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山或者說這些膠體還能有什麼別的變化”單烏思考著,又指派出了六個人,這六人與之前那名修士匯合,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天罡北斗陣,飛旋而出的凌厲攻勢終於讓那膠體惱怒了起來,一團團白花花的肉球從那膠體的內部浮了上來,倏地延展成長條,一半埋在那膠體之,另一半則如長鞭一樣狂風驟雨般地向那一隊修士抽擊而去。
那一隊修士雖然度上有些不及,但防守穩固進攻犀利,並不至於敗退,甚至能夠不斷地切削掉那些肉質的觸鬚,並在周圍的膠體上砸出一個個巨大的坑洞,輕易得好像在欺負一片爛泥塘一樣這場面讓單烏的眉頭皺得更緊:“只是如此麼難道真的和那些蠻物無關”
“我還以為馬上就能看到那些蠻物的本體了呢”單烏微微撇了撇嘴他在看到那肉球的形貌的時候,直接想到的就是那些彷彿全是肥肉的蠻物,而那肉球變形的能力,亦讓他聯絡到了那些附著在蠻物關節之上的,黑色的,難以被術法撼動的玩意。
可是眼下看起來,這一洞的膠體雖然有變形能力,也有反彈術法的能力,但明顯要脆弱了許多,只能說那些白花花的肉質看起來有成為那蠻物表皮的能力,但是考慮到那些蠻物的表皮其實只是一個袋子而並沒有變形的能力,這樣的推斷也只是推斷而已。
“難不成那些蠻物還是不同的東西組合在一起弄出來的”單烏有了新的猜測。
“往四周看一看,不管看到什麼都及時回報。”單烏自己散開的神識沒發現什麼,於是召回了那幾個正與那些肉質觸鬚糾纏的修士,同時如此吩咐了自己帶進來的這些手下。
這小隊四下散開繼續搜尋,而單烏自己則掉頭往來路飛去,打算先行離開這惡臭的洞窟,等其他人真有發現了之後再做決斷他有這些手下,本就沒必要事事親為,親自跟進來也只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一路離開的時候,單烏忍不住給自己施加了一道淨塵咒和一道風咒,將自己身上那些惡臭的味道抖散之後,方才回到了本陣之,並在那幻陣之化出了一團小小的雲臺,託著他以一種相對比較愜意一些的姿勢來等這其他人的回報。
而那枚能夠讓他指揮其他修士的令牌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亦開始接二連三地傳來種種訊息了。
“我到達洞窟的邊緣了,這裡都是堅硬的山石,我的攻擊不起作用。”
“山石表面平滑,似乎是被刻意打磨過一樣。”
“這裡是洞窟的邊緣,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諸如此類的回報,配合這些人在那令牌之上顯示出來的位置,單烏已經能夠推斷出那洞窟的大致形狀了彷彿是一個有著歪斜的細長嘴的大葫蘆,葫蘆口就是這樹林子裡的洞口,然後是第一個寬敞的球形洞窟,一個被收束的洞口,以及下方膠體所在的另外一個球形洞窟,並且下方那個洞窟的大半都被那膠體一樣的生物給填滿了。
“這洞窟長成這模樣,應當不是天然,是被這些膠體掏空的麼”單烏默默盤算著,心裡卻生出了新的期待,“洞窟牆壁難以撼動,這倒是有點那蠻物的意思了所以,如果我徹底拆開了這個洞窟的話,會讓那層堅硬的牆壁完全暴露出來麼這些膠體又會怎麼樣呢”
單烏正盤算著是不是將洞窟裡頭的那些修士召出,然後另派一隊修士從外側將這高出水面的樹林子給拆上一拆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修士傳來了一聲瀕死的尖叫。
單烏斜靠在雲臺之上的身體猛然間就坐直了。
從那令牌之反饋而來的訊息可知,那名修士因為領了單烏的命令,於近處攻擊了那看起來無堅不摧的牆壁,並依照單烏的吩咐將手在那牆壁上停留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於是短暫的平靜之後,那修士突然發現,隨著自己滲入那牆壁的靈力一起被那牆壁吸收了的,還有自己的整個手掌。
那修士在尖叫的時候,那山壁的吞噬行為猛地加快了度,短短一個呼吸,他便已經有大半條胳膊如同陷入沼澤之一樣,完全陷入了那山壁之。
繼而那修士強斷胳膊意圖逃離,還沒退回到安全的距離,周圍那彷彿岩石一樣的山壁便已彈出了幾條黏糊糊的泥巴樣的玩意,直接覆蓋在了他的軀體之上,並開始將他往山壁之拖去,不管他怎麼掙扎反抗,顯然都無法從那泥巴之掙扎出來。
修士慘叫著,一點一點地被那泥巴拖入了山壁之,同時亦有一團泥巴似乎嫌這人的慘叫不怎麼好聽,竟啪嗒一聲從上而下糊住了他的整個腦袋。
還留在那洞窟之的其他修士察覺到了那修士動靜,本想上前救援,卻收到了單烏一句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