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背景,這才更顯你的不凡。”小皇帝如此說道,表情是無比的真誠,“甚至,我也可以對你說句實話我並不希望我的皇后有太多太複雜的人際關係。”
“哈。”黎凰啞然失笑,心底卻在對單烏嘀咕,“這對你我的要求還真的不一樣啊。”
“所以你真打算應了”單烏反問。
“才不呢。”黎凰回道,“能讓我點頭的,只有這個世界上最頂層的那些個人,這小皇帝還算不上。”
對於那小皇帝擺上檯面的追求,黎凰不置可否,從容應對。
臨行之時,小皇帝直接命人將那一群廚子請出,而後便將這群人送給了黎凰,黎凰假意推辭了一番之後,便欣然收下,那小皇帝也很是開心,覺得自己總算是送出了一份合適的大禮。
“這小皇帝真的有點蠢啊”離開那別宮之後,那小廝突然嘀咕道,“我覺得,假設你是真的對這空蟬之宴有興趣的話他便更應該繼續將這些廚子留在宮,如此才有機會幾次三番地邀請你前來赴宴,創造機會才是。”
“哈這是你的看法”黎凰沒有想到這小廝居然會對此事發表意見,一時之間竟是啞然失笑,隨即她便想到了之前吃遍天將單烏和千鶴兩個人硬往一處按的舉動,便也算是理解了他那種直截了當的思維。
這小廝正是吃遍天所偽裝而出的,為的就是再度近距離地感悟一下空蟬之宴。
“不然呢”吃遍天依然裹著那小廝的外皮,但是身上那些用來收束他的脂肪的符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開始從表皮之下浮出,並且傳出細微的讓人覺得牙酸的嘎吱聲。
“如果你在宴席上表現得沒有那麼專注的話,他的確應該繼續將那群廚子留著,但是,你所表現出來的架勢,擺明了是將那空蟬之宴整個兒都偷學去這種情況下,考慮到摘星樓和珍薈樓所做的生意,那小皇帝再留著那群廚子自然是毫無用途,所以還不如大方一點,推出來做個順水人情。”
“哈,是我表現得太過了一些麼”吃遍天憨笑,肚皮上的符首先崩斷,於是“哐啷”一聲,他那碩大的肚皮便已經凸起在了目前還算正常人的身材之上,連衣物也被繃得差點撕裂,於是他連忙手忙腳亂地補救。
“何止一些”黎凰笑道,她也知道吃遍天肯裝個小廝模樣出席便已經算是給足了雙方面子吃遍天的那點偽裝並不嚴密,那小皇帝只要有心,看出吃遍天的底細來並不難。
“不過他將廚子送給你之後,又該以什麼理由與你相約呢”吃遍天將肚子壓了回去,暫時看起來還算正常。
“既然已經開了頭,那麼他的藉口可就多了去了他可以藉口來這摘星樓看看這些被送過來的廚子,可以來要求品嚐一下摘星樓的那些鎮樓宴席,可以來向我請教一下該如何訓練那些侍從”黎凰說著,臉上露出了有些煩惱的表情,“如今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往摘星樓而來了呢,而我在吃了他的宴席,帶走了他的人之後,便再也沒有理由繼續拒絕與他的一切照面了。”
“聽起來全是我的錯”吃遍天尷尬地笑了起來不管是讓黎凰應下這宴席,還是讓黎凰收下這些廚子,全都是吃遍天的熱切請求。
“是啊,所以,我們的賬還可以算得更細一點。”黎凰偏頭,對著吃遍天狡黠一笑,滿臉的不懷好意。
單烏坐在樓船的船艙之,此時他已經從天極宗之完成任務圓滿離開,正帶著那一堆護衛往天涯海閣而去。
這樓船是飛花樓所提供的在單烏即將離開天極宗的時候,飛花樓調來了這麼一艘精美的樓船,說是表示一下己方合作的誠意,而單烏代表著的甘露寺自然是欣然接受,於是所有人都轉移到了這樓船之上。
單烏其實並不怎麼情願更換樓船,因為甘露寺準備的樓船雖然簡陋,但是結構清晰,如果有誰做什麼手腳,以單烏的實力完全可以一眼看穿,而飛花樓這樓船則不同這樓船之上,為了讓人呆得舒適,佈下了各種有用沒用的法陣符,層層糾結,彷彿積年的蛛一樣,如果當有被誰埋下了什麼手腳,就算是單烏,都沒有自信能夠全部找出。
所以單烏在上了這樓船之後便乖巧了許多,將自己關在了艙房之,藉口清修,卻是自顧自地給自己身旁落下了一層遮蔽法陣,將自己與這艙房隔離了開來,避免了那些可能的窺探。
然而就算如此,單烏也不可能真正放心大膽地專注於自己的修煉,所以他心念一動,便開始如吃遍天拆分那些食材一樣,試圖拆分起自己身上的這些血肉了。
“到底是有些什麼味道讓他那麼如痴如狂”單烏的心疑惑,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