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是王懷炅道友與金壇道友之爭了。”
金壇斜眼看了一眼蘇青,自然知道他都打了些什麼主意。
如果事情沒有出現什麼岔子,那麼根據最初的約定,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天涯海閣飛花樓以及蓬萊三家聯合,共同將天極宗以及甘露寺打壓至底,甚至可以利用蓬萊的那兩顆戰力卓絕的棄子,讓王懷炅吃上一個大虧,繼而天涯海閣與飛花樓聯手,亦可讓蓬萊吃悶虧而不敢做聲,到那個時候,飛花樓請出捕捉小蒼山的法寶,自然也無人能阻。
飛花樓那巨大的樓船之中,裝載的正是捕捉小蒼山的法寶不管死活的捕捉,而並非馴服。
飛花樓的這個目的,正是蘇青所不知道,因而有心防備的那一成謀劃。
所以蘇青以天魔秘術為由,將單烏祭出為餌,讓金壇同意了保留這個變數,並將他的生死留到小蒼山之會結束後再行決斷,同時,這個被丟在前方的餌,亦同樣綁牢了路長風的立場,使得三家的聯盟早早埋下預兆,而不至於因為佈局的些微改變而影響到結果。
卻沒想單烏這個被丟擲來的誘餌竟真的就將局面給硬生生地拉扯成了勢均力敵的狀態,並且,因為王懷炅的身份是他自己透露給單烏得知並主動掀開的,整個聯盟也是一夜之間由單烏牽線而成立起來的,因此金壇甚至連質疑蘇青揹著自己與單烏勾連的理由都沒有了。
本來應該是絕對優勢,現在不但對面的幾家宗門聯合一氣,自己這背後還有個可能隨時會插刀的夥伴金壇所面臨的局面,實在是很難讓他開心。
當然金壇並沒有將這種心情表現出來,他依舊維持著自己生意人的那和藹笑容,對著王懷炅說道:“事情講究個先來後到,既然我飛花樓排在最末,不如等懷炅道友出手之後,我等再行嘗試。”
“我還需要很多準備才能開始嘗試,而我門下已折損了兩人,還要照料傷員,這前期工作一時半會不得完你也要等麼”王懷炅眉梢一挑,繼續問道。
“我飛花樓甚至可以提供幫助。”金壇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人,同時也指了指身旁的蘇青,而蘇青亦只能順從著點頭。
“如此甚好。”王懷炅笑了起來,同時回頭喊道,“單烏道友,你有經驗,不如此事由你來主持”
路長風看著單烏帶著金壇那幾個下屬向小蒼山身上殘留創口處遠去的身影,不由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如果想要打亂飛花樓的步調,眼下與王懷炅等人抱團是看起來最好的方法,因為他根本沒法打包票天涯海閣和飛花樓會真正接納蓬萊這個盟友,反而是弱勢陣營的抱團,會因為目前蓬萊實力的相對強勁,而顯得穩固許多。
“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寂空陷入昏迷,甘露寺失去主心骨,天涯海閣和飛花樓又是對立關係圍捕單烏的約定還有可能成行嗎”路長風的心中盤算著,與小蒼山的歸屬相比,讓單烏永遠消失在自己眼前,才是他所真正期待的事情。
於是路長風的視線轉向了蘇青,思考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將事情與蘇青再行敲定一番,至少得一個小蒼山之事不影響後繼合作之類的承諾,可蘇青卻只是與金壇一起遊山玩水一般地在附近轉悠,甚至越走越遠,讓路長風的心中滿是忐忑。
因為有過單烏的留言,在場諸人都知道那些地衣樣的增生肉塊叫做太歲,一些人嘗試了一些,發現其中靈力飽滿純粹,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物,於是有人切下了一些,送進了那些昏迷之人的口中就算這些人的意識難以恢復,有這些靈力的加持,這些人的肉身也不會太快枯萎。
寂空的臉色率先因為這些太歲的靈氣而變得紅潤了起來,片刻之後,其他人的臉色也是同樣變化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其間短暫的時間差,也沒人注意到那些人的紅潤是如同墨汁入水一樣,斑斑點點,稀釋散開,最終匯聚成片。
只有正在悶聲不響照料邱端的李二狗發現了這細微的異常那些紅斑出現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疹子,正在奇怪修真之人為何會出疹子,便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紅色的小點如胭脂一般在邱端的臉皮之上被抹開,彷彿有人正開啟妝匣,將那些胭脂水粉漸次塗在邱端的臉上,讓他維持著一個紅光滿面。
這種改變太過生硬,於是李二狗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一眼,於是下一刻,他便發現了邱端身上的異樣。
在他釋放出神識感知邱端狀態的時候,邱端的心口,似乎有那麼一個異物倏忽而逝。
“有什麼東西在邱端的身體內偽裝成人”李二狗心中疑慮,再度調動神識,卻再也察覺不出一絲異樣肉身完整,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