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反應……”
阿難震驚了。
這個人是個傻瓜嗎,這種重要的技巧竟然隨隨便便告訴其他人。他不由有些嫉妒旁邊的呆子,竟然能夠找到這種幾乎絕跡的白痴,呆子和白痴,還真是一種人。同時,阿難心裡是嫉妒的。為什麼這種傢伙能夠找到這樣的……敵人,而自己的敵人卻是變態。
每次他想起那個笑著對自己說“連喪屍都不敢吃還敢說自己想要變強”的青年他就渾身一抖,他媽的,那個瘋子不要被自己再遇到!
阿難對陳又廷的各種不滿其實是一種變相對於自己的補償,那個實驗狂瘋子將自己一個單純的人變得疑神疑鬼,陳又廷對自己越好,他越是痛恨。
為什麼,呆子你不早點出現呢?
梁左和陳又廷一聊就聊到了第二天日出。
倆人沒有一點倦意,還在互相映正雙方的一些設想和經驗,越是說雙方越是投緣和投入。
與梁左的曲折情況不同,陳又廷幸運地直接和自己的室友阿難組成同一隊,據他所說,好像同一個屋子的室友是會優先組合的。他們從聯盟的樓中被傳送出來之後就遇到了一次怪物攻擊,一路上打打停停,聽說蜀都是附近最大的城市於是趕來。結果陳又廷又心血來潮和領主巨熊打了一架,差點被幹掉,背上傷口只差一點點就劃破了心臟。
“我和你不同,你的特長是爆發,我是持續性的,估計和我對氣的理解和應用有關。”陳又廷也毫不藏私,將自己使用氣的經歷說起。
不同於梁左,陳又廷是晨練跑步時目睹怪樓的出現,是從地下突然長起來的,就像是植物的發芽生長被壓縮在短短几秒鐘。唯一讓陳又廷確定他沒有眼花的是,怪樓地基處很多裂紋,看得出是從下往上頂破了地面的凝固水泥。
這一目擊直接映正了梁左內心的猜測。
之後陳又廷是感覺有些好奇,不由自主進去看了看,沒想到進了樓的電梯就出不去了。然後他就被送到了一個房間裡頭,和阿難成為了室友。此時阿難已經算是新人之中的資深者,教了他這個菜鳥很多注意事項。倆人開始結伴參與到試煉任務之中,第二個任務他們就意外地得到了關於氣的相關知識,倆人一練就會,可以說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陳又廷是純粹自己摸索出來的,由於祖訓原因從小被迫學習陳氏太極,他下意識將氣融入了太極的招式之中,發現有奇效。
梁左的爆發出自一瞬間體內氣的高速執行和集中,陳又廷卻是將氣附在體外,因此造成了一種幾乎無懈可擊的防禦狀態。理論上來講,這種時候只要能夠擊破陳又廷的防禦就能夠一瞬間重創乃至殺死他,因為陳又廷的氣沒有一點剩餘,全部在體表。不過要達到這種程度又遠遠超出了同等級練氣士的攻擊效果,造成了一種矛盾的情況,要打破陳又廷的“太極”必須遠超他當下力量的程度。
開頭和巨熊領主之間的戰鬥陳又廷是首次挑戰自己極限,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少有的這麼衝動。
“類似於一種……”老實人陳又廷皺眉想了想說:“不得不做的事情,好像自己已經到達了某一個關口,必須完成這一件任務一樣的事情……”
“瓶頸。”
“對,就是瓶頸。”
陳又廷眉頭舒展開來。
梁左很清楚陳又廷所說的那種感覺。因為他也遇到了。
本來他被投放到地球后遇到了一路上的麻煩,重重困境。先是由於好奇心導致眼睛瞎了,從練氣士梁左變成了瞎子阿炳,然後由於一瞬間熱血上頭託大被怪物們圍攻,當英雄的代價差點讓梁左丟了性命。與老狼短暫交鋒後狼吻毒侵入全身,梁左整個人彷彿被放空氣的氣球人一樣,立刻乾癟下來,要不是迷路的季梵真路過,梁左的下場還很難說。
“五指”狐狸女用小蛇給他解了毒,梁左一天天恢復到自己巔峰狀態。
不止如此。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與以前隱隱有著不同了。不過當時情況緊急,為了能夠救回季梵真梁左根本顧不得許多。在抵達方鶴翔家宅,那些牆上、地上纏繞在一起的金屬絲就讓梁左心生警惕,按照普通人行為是根本用不著的——可針對的如果是自己這類人,恰好合適。
梁左心裡有了一個猜測,會不會對方已經估算到自己的身份或者說本身能力。在地下室裡他順勢裝作被對方擒獲,為了演得逼真他不得不被對方武器扎中肩胛,裡頭的麻痺毒素比起狼吻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梁左吃過第一次虧早有計劃,將創口位置用氣封閉起來,沒想到竟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