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屠個雞犬不留,以償今日之辱。”站在永安城外的山坡上,清曇默默地立下了誓言。
隨即一隻鶴鳥托起了清曇與單烏,箭一般地向著天邊飛去。
……
“如果太妃娘娘真的想將單烏留下,也不是不可以,清曇雖為上師,在永安城中也無甚反抗之力,而那的那些動物,也已經讓我不順眼許久了。”雙角金蠶站在黎凰身後不遠處,敞開的視窗外,正好可以看到那隻鶴鳥沖天而起的身影。
“你難道不想去試探一下文先生的底細?”黎凰笑了起來,“讓一位貨真價實的上師前去試探,能試探出來的效果豈不是比我好多了?”
“哈,你倒是醒悟得快。”雙角金蠶的眉頭微挑,顯然黎凰已經醒悟了之前他言語之中意圖讓她前去試探文先生的挑撥之意,當下也不以為意,反而順著打趣了一句,“是他突然恢復了一秒神智,然後勸服了你嗎?似乎這一夜過後,你又變成讓人難以下手的聰明女人了。”
“所以,你只需好好收拾這片天下即可,可千萬不要再試圖做什麼會違揹他的意願的事情了,我會替他好好看著你的。”黎凰回身笑道,手指輕輕撥弄著自己的耳環,那上面懸掛著的一顆銀亮的金屬液滴,正迎著陽光微微顫抖著,反射出五彩的光芒來。
雙角金蠶的身體微微一僵,眼神閃爍,臉上卻隨即浮現了若無其事的笑容。
……
骰盅中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恢復了正常,盛放的鮮花,充斥於每一個角落的花香,坐在了花叢之中孤單又無助的人影。
自己與自己廝殺的慘烈彷彿從未發生,烈火焚燒過的痕跡也已經被消磨殆盡,似乎只要坐下去,便是歲月靜好,一切安然。
唯一的不同,或許就是那人影手中,始終不曾熄滅的,一團跳動著的無根火焰。
……
黃天嶺的熱鬧終於到達了頂峰。
整個黃天嶺上下都如同凡人間有嫁娶壽宴等喜事一般張燈結綵,山門之外的儀仗也依然一絲不苟,準備著迎接貴客。
而真正意義上的貴客,其實也就兩位——中桓山的清蓮上師,以及清涼山的圓難和尚。
雖然如此,那些黃天嶺的弟子也依然意氣風發地守在山門之外,意圖用自己最為飽滿的姿態,打亮黃天嶺的名頭,也好叫那些外來觀禮之人知曉,黃天嶺可不是那種能隨便被人捏扁揉圓的存在。
——之前被紫霞山設了陷阱坑害不過是一時不查,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在宗主的帶領之下,將受過的窩囊氣都還回去,而你們這些前來觀禮的,覺得自家宗門能與我黃天嶺平起平坐的道人和尚,可得將我黃天嶺的風光好好的宣揚出去,否則的話,就將你們全部在這山頭之上咔吧咔吧捏碎了,然後去將你們的宗門也都咔吧咔吧捏碎了。
——我黃天嶺就是有這等實力,不服來戰。
在這樣的情緒的影響下,那些膀大腰圓的小力士們,身上騰起了熊熊的殺氣,對每一個前來觀禮的小宗門的使者都是怒目而視,那些小宗門心存巴結之意,自然不敢流露出不滿之意,甚至有人在這種虛張聲勢的恐嚇之中配合地流露出了被震懾到的畏縮與巴結,讓那些小力士們的心情越發地好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天邊傳來了一聲清越的道號:
“中桓山清蓮道人前來賀喜。”
第一百九十二回 黃天嶺之變(上)
話音未落,另一邊同樣也有聲音傳來:“清涼山圓難,前來觀禮。”
人未至,聲已到,黃天嶺上下精神一震,甚至一些仍滯留在山門附近的小宗門的使者也隨之停下了腳步,抬頭巴望著,想要一睹高人風采。
一團七彩雲霓託著幾個道人出現在了天邊,而另外一個方向,一個和尚端坐在木魚之上,亦是飛速靠近。
清蓮帶了幾個隨侍弟子,而圓難則是孤身一人。
雙方在半空之中匯合,互相行了一禮,方才一起落下雲頭,剛剛好落在了黃天嶺的山門之前,一團耀眼的光華閃過,卻是兩人同時收了法器。
黃天嶺的迎客長老立即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將雙方引入山門。
整個過程之中,山門內外鴉雀無聲,直到幾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山道上的時候,方才有悉悉索索的議論聲傳來。
“原來那就是中桓山中上師的力量,壓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難得黃天嶺這次大開山門,廣邀天下修真之人,對我等也是一次難得的機緣,否則的話,常年滯留山門之中,只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