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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壓力消散一空,迎戰的眾人吐血的吐血倒地的倒地,這才有那個精力去回味方才自己等人到底都經歷了一些什麼。
通道亦在此時重新穩定了下來,並再度隱匿成了黎凰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修士,雖然這個小修士看起來在那強大力量的衝撞之下顯然是發生了一些什麼怪異的難以解釋的變化。
“方才那股力量是從何而來?”有人從地上跳起,死死地盯著黎凰,而後有些茫然地上前,抬手似乎就要往黎凰的胸口按去,看那模樣似乎是想要知道自己這隻手是不是能夠從黎凰心口處那突然出現的洞口之中穿越過去,並觸及到另外一側的那些隱秘。
黎凰小退了一步,讓開了這隻明顯位置不太對的手,而後微笑頷首:“不好意思,有些失控,讓諸位受驚了。”
“這……莫非才是無心女前輩轉世為人的真相?莫非才是你……真正的能耐?”其他人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豔骨便已經搶先一步衝了上來,想要抓住黎凰看個究竟,卻又擔心自己如此的舉動是對無心女的冒犯,於是手腳僵硬地停在了黎凰面前兩尺左右的距離,一雙眼死死地盯著黎凰,渴求著一個能夠讓自己真正死心塌地的答案。
“看起來她果然是沒有察覺到另一頭的氣息。”那共有識海之中,某一個“單烏”在看到豔骨的表現之後,如此分析道,“她這種狗鼻子都沒察覺出來的話,其他人應當更沒有感應了。”
——單烏在定下這個計劃的時候,當然是認真考慮的過一切可能的麻煩的,這其中,不被眼前這些人發現自己的存在,便是一切問題的重中之重了。' 超多'
所以單烏做出了將自己的肉身給完全融入那佛魔島的陣法之中的舉動,並且藉由那陣法的運轉徹底地掩藏了自己那一具肉身的存在——就算寂空有了神明之能,也無法輕易地從那時時變換的法陣之中感受到“單烏未死”這麼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除此之外,為了以防萬一,單烏還祭出了自己一大半的的肉身血骨,由黎凰交託給吃遍天料理,因為這些來源於自己身上的血肉在擺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其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氣味,其實可以輕易地掩蓋掉另一個世界之中屬於自己的那些資訊,如此一來,這一系列的安排勉強也可稱上一句萬無一失。
“現在,就看吃遍天是不是能從種種細節中推斷出一些什麼來了。”又有一個“單烏”如此說道,“希望他也什麼都沒看出來才好。”
“但願如此。”另外的“單烏”如此說道,而後他們繼續忙忙碌碌地研究著這識海之中的種種細節,甚至憑空創造出一些什麼,來讓這些細節變得更加完美一些。
……
豔骨的遲疑其實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她就已經用自己那有些瘋癲的意識將一切事情都找到了完美的答案,並且絲毫也不拖泥帶水地向著黎凰跪了下來,口中稱呼著師祖,其理所當然的虔誠之意,讓其他人一時之間竟都覺得自己等人著實不該對黎凰升起哪怕一絲疑慮。
“這是非凡之顏。”豔骨小心翼翼地用手虛託著黎凰面頰,以一種驚歎的語氣說道,“這是凡人,哪怕是有修為的凡人,都沒有資格將其挽留在自己記憶之中的容貌,傳說中,無心女前輩正是此等容貌,所以雖然她的姿容絕世,但是後世卻沒有一絲半點的有關她容貌的描述遺留下來,甚至連那些雕像……頂多也只是還原一個身形而已。”
“無心女前輩的修為之高深,足以另闢天地。”在感嘆完黎凰的容貌之後,豔骨稍稍停頓了片刻,回過頭來,繼續說道,以一種無比自豪的與有榮焉的語氣向周圍人炫耀著,“方才諸位所感受到的那強大的力量,應當就是無心女前輩本尊力量的些微洩露,呵呵,只是這麼一點點的動靜,就足以讓我們如此狼狽了……真不知道無心女前輩真正覺醒之日,你我這個天地,還有沒有那個資格來成為前輩的落腳之處啊。”
“哦……”眾人——特別是吃遍天——雖然心有疑慮,但仍只能順著豔骨的說法連連點頭表示領悟到了這其中玄妙,畢竟方才黎凰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是貨真價實的,並且,那是一種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的強大力量。
黎凰沉默,沒有反駁,只是一雙眼滿是好奇地盯著豔骨,希望她能夠再將事情給解釋得清楚明白一些——眼下這種情況,想要打消掉眾人對自己的懷疑以及追究,單烏藉著黎凰的肉身自己解釋一百句,將前因後果編造得再萬無一失,都沒有豔骨這個瘋婆子解釋一句來得有用。
單烏甚至暗搓搓地開始盤算著,想要用些小伎倆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