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時候該先下手為強了。”
第九百六十九回幼稚的把戲上
千鶴壽誕,琉國那小皇帝打算大肆慶賀一番,於是昭告天下,於是那明澤雖然遠在海外,在知道這事兒之後,自然是得乖乖回去,並且,還要備上一份大禮才是。
“你怎麼看起來不開心呢?”明月陪在明澤身旁,長長的魚尾在明澤的身旁環了個圈,看起來像是將他摟在懷裡一樣——明月現在的體型雖然依舊勻稱,但是已經實實在在地比明澤大上一圈了,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讓明澤穩穩地站在她的肩膀上,而在面對這種現實的時候,明澤難免有些情緒複雜,因為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與明月並非同類,並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有那個勇氣去想那些多餘的事情。
“總覺得回去之後沒好事。”明澤收回了那些多餘的心思,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那舅舅最近那些命令裡表露出來的態度已經越來越微妙了——他一直催我回去,而我沒有理會。”
“你回去會捱罵嗎?還是有別的什麼懲罰?”明月聽出了明澤話語裡的不安,於是也開始替明澤擔心了。
“不過這一回是我孃親的壽誕。”明澤抬頭看向遠方,將心的擔憂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他看不順眼我是一回事,但是他應該不至於會在我孃親壽誕的時候做那麼觸黴頭的事情吧?”
“我不懂你們家的事。”明月疑惑著皺著眉頭,“我只是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的話,有些事情笑一笑就可以過去了。”
“所以說我羨慕你們鮫人啊。”明澤長嘆了一口氣,扯著嘴角笑了起來——明澤並不願意對明月說太多自己的處境自己的打算,他希望看到這個小鮫人繼續善良純真下去,而永遠不會看到自己身上所帶來的這些凡人世界的齷蹉陰暗之事,永遠不會對人類這種存在心生惡感,所以他明明知道自己回去之後可能會與那小皇帝拼個刀劍相向你死我活,他在對明月描繪這些事情的時候,卻依然將其描繪得彷彿只是離家出走的不聽話的小孩需要受到家長們的責罰一樣。'請到'
“所以,你幫我想想看,我該帶份什麼樣的大禮回去,我那舅舅才會心花怒放地放過我?”
“不如,我替你在海找找看吧。”明月很願意為明澤出上一份力。
……
明澤就這樣帶著明月準備好的禮物,御使浮舟,與自己的那群部下一起往那片陸地上折返而去——海島與海島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現有的傳送陣無法支援這麼長距離的傳送,所以他們還是隻能用最本源的趕路方法。
明澤正在船艙之翻閱公,突然表情一滯,反手便是一枚玉佩捏在了掌心,那玉佩之上,一行字飛快地閃過。
明澤微微一愣,隨即他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這笑意越來越大,直到他捂著嘴,全身顫抖地伏在了那桌案之前。
“原來如此,我說我這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呢,不順爹不順娘,反而像是特意為了和明月湊成對而拼湊起來的兩個字。”良久,明澤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徹底鎮定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原來這無姓之人還有這種說法啊——天命所歸,故而無人間姓氏——這是不是意味著,當初那老皇帝給我賜名的時候,是默許了我這大逆不道的心思了呢?”
“或許那老皇帝當年還留下過什麼吩咐,不過被現在的那一位隱瞞了。”明澤託著下巴陷入了沉思,“是了,似乎……我也一直不知道現在那一位皇帝的姓名啊,孃親喊他是福哥哥,然後其他人的說辭都是皇帝的名諱不能隨意出口……”
“之前那老皇帝,那所謂的九龍似乎也只是他的化身的名字而已。”明澤的眼珠子轉了轉,“應該讓人從這方面追查一下——名諱不能出口,和有沒有名字,仍是兩碼事。”
“我就不信當初那些王子們的名字,全部都是隱秘。”
……
千鶴確實不怎麼管事,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遲鈍到什麼都看不出來。
“是不是真的到了不得不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了?”在見到明澤之後,千鶴壓低了聲音,如此問道。
“你覺得呢?”明澤反問,他看出了千鶴眼的不捨,然而他並不打算理會千鶴的勸告,於是用這種不置可否的反問來敷衍。
千鶴欲言又止,終於是長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你是我兒子,是他留給我的寶物,如果發生了什麼事的話,我永遠都會是你的靠山。”
明澤聞言,盯著千鶴,半晌沒有說話,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輕聲安撫道:“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