辨不出真假的地步。
“哼,如果想靠著這些小伎倆就取勝,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那魔神分身冷笑地說了一句,而後那凝成人形的身軀猛地散開,黑壓壓的一團魔氣如倒入清水之的墨汁一樣,開始浸染起周圍那劍陣來,意圖反客為主,並且,因為那身軀的消散,劍陣之的種種攻擊手段都失去了目標,那些殺意便也就此成了擺設。
“我也給你一個忠告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存在的時候,放棄抵抗才是正理。”那魔神的聲音忽遠忽近地飄忽了起來,更是如錐子一樣鑽進了場每個人的耳孔之就好像那魔神分身已經輕而易舉地從單烏佈下的劍陣之逃脫了出來,並且變成了無形無質的存在,瀰漫得無處不在,就快要將在場諸人都全部魔化了一樣。
然而下一刻,那魔神分身的狂笑戛然而止,彷彿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
整個法陣向著心之處坍塌而去,瞬間便收縮成了一個小點,繼而一道劍光從天而降,直直地穿過了最後那個點。
空間在這道劍光之下硬生生地裂開了一條裂隙,一口便將最後剩下的那一點給吞了進去,只留下了那魔神分身最後一縷驚恐的意識漸漸消散於眾人的感知之。
周圍的魔氣依然沒有散去,但是卻已經失去了控制,只是無意識地飄散著,雖然讓人覺得不適,但是顯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