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起鬨,舉著酒杯口出恭賀之言,頓時就拉近了自己與單烏這個主人之間的距離。
千鶴的面頰緋紅,卻沒有反抗,被單烏拖著手,兩人並肩坐在了上首,儼然是男才女貌,一對璧人。
更多的酒水被奉上了席面,樂聲再起,場面熱鬧非凡,吃遍天樂呵呵地招呼著眾人,同時偷眼看著單烏與千鶴,流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似乎自己這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足以積上百年的功德,甚至讓自己成為掌管這世間姻緣的人間神明。
千鶴的心裡又忐忑又甜蜜,甚至本能地往單烏的身邊靠了靠,這場面讓跟在千鶴身後那些侍女禮官們有些無奈,只能手腳尷尬地侍立在兩人身後,直到單烏招了招手,讓這摘星樓的侍從們將那些侍女禮官引了下去,另行招待。
田衝也有些詫異於單烏的大膽,畢竟在他的認知之中,那位九龍先生對單烏的態度始終還是留有餘地的有欣賞,也有防備,覺得是個必須降服的臣子,卻又並不想將千鶴這種重要的籌碼給賭在他的身上。
“他以前和千鶴那些私下裡暗搓搓的會面還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當做沒有發生過,如今這兩在這些賓客面前直接坐到了一起可是再也沒法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了啊。”田衝摸了摸下巴,斜眼看向對面的桑剛,卻發現桑剛早已悶頭在眼前的食物之中,用一種“回國後就再也吃不到這些美味了所以這一次一定要吃個夠本”的態度吃得是稀里嘩啦,根本不肯在別的事情上浪費一絲一毫的精力。
“好吧,這桑剛王子的確也不是能夠指望的。”田衝只能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摘星樓所在的不遠處,沼澤迷霧之中,一艘將自己偽裝成迷霧的浮舟安安靜靜地漂浮著,浮舟內裡的空間也是一片漆黑,只在正中央有一張發光的白玉長桌,長桌上面放置著一個模樣似乎稍稍有些異常的蠻物,身上被一層層封禁鎮壓,但是那隻獨眼依然靈活地左右轉動,滿是利齒的大口也在開開合合,卻發不出聲音。
那蠻物的表皮似乎比別的普通蠻物還要透亮白皙一些,肥肉的厚度厚了三倍有餘,身體裡沒有骨頭,整個兒堆在那長桌之上彷彿要整個兒化掉一般,並且其軟塌塌的腦袋上的獨眼的瞳孔乃是青灰色這是朱紫國人才會擁有的瞳孔。
“這隻蠻物在活著的時候可是元嬰修士,已經修煉出了七竅玲瓏心和隨心法體我本以為那些黑泥對這樣的修士不會有用的呢,卻沒想到這最後的結果出來,居然比我所料想的還要好上無數倍。”一個聲音在空曠的黑暗之中響起,聽那緩緩擴充套件的迴音,似乎這浮舟內部的空間大得足以直接塞進來一座山。
“為了給你們嚐鮮,我這可是下了血本呢。”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同時,一柄小小的庖丁小刀出現在了那隻被固定住了的蠻物上空,而後緩緩壓下,就這樣活生生地鑽進了那蠻物的身體裡,左衝右突,讓那蠻物身上的肥肉發出一陣陣波浪一樣的抖動,最後那蠻物大嘴一張,嘩啦一團黑泥裹著一些碎骨頭,血管以及無用的內臟,就那樣被硬生生地擠了出來,連帶著還有那張嘴裡成片的牙齒這些牙齒都在一瞬間被拔了個精光。
蠻物的眼珠子在這掙扎之中掛出了眼眶之外,後頭還留著淡黃色的經絡,繼而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了那顆眼球,開始緩緩地往外抽動,居然硬生生地將那蔓延到整個蠻物身軀裡的經絡給完整地抽了出來,很顯然方才那庖丁小刀在那蠻物身體裡的時候,已經將這些經絡與包裹在經絡上的脂肪都剖離了開來。
這種抽筋的技術,就算是單烏看到,也只能甘拜下風。
蠻物的身體依然在微微抽搐,表示自己仍有活氣這一點與之前的那些蠻物們也不太一致,至少單烏處理的那些蠻物,都沒有對他的折騰表現出很明顯的痛覺反應。
一團靈力化成了水流,從那蠻物的嘴的洞口中鑽了進去,咕嘟咕嘟地流轉了一圈之後,帶著些殘留的黑色汙漬,從那眼眶的洞口中淌了出來。
“這些黑泥可千萬要洗乾淨,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那主刀之人仍在做著解說。
然後,這蠻物肚皮上開著的那個小口突然就繃圓了,一個貫穿了厚重脂肪層的洞口直接通到了這蠻物的胃袋之中。
黑暗之中傳來了稀溜溜的聲音,那蠻物之中的淡黃色的粘液迅速減少,彷彿有人插了根管子進那胃袋之中,將那裡頭的液體給抽離了出來。
“唔,這滋味果然奇妙,讓人胃口大開。”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對方才吸走的那些胃液做出了評價。
“等會讓你們嚐嚐看瓊花凍。”主人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