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真正和我成為亦敵亦友的知己,在我的未來之中佔據那些應該屬於她的位置。”
“至於那所謂的天魔只能說,我絕不原諒任何欺騙我的存在。”
因為所以,總而言之,瓔珞默默地站到了那魔神的對立面上,並且在那魔神突然出現並打算再度對單烏做些什麼的時候,召喚出了冰原靈狐,打算出手相助。
結果被王懷炅搶先了一步。
但是不管怎麼樣,瓔珞和王懷炅的立場都已經站了出來,某種意義上,也代表著蓬萊和天極宗這兩個大宗門的傾向。
甘露寺暗喜,心道佛祖讓單烏轉生成人果然是有其道理的,至於天涯海閣和飛花樓,在面面相覷之中,變得越發地謹慎了起來。
於是,在一段有些漫長的寂靜之後,那一團淡藍的魔焰再一次從虛空之中凝聚成型,笑聲卻是越發囂狂了起來,似乎根本沒將蓬萊和天極宗的傾向給放在眼裡:“哈哈哈哈,難道你以為靠著這些炮灰一樣的存在,就能應對所謂的魔禍了嗎”
“人有向善之心,便自有銅牆鐵壁。”單烏衝著那團魔焰說道,“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真正的弱點,就在人心之中。”
那魔神被單烏的話弄得稍稍凝滯了一下,隨即狂笑著化為了一片虛無:“是的,我就在人心之中,無處不在。”
“就讓我看看你這個轉生佛子的能耐吧”
“他走了”半晌,王懷炅才遲疑著問了一句,他其實並不清楚這突然跳出來的所謂魔神是個什麼存在,但是他知道單烏打算和這魔神過不去,而這魔神也打算和單烏過不去,所以他便理所當然地也將那魔神視作了對手。
“可以說走了,也可以說沒走。”單烏眉頭一挑,笑了起來,“不過能夠肯定的是,他今天應該不會再打算跟我們打架了。”
“誒,我還打算再試上幾次呢。”王懷炅的臉上露出了有些失望的神情,“該怎麼說呢我想試試看能不能用我的劍真正殺死它。”
“你什麼時候晉級元嬰,經歷心魔之劫的時候,或許就能真正體會到一劍殺死它的感覺了。”單烏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王懷炅睜大了眼睛,一臉的求知之色。
“心魔,天魔,以及這些在魔氣沾染之後所成就的外魔,歸根結底,都是人心之中的向惡之念,甚至可以說一句無處不在呢。”單烏依著那佛門典籍的定義解釋了一句,“不過在心魔之劫的時候,這些惡念會化為種種具體的存在,來糾纏你的腳步。”
“原來如此。”王懷炅點了點頭,然後輕鬆一笑,“那有什麼,不管面對什麼,我自一劍斬去。”
“這對你來說,本就不算什麼。”單烏笑了起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王懷炅這樣的人正是所謂的“赤子之心”。
黑暗之中,一團藍焰依然在有規律地跳動著,突然“啪”地爆開了一團細碎的小火花,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了上面一樣。
“嘻嘻嘻,這也是個有趣的小子啊,看起來並不遜色於黎凰那小姑娘。”那火焰在稍稍的停滯之後,開始瀰漫起了一圈圈自言自語一般的意識波動,“腳踩了那麼多條船,還能維持住平衡並將其互相融合的傢伙,也是獨此一份了。”
“佛門的劍,道門的劍陣,這尚還在我的預料之內,但是他在那陣勢裡頭摻和的用來牽制我的玩意兒怎麼看都是一股源於天魔之道的模樣啊”那火焰如果是人形的話,現在大概摸著下巴一臉深思的神色了。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那玩意兒的跟腳是牽情絲”
“難道他和黎凰那個小姑娘是真有什麼關聯不成這頭我對黎凰的感應消失了,那頭他就轉世為人了”
“嘻嘻嘻,不管有什麼關係,我都一定會為你好好準備一場滔天魔禍的。”
“沒錯,就為你一個人。”
不管參與之人的心中都是如何盤算,總之,在那魔神出面攪和一通之後,那佛子轉生大典還是照著原來的規劃,一步一步地走了個圓滿。
然而,就算出面逼退了那魔神分身,關於諸家宗門之間的合作大計的密談,單烏依然沒有參與的份。
“甘露寺為你準備了這麼大一個盛典,結果談正事的時候還是將你排斥在外”王懷炅蹭在單烏的住處,一副打算長駐不走的模樣。
“難道他們還真將我這麼個突然冒出來的存在當做領袖,將整個甘露寺的前途就交在我這麼個底細不明的存在手中麼”單烏壓低了聲音,小小聲地說道,“我對他們來說頂多只能算是個用來立牌坊的藉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