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了?”清曇心裡有些不以為意,但是既然清涼山的老和尚們都如此說了,便只能如此信了。
而為了配合清涼山的行動,中桓山已決定讓清曇與清蝠一起出動,兩人對於驅使妖獸都頗有心得,故而雖然清蝠的水虺已經化為飛灰,但兩人仍試著協同合作。
“說到底,不就是想讓我用自己豢養的妖獸去補他的損失麼?”清曇心中不屑,卻也有一絲暗喜,“是他們卻不知道,其實連清蝠都已經成為了我手中的傀儡了,哈哈哈,這買賣於我,倒是一點不虧。”
於是在這段時間裡,清曇除了準備前往紫霞山助陣之事,便是在觀察單烏的一舉一動,而讓他越欣慰的是,在飲過鮮血之後,單烏再也沒有生過記憶回退的事情,短短的十天半月,已然又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道童了。
於是清曇索性直接拿那些妖獸的血肉來餵養單烏,而單烏居然也沒有反對。
……
清涼山眾人已經來到了紫霞山的山門之外。
整個紫霞山都被雲霧包裹著,雲霧之中絲絲縷縷的紫氣流轉,間或有一些電光閃爍,根本不用靠近,便能感受到其中孕育的生人勿近的氣息。
一個胖大和尚盤膝坐在金蓮之上,抬頭看著前方那濃郁得如同牛奶一般的雲霧,口中唸唸有詞,同時不斷地以指做筆,在空中寫寫畫畫。
護衛在他身邊的同樣也是一群和尚,一個個體表泛起金光,雙目炯炯有神,不斷地四下裡掃視著,逼得一些想要上前套個近乎的其他宗門的修飾,都有些畏懼而不敢上前。
半晌之後,那胖大和尚舒展了眉頭,輕聲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圓覺師弟,是有頭緒了?”一直立在那胖大和尚身邊的一名手持禪杖的武僧模樣的和尚忙不迭地開口問道。
“圓覺已知此陣奧妙,只待稍作安排,這紫霞山大陣轉眼破,圓真師兄大放心。”那胖大和尚正是消失於銅山關一戰之中的圓覺,不久之前,他找回了宗門,聲稱自己有了奇遇,已然學會了破陣之法,故而清涼山終於下定決心,將紫霞山一股腦地斬盡殺絕。
那被稱為圓真的武僧面露喜色,招呼了一聲其他人,便護著圓覺撤離,重回清涼山駐地。
繼而一張張帖子從清涼山的駐地被送出,那些在紫霞山外已經駐紮了將近半年的小宗門,總算是看到了了結此事的希望,無不是暗暗欣慰,甚至開始摩拳擦掌,意圖從紫霞山中,將自己這大半年的損失全數撈回。
“紫霞山這大陣如此豪奢,就算給拆了四分五裂,到時候若能得到些許部件,也算大賺一筆。”
“紫霞山當初將黃天嶺颳得地皮都不剩,不知道搶走了多少好東西,眼下,就輪到我等替天行道,替黃天嶺,將那些不屬於紫霞山的東西重新搶回來了。”
“紫霞山一向與中桓山清涼山等並稱,你們看那些清涼山的和尚們手裡用著身上穿著……搞不好我們殺進紫霞山,隨便扒光一個弟子,便足以抵過這些日子的辛勞了。”
“你們莫非就不怕那據說比黃天嶺朱瑱還要厲害與怕的怪人?”當然,也有人隱隱地有所擔憂。
“清涼山的和尚們傾巢而出,為的不就是斬滅那個怪人?反正有那群和尚頂在前面,我等見事不妥,瞅著機會逃走便是。”
“也是,我們這麼多人,四散而逃起來,紫霞山的人再多再厲害,也不能真的就將我們一網打盡。”
“確實如此,只不過,若是清涼山的那些和尚頂不住紫霞山的怪物……我們就算逃回宗門……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呢?”
“呸,這還沒開打呢,你們這些人就開始想著打輸了怎麼辦——你們都是為了什麼才駐留在這紫霞山外的?難道就只是為了看別人拼死拼活的笑話?”
“不敢,不敢,息怒,息怒,我等駐留紫霞山,為的自然是要看到某一天,紫霞山自作自受,泯滅於天道迴圈之下。”
“你們這些人,就會陰陽怪氣,千萬別陰陽怪氣地忘記了——你們這一輩子,能夠進入中桓山清涼山這等大宗門的視線的機會,也就只有這麼一回了。”
“就算為了這個機會,怎樣也要拿下幾筆戰功啊。”
……
次日,中桓山的清曇與清蝠同時到達,跟在兩人身後的,大大小小十來只奇形怪狀的妖獸,其中甚至還有個全身裹在斗篷之中的人形妖獸。
中桓山與清涼山雙方見禮,圓覺跟在師兄們身後,裝作好奇,將裹在斗篷之中的單烏上下打量了幾眼,方才笑嘻嘻地收回了視線,對清曇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