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大師兄在發光。守門弟子不由想到,漸漸收回了目光。
“青澤”對角落裡的目光視而不見,在守門弟子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詭異的發生變化,整個瞳孔都變成黑色,沒有一點眼白。只不過這個樣子只持續了一秒鐘,便恢復了正常。
雖然時間很短,卻依舊足夠他看清面前的山門。更準確的說,是看清山門上所覆蓋的清宵宗的結界。
“青澤”深吸一口氣,不愧是人界第一大宗門。他嘴角的笑容不變,眼神卻有些凝重,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緩緩的伸手,觸碰到了清宵宗的結界。
“青澤”的動作停了許久,見沒有出現異樣才繼續向結界內探去,確定手上沒有感覺到結界上的阻力,“青澤”才放心的放下手,走入了清宵宗內。
只是在離開山門的時候,“青澤”的目光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人在,才甩了一下袖子,將身上的衣服變成了白色。
“青澤”的目光在身上衣服上一掃而過,眼裡有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哪怕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沒辦法喜歡上這個顏色……當然,某隻毛茸茸除外。
他本應直接去清宵峰,但卻不知為何,半途中卻轉向了斷青峰。
“青澤”剛落在斷青峰上,就看見了面前那個刻著斷青峰三個字的石碑,他對著這個石碑沉默良久,右手竟召喚出一把靈劍。
這劍卻並不是莫回劍,劍身和劍柄全是純黑,而在這把劍出現的一瞬間,天地間的聲音彷彿都安靜了下來,就好像天道在警惕的盯著這裡一般。
“青澤”沒有搭理這詭異的情況,而是持劍在石碑上輕劃幾下,便收回了劍,對於在一旁的悟劍石熟視無睹,徑自走向院子。
而在他身後,原本石碑上的字,卻變成了斷情峰。
“青澤”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斷情斷情,斷的是誰的情?
斷青峰的禁制,才被剛剛被青澤加強過,只是這人在走進小院的時候,卻是完全沒有觸發禁制。
男子進入小院中後,站在原地。先是看了看院中的石桌,又抬頭看了看院中的屋頂。
在這兩個地方,所留下的某隻的氣息,是最濃郁的。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某隻懶洋洋的趴在屋頂曬太陽的樣子,那毛絨絨的尾巴一定是垂下來的,偶爾會輕輕甩動。
半響“青澤”才走進了屋內,他的目光在屋內隨意打量了一番,雖然沒有見到他一心想要見的某隻,卻也並沒有特別失望。
畢竟如果是他的話,也一定會將對方帶在身邊,才能安心。
“青澤”走到窗戶邊,手指輕輕的在窗框上拂過,臉上的表情越加溫柔,就好像……某隻就趴在面前的窗戶上一般。
過了許久,“青澤”才從斷青峰離開,去了清宵峰。
清宵峰是清宵宗現在戒備最為森嚴的地方,每走幾步都會遇到幾名巡邏弟子,那些弟子見到他,都停下腳步恭敬的叫一聲大師兄。
男子也微笑著點頭回應,卻看到了那些弟子臉上的驚訝。男子知道這些人在驚訝著什麼,只是他卻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意思,他實在是不想給自己的臉,弄上那虛假的一副表情。
男子一路穿過了大殿,到了清宵峰後山,穿過了竹林,到達竹林深處後,方才停下腳步。
清宵宗的護山大陣的陣心便在清宵峰上。只是這陣心不僅善於隱藏,甚至也從不在一個地方久待,所以連清宵宗內,都幾乎沒有人知道這陣心究竟在哪。
當然,這也是陣心最大的自我保護。
只是“青澤”卻毫不猶豫的走向竹林深處,並且在半路上就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一棵竹子出神。
那棵竹子並不算高,甚至還有些矮小,只是它身上的顏色卻比其他竹子都要有活力一些。
男子在竹子前站了許久,才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並沒有回頭,而是垂下眼眸,雖然嘴角有著一絲笑意,但聲音卻冷的徹骨,“來得太遲。”
吳長老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他的身上異常狼狽,衣服都已經破爛不堪。這些天他其實並沒有逃出清宵宗,而是藉助著魔氣,躲過了一次次巡查。
當他看到竹子前站著的男子時,莫名的打了個冷顫,顫顫巍巍道,“抱歉抱歉。”
聲音裡滿是驚慌和恐懼。
男子嗤笑一聲,並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糾結更多,他側過身,將一個瓷瓶丟向了吳長老。
吳長老急忙伸手接過瓷瓶,只是在接住的時候,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