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逼在金丹修士能夠感應的範圍之外,別給自己後繼的舉動帶來麻煩,也是剛好一舉兩得的事情。
單烏的船隻轉向之後,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向望海的那條小船方才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單烏轉向的地方。
“咦”向望海看著眼前這一片波濤起伏的海面,依稀察覺到了一股殘留的靈力氣息。
“難道是玉陽子使了什麼手段”向望海有些疑惑,並且抬頭看向了赤羽島的方向這一股殘留的靈力正是一路筆直而去。
遲疑了片刻之後,向望海也吩咐那些水手調轉了方向,繼續小心翼翼地跟隨著單烏那船隻的方向。
“果然是玉陽子出手。”不過航行了將近一里左右的距離,向望海便已覺得有些心驚肉跳,因為根據那條水道上殘留靈力衰減的速度,他已經駭然發現,那艘曾經屬於豐城的船隻,已經擁有了就算船隻散架都不可能達到的速度。
“難道是因為他發現了我的追蹤,這才突然轉向,並以這暴增的速度來向我發出警告麼”向望海喃喃地說道,他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終於咬牙切齒地發出了一條他覺得可以兩全的命令:
“放慢速度,繼續追。”
太陽已微微有些西斜。
赤羽島遠不如南華島那麼繁華,碼頭之上只有幾條小小的漁船,正有人在往岸上拖拽著這一天的漁獲,而這些人在看到單烏那艘帆船的時候都是大吃一驚。
“那船是誰家的如此豪奢。”那張揚的織錦風帆明顯驚駭到了不少人。
更讓人驚駭的是那條船的速度比他們見過的任何一條劍魚都還要快。
碼頭之上的驚呼幾乎驚動了這個小島上的全部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個前來等人報名的蓬萊弟子。
那個蓬萊弟子其實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赤羽島這種本身就沒多少人口的小島,根本就不會有幾個能滿足條件的人,而這一年的報名期間,他在這島上依著規矩堅持著盤桓了三天,除了每天吹著海風聞著魚腥味,竟是一個有意向參加這入門之試的人都沒有。
“下次怎樣也不能抽籤抽到這種芝麻小島了,沒吃沒喝住的還是破廟。”那蓬萊弟子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嘀咕著,“南華島離這也不遠啊,大家的待遇怎麼就能如此地天差地別唉,也怪這不拘一格的標準實在是太不拘一格了。”
破廟之外傳來的驚呼讓那蓬萊弟子好奇地往視窗張望了一下。
“有點意思”那掛了織錦風帆的船隻速度驚人,於是只是一眼,那蓬萊弟子便能斷定,這艘船之上有附加了額外的法陣,並且這法陣只是臨時而為,此時已經顯出了有些渙散的跡象。
“那船上有修士,卻不知道來這赤羽島有何貴幹總不可能是來找我報名的吧”那蓬萊弟子想了想,終於還是決定出門迎接一二,便也算盡過禮數。
那帆船在靠近岸邊的時候漸漸放緩了速度,那些用以加速的法陣也一個接一個地失去效用,船身吱呀吱呀地眼見就要散架,但是船上的人卻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
那三根桅杆四分五裂地直接倒了下來,砸在了水中,織錦浸入水中,在斜照的陽光下折射出七彩雲霓一般的光彩,繼而一個人影從那船頭躍起,輕輕巧巧地落在了一根斷開的桅杆之上,不知道使了什麼力,那根桅杆在他的腳下竟如一條無比平穩迅捷的小船,飛速地向著岸邊靠近。
而後過了幾個呼吸,那人幾乎就要跳上碼頭的時候,那艘已經漸漸停止了的船上放下了幾艘備用的小船,小船一到水面便也拼命地往岸邊划來,而那艘出場之時無比華麗拉風的大船,居然就這樣嘎吱嘎吱地裂成了兩半,而後東倒西歪地沉了下去,擱在了那靠近赤羽島的暗礁之上,露出了半截彎月一般張揚的船頭。
那個踩著桅杆到達岸邊的年輕人身邊居然還帶了一隻貓,此時他已經迎上了岸邊那些當地的居民,口中反反覆覆地念叨著蓬萊兩個字,那些居民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終於有個明白人一回頭,直接將手指在了從後方小道上溜達過來看熱鬧順便儘儘禮數的蓬萊弟子身上。
“咦”那蓬萊弟子遠遠地被人直接指住,臉上表情一愣,直接站定在了原地,繼而就看到前方那亂糟糟的人群上方突然跳起了一個人影,以一種超越凡人極限的速度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下單烏,見過道長。”單烏認出了那蓬萊弟子身上的服飾,知道正是自己要找的人,於是極有分寸地在那蓬萊弟子前方四尺左右的距離站住,恭恭敬敬地抱拳行了一禮,“請教道長,如果我想報名蓬萊的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