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沐。只見那兩人在一旁,低聲說著些什麼,身邊還下了隔絕的結界,但米穀卻可以清晰的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黑蠍這些人是第一個來到這主殿的,甚至比那女子還要早一些時候,雖未曾找到此處機關所在,但仍舊將主殿裡摸了個遍。
這主殿不知是什麼材料所造,那樹根竟無法進入主殿內,故此在這裡反而比外面要安全。
米穀被青澤重新抱在懷裡,也趁機看了一圈主殿,這大殿雖在地下,卻絲毫不顯得昏暗。殿內有四根石柱支撐著,而石柱的兩邊各自站立著一排石像,這石像人臉蛇身,令人很不舒服。而在主殿的寶座之上,卻詭異的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棋盤。
“這棋盤……”老人早已躲在了戒指裡,看見棋盤的時候心裡猛的一震,便想從戒指中現身,幸而被陸麒阻止。他死死的盯著棋盤,半晌輕嘆了一聲。
“怎麼了?”
陸麒的動作很輕,只有在他身邊的若羽方才察覺。陸麒搖了搖頭,抬頭看向那棋盤,雖離得較遠,卻仍能看清棋盤上留有的棋子,彷彿對弈的二人不過是暫時歇息,很快便會回來。
米穀看了一圈,也將視線停在棋盤之上,至少這裡最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便是這棋盤了。青澤抱著她,靠近了棋盤。見到他們走向寶座,黑蠍幸災樂禍的冷笑一聲。
這棋盤他們自然也動過,卻險些因此而全軍覆沒。
離近了方才看清這棋盤的全貌,只見這棋盤本體竟是透明,而黑白二子散佈在棋盤之上,卻並不散亂。青澤伸手想拾起一枚棋盤上的棋子,卻被棋盤上的結界阻攔,那結界上的寒氣順著他的手指一路凍至手腕。
青澤冷哼一聲,將手上的薄冰震碎。
“寒玉棋盤。”流雲語帶驚訝的嘆道。他沒有去觸碰棋盤,反而從旁拾起一枚棋子,再伸向棋盤時便未被阻攔。“看來這機關怕應該是要我們下完這局棋。”
米穀一臉懵逼的看著棋盤上的黑白二子,這必定不可能是五子棋,她默默的往回縮了縮。
青澤細看這棋盤,持起一枚黑子,剛想落下便聽到陸麒阻止他道:“等一下。”
回頭便看見陸麒面具後的眼睛,竟是不知何時變成了白色。‘他’走到棋盤邊,淡笑著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在寶座上坐了下來,持起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盤之上。
而在他放下這一子的時候,棋盤的對面竟然慢慢匯聚起一個微不可見的人影,那人皺著眉思考著棋局,半晌似乎是發現了生機,取了黑子便落在了棋盤上。
一鬼一影就這麼對弈,米穀看著對面的人影,輕聲喵了一聲。
“是洞府的主人嗎?”
笠音遲疑了一下,道:“並不算是,這應該不過是一抹執念罷了。”
正在眾人猜測之際,便看見老人下了這一子之後,人影懊惱的錘了下頭。他沉思良久,卻是突兀的站起,衣襬似乎不小心觸碰到棋盤,將棋盤打亂。
‘陸麒’笑著搖了搖頭。
“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愛悔棋。”他語氣裡是滿滿的懷念,那人影動作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老人一眼。他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再出聲了。
“當年我欠了你這一局棋,沒想到現在還能繼續,可惜終究沒能下到最後。”‘陸麒’站了起來,看著人影說了最後一句話。“你該走了。”
說完這句,陸麒的眼睛漸漸恢復了正常的黑色。而面前本就已經快要看不清的人影,聽聞這句話後,身影也越來越淡,最後消散了。
大殿一時竟無人說話。
而在這寂靜之中,寶座上的棋盤卻騰空而起,在原地轉了兩圈,化為一手掌大的方盤。黑蠍見狀想出手爭奪,卻在看見站在旁邊的青澤後咬著牙搖了搖頭,制止了族人。
那方碟片刻都未停留,便直衝陸麒而去,最後沒入他胸前的戒指。
而這棋盤消失的一瞬間,大殿深處傳來震動,在震動之中寶座一分為二,連帶著周圍的臺階都開始下陷。青澤抱著米穀幾步躲開,而其他人也急忙後退,這大洞一直下陷到主殿一半的範圍方才停下。
米穀被青澤護著,半點沒沾到塵土,她微微探頭往下望去,只見這洞下竟是一片黑暗,而在這黑暗之中,米穀隱隱約約似乎看見一棵樹?
她下意識的往前探了探身子,想再看清楚一些。卻突然聽到沙沙的聲音,下一瞬間無數樹根從大洞裡伸出,向眾人抓去,而青澤的手腕也被一條樹根抓住。
米穀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