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默唸幾句咒語,左手在半空中迅速畫了一個符咒,他用食指往符咒中心一點,頓時,金光四射,一個太極八卦圖出現在長意的頭頂。
“北冥有魚——”長意大喝一聲,長劍在天空劃過一條裂痕。無數梵文一列又一列地出現在了長意的周圍,化作一把把利劍,朝巴蛇們飛去。
很快,成千上萬的巴蛇全數被擊退,血肉橫飛,月牙湖的湖水都被染紅了。
最大的那條巴蛇見情況不妙。趕忙退後幾步,狠狠道了句:“撤!”頓時,其餘巴蛇驚慌失措地四散逃離,最大的巴蛇也消失在了灌木叢裡。
長意瀟灑地收了劍,**在月牙湖邊,看著湖水中倒映的那一彎弦月。血水被新鮮的湖水沖淡,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長意轉身抱起江瑤,決定先在開封城內找一個客棧,度過這一晚,再穿越回去。
忽然,他注意到了月光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除了他抱著江瑤的影子之外,似乎還有一個巨大的黑影,慢慢升起。
有什麼東西,在他們身後?
長意的心忍不住顫了一下,緊接著,他甚至來不及防備,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強大內力集中,直接飛出了幾米遠。
在落地的那一刻,他抱緊了懷中昏睡的女子,儘量讓她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因為落地太猛,長意的手背被地上的砂石劃出了好幾條血痕,他忍著疼痛,坐直身子,往後面望去。
一個人面蛇身,渾身通紅的怪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正值深夜,瓜子廟內黑漆漆的一片,空氣中瀰漫著不同尋常的氣息。世長安獨坐在門檻上,看著不遠處窄巷內燈紅酒綠的醉紅樓。
與其說是坐,不如說是趴著。此刻,他已經化作狐形,通體雪白的狐毛仿若明燈般晶瑩閃亮,每一處光澤都彰顯著他尊貴的雪狐身份。
對於世長安而言,最自豪的便是這一身雪白的狐毛。他抬起爪子舔了舔,又梳理了一下背上的毛,隨後,他豎起的兩隻耳朵也漸漸耷拉下來,將腦袋枕在兩條爪臂上。
說實話,他也不是那麼高調的人。雖然很喜歡這一身皮毛,但身處人間,自然要以人的姿態出現,更能省去不少麻煩。
只是,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若再不化成狐類的模樣,恐怕,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想起剛才的事情,世長安便回頭望了望廟內睡得正熟的花美姒。微弱的月光照射在她臉上,此刻,少了幾分妖嬈,多了幾分恬靜。倒使她看起來更加的美麗動人。
世長安撐著腦袋,心中滿是不解:現在又不是春天,花美姒那傢伙怎麼會忽然發情呢?難道……這個老妖婆終於到了傳說中的少女期了?所以,才會大半夜忽然爆發出一直壓抑在內心的少女情懷?
“不可能,不可能……”世長安立馬否決了這個想法。花美姒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了,當年青雲崖那驚鴻一瞥,她尚且沒有做出過如此出格的舉動。現在時隔這麼多年,她怎麼會忽然間……
“難道是……江瑤?”世長安忽然明白過來了,他一路跳到花美姒的身邊,在她的腰間翻了一下,卻沒有發現鈴鐺的影子。
“奇怪,她沒有戴玉雪霜鈴呀?”世長安歪著腦袋想了想,卻突然注意到花美姒脖子上莫名多出來的紅繩。
他小心翼翼地爬到花美姒的身上,用爪子將紅繩扯了出來。果不其然,紅繩底部拴著的就是那枚鏤空銀鈴鐺。
“呵呵,這就有趣了。”世長安嘴角上揚。看來,江瑤是被什麼人下了藥,所以才……想來,她應該已經和白若離圓房成功了吧?
他早就看那個女的不爽了,此刻更是擺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他真的很好奇,等明日的太陽昇起,事情究竟會進展到怎樣的地步。
反正,楚夫人安排給醉紅樓的任務,他和花美姒已經順利完成了。
長意定定地看著面前的怪物,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他從沒想過,居然能在有生之年遇上傳說中的燭九陰。
而且,顯而易見的是,燭九陰和巴蛇一樣,歸順了魔界。
“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暝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身長千里。在無晵之東。其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鐘山下。”
傳說中,燭九陰是鐘山的山神,具有改變季節氣候的奇特能力。但世間萬物都有定性,即使是神族也未必能夠輕而易舉地扭轉天地乾坤。因此,也有人說,燭九陰不過是擅長迷惑之術,讓人陷入它自制的幻境。而在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