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斬,鼻子處依舊多了一抹紅線。
梁左卻也被對方巨力給崩飛,用氣短暫漂浮於海面上。
沒想藤村圭佑也棲身趕到,他腳踏鯉魚旗,手中鬼切已經變成了墨黑色,如同妖刀伴隨著空中風雷陣陣,攝人心魄。
鬼切正擊面,梁左照膽刀再擋、崩退,藤村圭佑利用梁左那一刀反擊腰部發力,擰劍,停劍,反手爆發出更強斬擊,這種力量不斷提升著,讓梁左幾乎看不到希望。
正擊面,借力體碰,左右側面斬,正擊面,體碰……如此迴圈,氣勢越來越盛的藤村圭佑如同是一具精準不知疲倦的人偶,左右揮刀瀟灑肆意,哪怕和梁左不斷提升的力量程度交鋒也沒有讓他動作有任何停滯,如同是輕盈舞蹈。
身陷對方節奏之中,梁左有苦難言,要不是他身為元氣攜帶者,大概第二輪的體碰撞擊自己就得被一刀兩斷。
這傢伙太強!
梁左咬咬牙,沒法子了……他突然停頓,放棄了格擋。鬼切當頭一刀從梁左左肩到右腰砍成兩斷,藤村圭佑正要收刀,身體突然搖搖晃晃,雙目渙散,從鯉魚旗上跌落,被梁左用手抓住胳膊丟回船上。梁左自己則是吃力地拼湊好身體,也爬回福船大口喘息。
此時梁左被一分為二的身體慢慢開始癒合,一點點如同軟泥般再度交融成一體,很快就看不到一點破綻,彷彿之前一刀兩斷根本未曾發生。
他鬆了口氣。
還好此次有東陽幫忙弄出來的這個不死之身,不然今天估計真完蛋了……要被這個藤村圭佑砍死在海里。
回想一下,梁左和弗拉基米諾維奇從未交手過,那麼藤村圭佑是前者手下敗將,弗拉應該很強吧?有時間要去找他切磋一番。
大概幾分鐘後,藤村圭佑緩緩睜開眼,看到梁左陡然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梁左閣下……看來我們是同歸於盡了嗎?也好……黃泉路上,至少有個同伴……”
“沒死呢,別激動。”梁左指了指周圍:“還在演武堂生死場。”
藤村圭佑睜大了眼,左右張望,又捏了捏手指,摸了摸旁邊寶刀鬼切,有些雲裡霧裡:“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碰到閣下一根毫毛嗎……”
他臉色有些蒼白。
梁左當然可以耍帥裝高人,不過這就不符合他一貫耿直的風格:“沒有的事,你很強啊,我使出了壓箱底功夫才勉強逃過。”
藤村圭佑一臉敬佩:“閣下過謙,強弱已經很分明。在下技不如人,妄圖挑戰,實在死不足惜。”
說著他就拔出鬼切,跪在地上朝肚子裡刺去。
梁左險之又險將他手裡鬼切探飛。
我靠,一言不合就自裁,這是什麼鬼……武士道精神真是可怕。
“梁左閣下,求死而已,還請給在下一個痛快。”藤村圭佑一臉誠摯:“生死場中,只有一人能活,在下不是閣下對手,自然已無生機,與其苟延殘喘甚至可能腦生齷齪,不如以死謝罪。”
梁左一時間竟然找不到方法來駁斥對方。
雙方三觀完全不同,而且演武場這一處地方的確是只有一人能活下來,蔡確也曾強調過,不可能是玩笑話。
梁左突然想到:“之前你是弗拉基米諾維奇的跟班對吧?是因為敗給他,對吧。”
“是的。”藤村圭佑語氣恭敬——對於強者他總是如此,對於弱者就是另一個態度了。
“那現在你是我手下敗將,生死由我。”梁左不容置疑道:“想要一個體面的死法是很不錯,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可以挑戰一番其他高手,除我之外,這裡還有其他爭奪者吧?”
藤村圭佑老實道:“還有兩人。”
“那就對了。”梁左拍了拍他肩膀:“藤村,你有沒有想過……規則本身就是可以被修改的?”
藤村圭佑有些愣神。
“你想啊,原本說好的,三個人爭奪傳道者名額對吧?然後呢,上層放了鴿子,塞了個我進來,這不就是臨時改變規則嗎?說到底,規則依舊是由人定的,只要你足夠強力,改變規則也不是難事。”
自從跟著韓少爺混了幾年,潛移默化,梁左忽悠人起來也是極為熟練,而且他原本就不是一個死板的人,破壞規則這種事也是經常乾的。
藤村圭佑猶豫道:“可是我們都在其中,根本沒有辦法。”
“nonono,一個簡單的問題,只剩一個人才能出去,這個要麼是外界封鎖出去的通道,要麼是設定了一個觸發類陣法,無論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