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百里的空氣大概都會香甜一片。這些果子真大啊,上樹考察的德魯伊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在樹下看起來小巧玲瓏的果實,事實上像南瓜一樣大。
“要是砸到誰,那不得被砸昏過去啊?”有人嘀咕。
“所以別老待在樹下看熱鬧,你們就沒別的事要忙嗎?”這些日子回答了無數問題的德魯伊無奈道,“走走走!這果子不能吃!”
兔子耳朵的獸人咂了咂嘴,看上去很可惜的樣子。
巨大的樹上掛著巨大的果實,塔砂抬頭望去,彷彿看到那種景區的許願樹,枝頭掛著無數鈴鐺,風一來便叮噹作響。她展開雙翼飛上去,站在近處看,這些巨大的果實,看上去砸人並不痛。
它們毛茸茸的。
像蒲公英的絨球,又比那茂密;像銀葉菊葉片上那層白色柔毛,又要更長、看上去更柔軟一些。彷彿什麼植物上落了一層細密的白霜,好似一隻大貓團成一團,找不到頭尾。眼前的果實莖幹粗壯,表面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絨毛,看上去就很軟。
塔砂伸手摸了摸,為那觸感嚇了一跳。
溫度。
它們並非植物表面微涼的常溫,而是一種與體溫相近的溫度。這果實摸起來並不綿軟,反而很紮實,彷彿撫摸一個母親鼓鼓的肚皮。這些奇特的果實,顯然是活的。
“不可能是精靈。”一個研究古生物學的法師這樣說,“目前存世的所有關於生命樹的記載與歌謠中,哪怕最短的版本中,生命樹孵化精靈也需要起碼十年時間。而且你看這種果實,它們的外部披毛,觸手溫熱,體表溫度達到XX度,而傳說中精靈的體溫是XX度,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如果能將果實切開觀測,觀察的結果會更確切一些。”
旁邊的德魯伊臉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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