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說,他與千鶴公主是同一類人”聽著自己那些下屬的彙報,桑剛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想到了自己在阿魯巴意識之中的那有些作嘔的想法,瞬間理解了這句傳話背後的意思。
“難道千鶴公主今日那空蟬之宴,並不只是為了見我一面,而是向我示威來著”桑剛的心頭一驚,“可是我粗狂大意,以為這種受人拿捏的女人必然手到擒來,竟沒察覺到其中隱藏的危機”
“一類人是指會將吃人當做享樂的一類人麼”桑剛喃喃說道,視線不由自主地往阿魯巴的身上飄了一下,鼻端瞬間湧起了那股讓人唇舌生津的誘人香味,以至於他的胃都有些抽緊。
然後濃厚的負罪感翻湧了上來,讓桑剛覺得自己應該在阿魯巴的面前跪地叩首以求原諒才行,於是他不敢再去細想和千鶴會面的種種細節,而是有些尷尬地轉過身去,開口吩咐:“你們去查檢視珍薈樓那個小子的底細,隨時彙報,至於那位南王哼,他的人,以後只要敢找上門來,見一次打一次,不要客氣。”
“本來就是個不得志的皇子,心裡有小算盤就罷了,還算計到我兄弟頭上來了我兄弟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怎麼會主動惹事還不是被那南王挑唆的”桑剛的心裡盤算著,繼而猛地站起,“也好,我這就去找人告上一狀去。”
桑剛還沒走出阿魯巴所在的這處偏房,駐地門口便有人小跑著進來回報:“王子殿下,南王殿下差人送了賠禮前來,說是今日之事全是他不好,希望王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阿魯巴大人有任何問題,他都定然會承擔起責任,同時還差人帶來了兩名宮中御醫。”
“哦”桑剛聞言,輕聲地哼了一聲,正想吩咐屬下將那南王殿下的東西都扔出去,結果那前來報訊的下屬又捧上了一枚玉簡,高高舉過頭頂,遞在了桑剛的面前。
“這是南王殿下要我轉交的,說就算其他的賠禮殿下都不要的話,這枚玉簡殿下也該收下。”那下屬解釋道,“這玉簡之中,是目前關於今日珍薈樓的那個人的全部資料。”
“哦”桑剛眉頭微微一挑,到底還是心動了一下,結果了那玉簡遲疑了片刻之後,輕哼了一聲道,“那些御醫不用了,讓他們回去便好,至於其他的,姑且就留下來吧。”
“就算是再不得志的皇子,在這琉京也算是條地頭蛇,能用姑且就用著吧。”桑剛想到了自己等人如今的處境,輕輕地哼了一聲。
南王交給桑剛的那些關於單烏的資料,和那黑甲武士回報給千鶴的訊息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多了那麼一條千鶴曾與單烏於月華別宮之處一夜。
月華別宮便是那處天人遺蹟,亦可算是千鶴的身份象徵,甚至有很多傳說,說千鶴的母親便是那月華別宮之中最後一名天人,所以千鶴的資質與天賦才會遠遠高出同輩。
對於這些傳說,桑剛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天人已經在世間絕跡良久,甚至連那些零零星星的遺蹟都快被人拆光了,如果真的還有那麼個有天人居住的別宮,只怕那天人有意識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快搬家遠離這個世界,而不是傻傻地等在遺蹟之中,被某個風流皇帝摘了桃子。
但是他也清楚,這月華別宮對千鶴的意義是非常的不同尋常,而那個叫單烏的小子,據說是第一個涉足於月華別宮之中的外人。
桑剛覺得自己頭頂上似乎有些發綠,於是暗罵了一句粗話。
“這些裝腔作勢的人裡頭果然沒幾個好東西,看著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姑娘,背地裡居然也這麼多事。”桑剛心裡暗想,“不過眼下看來,千鶴這個女人怎麼處置,要還是不要,姑且都可以放在一邊再做權衡,這個叫單烏的小子是必須要解決掉了。”
“那個瘋子,他是真的想吃掉阿魯巴”
“唉,我就知道你看不上這酒樓。”吃遍天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單烏剛剛拒絕了他轉贈珍薈樓的提議,“如果你同意接手珍薈樓,我便可以藉此機會將你介紹給琉京之中那些達官貴人們,而有了這層錯綜複雜的保護網,南王和那朱紫國的王子就算想要找你麻煩,也需要好好權衡一二了而現在,你就算是我的兄弟,也是要透過我才能與這保護網相連,這其間到底還是隔了一層,不夠爽利。”
“我本無意於此。”單烏搖了搖頭,堅定地拒絕。
“你當真不知道這會帶來什麼”吃遍天再度向著單烏確認。
“知道。”單烏笑道,“離皇宮更近嘛。”
“唉,我聽你最後那句話,還以為你果然是想通了,要出手將千鶴給搶出來呢。”吃遍天長嘆了一口氣,“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