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張豎直的麵餅,而後直接向著單烏翻倒下去。
單烏沒有想到這怪物居然還能有這般變化,前衝之勢受阻,後退亦無退路,被那直接撲倒下來的麵餅直接拍在了地面上。
那多手的怪物在以一張餅的形狀將單烏直接拍下之後,迅速地膨脹了起來,成為了一個倒扣在地面上的碗狀,因為單烏的身上又一次燃起了那讓這怪物疼痛畏懼的火焰。
單烏又一次站起身來,眼下他被扣在那怪物之下,所見之處一片漆黑,除了他身上燃起的火光,就只有那怪物手上的眼珠子裡倒映而出的那點頗有些飢渴的幽光——想要上前將單烏拿下,卻又畏懼著單烏身上的火焰——而單烏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揮著手裡帶火的刀刃向著一個方向切了過去,那一片的手立即驚慌失措地往後退卻,其速度之快,竟連單烏也有些追之不及。
“嗯?”單烏有些疑惑這些手後退的空間何來,但是待他再次看了一圈四周,便也明瞭了這怪物的應對之策——不管自己往哪個方向進攻,這怪物就會整體往哪個方向撤退,反正只要維持著一個碗扣著自己的形狀即可。
於是這場景在隨後趕來的清曇圓覺等人看來,就是一個多手的怪物,似乎毫無條理地在地面上橫衝直撞,所過之處一地的焦痕,而那些張揚著的手掌亦發出了一疊聲的怪叫,彷彿正在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
單烏在一輪前後左右反覆折轉毫無條理的猛攻之後,不由地也有些佩服起這怪物的行動協調能力了——能完全跟上自己的進攻節奏,所需要的能耐可不僅僅只是手多力量大而已。
換句話說,單烏如果想要再如先前應對那些三頭六臂的怪物那樣,利用他們自身的不協調找到弱點,也已是頗為困難的事情了。
於是單烏乾脆地放棄了繼續的進攻,站定在這扣碗之下,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可以透過在地面挖個洞以擺脫這怪物的包圍。
可是這想法還沒能形成完整的應對之策,思緒中,突然就出現了更讓單烏茫然的一點——他突然覺得眼下的這個困境有些眼熟。
“在什麼地方經歷過?”單烏的眉頭糾結了起來,“那麼當時,我是怎麼解決這困境的呢?”
……
而看到單烏暫時的放棄進攻的舉動,那怪物頓時覺得自己反擊的機會來了,於是附著在這扣碗內部的手開始小心翼翼地往單烏的身邊靠近,其中幾隻甚至已經舉到了單烏的頭頂上,一張張口直接就張了開來。
單烏聽到了一連串輕微的“呸呸”聲,繼而他只覺得這黑暗封閉的空間之中似乎是下了一場雨,這些雨點砸在了他護身的火焰之上,沉重得如同水銀一般,一片噼啪作響之聲,甚至連那些火苗都為此黯淡了些許。
單烏循著動靜抬起頭,繼而啞然失笑。
——那怪物居然意圖靠著自己的口水,來熄滅單烏身上的火焰。
同時,那口水中有種讓人十分介意的香味,帶著明顯的麻痺氣息,而那一隻隻眼珠子裡流露出的認真的神情似乎是在說:“就算撲不滅你身上的火焰,就算這點麻醉效果對你無效,但是我的口水只要數量足夠,淹也能淹死你。”
“你腦子還好麼?或者該問,你有腦子麼?”看著那一張張嘴巴努力地往外噴口水的模樣,單烏忍不住開口嘲笑了一句,卻突然就自己愣在了當場。
……
骰盅之中,單烏抬頭看著自己頭頂上的那些花朵,鮮紅的花瓣之中本是墨色的花蕊,而如今那些花蕊皺縮成團,繼而一個接一個地從中裂開了一條縫隙,竟變作了一隻只睜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骰盅當中的單烏。
“這才叫感同身受,不是麼?”那個外來的聲音依然在單烏的耳邊盤旋。
“滾開。”單烏的脾氣越見暴躁。
“你以為這裡給了你一個安全的港灣而戀戀不捨,卻忘了這裡最初成就之時的那番景象了麼?”那聲音仗著單烏拿不住自己,笑得越發放肆,“對我發什麼火呢,你難道還沒有發現,你已經快要連你自己的本能都不如了麼?”
“也好,你就乖乖當一隻什麼都不需要想的妖獸也好,反正你這天賦異稟,就算眼前這一位不怎麼成器卻仍束縛住你主人折在了半道上,也有的是人肯來將你豢養馴化——文先生,昊天帝,他們一定都不會白白放過你的,自然會將你用在最合適的位置之上,蹭著他們的光,你自然也可以直上九霄。”
“這樣你就不需要思考了,也不需要為某些選擇而痛苦了,就可以安然享受這個小世界裡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