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魁,哪裡敢請姐姐為妹妹斟茶。”傅雨趕忙起身接過茶杯。
“你也用不著這麼客氣。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我做這些也是應該的。”上官姝又從架上取下她的雀毛斗篷,披在傅雨的身上。
“姐姐真是細心之人,難怪獨孤哥哥這樣喜歡你。”傅雨天真地笑了起來。
上官姝自己斟了一杯茶,坐到了床榻上:“我們還是繼續剛才說的吧。你打算怎樣揪出內應?”
傅雨喝了一口熱茶,臉色漸漸恢復了之前的紅潤。
“要想揪出內應,不防先想想對方的目的,對症下藥。”
“目的?”上官姝雙眉一擰,“魔界先是把我抓了去,在我逃脫後又來追捕我,目的只有一個——他們想得到西泠笛!”
傅雨贊同地點點頭:“既然他們想得到西泠笛,那我們就來個‘引蛇出洞’,讓隱藏在暗處的臭蟲自己爬出來!”
上官姝注視著面前娃娃臉的少女,眼神迷離。
“看來,傅雨妹妹已經有想法了。”
傅雨微微一笑,卻不接話。她轉了轉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隨後道:“在查明真相之前,姐姐不妨先猜猜,她們三個究竟誰會是內應。”
上官姝一怔。
“這要怎麼猜?又不是我能說的算的……”屋內比外邊暖和很多,再加上喝了一杯熱茶,上官姝覺得有些熱,便褪去了臂間挽著的薄煙紗。於是,她和傅雨的裝扮便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就猜猜嘛。這樣在揭開謎底的時候才有趣啊!”傅雨央求道。
“恩……”上官姝想了想,“惜玉是我的婢子。半年前我進妃雪閣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那兒了。所以,她應該不是內應。”
上官姝看了一眼傅雨,發現傅雨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便繼續說道:“那個小青,我和她沒什麼交集。不過她是江瑤的婢子,肯定也是江府的老人了,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讓我來整理一下姐姐的想法,”傅雨站起身,披著綠色的雀毛斗篷配著她淡黃色的半襟襦裙顯得有些不搭,“魔界內應必須是在上官姐姐和西泠笛出現在花城之後,才來的新奴婢。而惜玉和小青都是老奴婢,所以內應是蓮香,對嗎?”
“恩……”上官姝看著傅雨,有些躊躇,“傅雨妹妹怎麼認為呢?”
“我先問一下姐姐,你是怎麼知道那個蓮香是個新人呢?”傅雨歪著頭好奇道。
上官姝沒想到傅雨會這麼問,她想想後道:“那個蓮香舉手投足之間不太穩重,而且那天她給我帶路的時候,我感覺她對江府四通八達複雜的院落也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判斷她應該是一個新人。”
傅雨頻頻點頭,卻不說一句話。
上官姝看著她的神情,嘴角勾起。她歪身倚在床榻上,道:“傅雨妹妹好像不是很贊同的樣子。不妨,說說你的看法。”
傅雨托腮道:“姐姐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有一點,姐姐疏忽了。魔界神通廣大,難保不會魚目混珠。”
上官姝抓緊被褥:“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並非原來的奴婢,而是魔界的人假扮的?”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呀!”傅雨道。
“可這樣一來,這三個人當中豈非有魔?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應該有所察覺才是。畢竟,魔和人差別還是很大的。”
“魔界的並非全是魔,就像人也可以修煉法術成為道一樣。”傅雨坐直身子,自己斟了一杯茶飲盡,“不知姐姐有沒有聽過南山羽民國?”
上官姝的睫毛閃了閃:“我長年居住在妖界,對人間不是很熟悉。不過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關於南山的記載,說南山地處蠻荒之境,那裡的人吃穿用度皆與西域無二致。那是個極為神秘的地界,生存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種族。”
傅雨又斟了一杯茶,放在嘴邊酌了一小口:“不管那裡的種族有多神秘稀奇,說到底都還是屬於人族。再用法力包裝一下,根本無法辨認。這些種族仗著自己有一些天賜的神力,不甘於從屬人界的管轄。因此,他們中的很多不顧六界法規,一心想脫離人界……”
“除了魔界,也沒人願意接納他們這群亂民了。”上官姝接下去說道,“我現在有點兒明白你的意思了。看來,我的想法不是很周全,還是傅雨妹妹你聰明些。”
傅雨笑道:“我不過是多讀了些書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忽然,一排忽閃的光從兩人的眼前晃過。為防驚動他人,上官姝只燃了一點兒燈油,導致剛才那排光尤為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