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死後,小界樹一直在不停的吸收著靈力,才變成了現在這片大漠。”
“若是這樣的話,為何這石碑會突然出現呢?”米穀奇怪的小聲嘟囔著。
米穀的視線在樹上掃過幾圈,但那樹枝間的樹葉並不茂密,完全可以一眼就看清樹枝之間。雖然眼前什麼都沒有,但她還是很在意那雙紅色的眼睛……
她總覺得這石碑就是因為小界樹沒有靈力可以吸收,才會突兀的出現在大漠,然後一部分人直接被石碑就給吸成人幹,另一部分人進入石碑卻出不去,長時間下去也只有被樹根拖走吸乾這一種下場。
細思極恐。
青澤輕輕揉了揉懷裡突然沉思的貓崽,目光在樹下一掃,這樹下的靈草看過去至少有七八種,他卻只認得其中的一種,便是害得米穀提前化形的化形草。
看來他對妖獸所用的草藥還是太不瞭解,青澤決定回去就把自己關於妖獸的古籍翻看一遍。
“哪個?”
笠音愣了一下,不解的回道:“這樹下的都是靈草……?”
他突然想明白了青澤的問話,停了下來。但他完全不能理解這問話的意義,這裡剩下的那三方人馬除非彼此合作,否則沒人是青澤的對手,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把樹下的靈草都拿走嗎?
青澤似是感受到笠音的疑惑,他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樹下的靈草,眼裡的嫌棄都快凝成實質了。
不過是區區靈草,若非是雪團的身體耽誤不得,而能解化形草影響的靈草僅此一種,他必定要尋得仙草來為雪團治療。
他的貓當然要用最好的!
笠音:……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被鄙視了。
它轉頭看了一眼在一旁兩眼放空的米穀,想讓她勸勸青澤,但米穀整隻貓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完全忽視了他的聲音。
笠音欲哭無淚,只得用尾巴指了指其中不起眼的一株靈草。
那靈草看起來絲毫不起眼,唯一一點特別的大概就是它開花了。對,在這麼深的地下,周圍沒有一絲光亮,這株血炎花就這麼靜悄悄的開花了。那花並不大,顏色也是嫩嫩的鵝黃色,算是這一片黑暗中唯一的一點點綴。
青澤點了點頭。
黑蠍也看到了笠音的動作,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這樹下的靈草他只要拿回去其中的一個,他的少族長位置就不可能有人動搖,但這意味著他要從那人手裡搶奪。
想到自己被一把劍嚇到腿軟,黑蠍眼裡的怨恨忍都忍不住。這些人裡也是有著各個長老的心腹,若是讓這些人活著回去,族人就會知道自己被一把劍嚇破了膽子,那少族長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再落在他的頭上!
這些人,都得留在這。
花沐躲在後面,看見了黑蠍眼裡的殺意,又往後藏了藏,心裡暗自叫苦。沒想到那小孩口中的師伯居然這麼厲害,早知道他就不為了一個傀儡,跟那小孩交惡。
只可惜他現在上了賊船,沒有辦法脫身。
黑蠍看了一眼另一邊孤零零的女子,他能看出這女子的本體是罕見的光冰豚,若是他可以取得這女子的信任……
女子卻沒有對樹下的草藥心動,反而抬頭緊盯著樹頂,似乎在找些什麼。
黑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被樹枝擋住了視線,只能看見光禿禿的樹枝和零星的幾片葉子。
米穀回過神,眼角瞟到樹上又出現一抹紅色。定睛一看,就看見樹頂的葉子裡出現了一顆紅色的果子。
難不成她剛才看到的紅色眼睛就是看錯了這個?
米穀又往樹上仔細的看了看,那一顆果子就好像開啟了某個結界一般,原本只有綠色的樹枝上,米穀卻突然發現好幾顆紅色果子。
那便是界果嗎?米穀轉頭看向陸麒,然而陸麒卻並不抬頭,而是垂著眸,彷彿他並未對那界果有何垂涎。
而原本在大殿之中,一直悄無聲息的那名高大的男子,卻是率先衝了上去。這人似乎也並不識得樹下的靈草,故而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便在樹幹上借了力道向樹頂衝去。
不愧是體修,米穀在心裡暗自讚歎。男子這一下彷彿只是隨意的跳了一下,整個人卻直衝向樹頂。
——然後他就被樹枝打飛了。
米穀看著男子在石壁上印出的人形,不由的真真切切的抖了三抖。
那樹枝的速度極快,她都沒能看清,就見男子飛了出去。而打飛男子之後,樹枝又默默的恢復了寂靜,樹枝上的葉子一片都沒掉落。
看到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