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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蔔是何田種得很好的一種作物。
它和土豆一樣,既可以當菜,也可以當主食。
把新挖出來的蘿蔔洗淨,帶著皮切成小拇指那麼細的小條,放在竹匾裡晾曬,曬到表皮有一層細細的白霜時就可以了,再曬下去,蘿蔔失去了太多水分,做出的醃蘿蔔就不好吃了。
把曬好的蘿蔔條和鹽、糖、切成小丁的新鮮辣椒、幹辣椒磨成的面兒還有鵝油大力攪拌在一起,封在陶罈子裡,過個三五天就可以吃了。
剛做好的蘿蔔乾咬開還有鮮甜的汁水,看什麼部位,靠近青色表皮的蘿蔔乾會更辣一點,靠近白白的心的則帶點蘿蔔特有的微甜,不管配粥還是配肉食都令人胃口大開。
放在陶罐裡的蘿蔔乾可以放上一個冬天,但是放的越久,水分就越少,到了初夏,蘿蔔乾咬起來就是堅韌的口感,這時把蔫蔫的蘿蔔乾撈出來,瀝乾,和醃肉一起燉湯,又是另一種風味了。
放好食物,何田到附近的小溪打了水,提進小屋裡。
然後她帶著大米到林中檢視這附近的四五個陷阱。
四個松樹拱門陷阱都好好的,今年新造的那兩個已經變得和四周的樹木渾然一體了。
還有一個天然的樹洞,何田在樹上做了個標記,以防大雪後找不到它。
檢查完陷阱,何田又在林中走了走,撿到了一些秋菜。
這些野菜的葉子邊緣被霜凍成了紅色,葉片也遠不及夏天時肥厚。
它們應該是今年最後一批新鮮的野菜了。
春天的時候,剛出芽的第一批野菜用滾水焯一下,和燙過的鮮魚肉拌在一起,加一點點油和一點點鹽,就很好吃。
秋天的時候,它們的個頭和口味都不及春夏,帶一點微微的苦味。不過,依然是爽口的食物。
回到小屋,日影在知不覺間已經西斜,林子裡四處是冷冷的風,片片秋葉隨著風嘩嘩地飄落,在林間下著一場黃色、橙色的雨。
何田抱了兩根乾燥的粗木,放在劈柴的木樁上劈開。
她在木頭上劈了個縫,拔出斧頭,將一枚木楔子插在縫裡,反轉斧頭,用斧頭背敲進木頭。楔子一頭粗厚一頭削得薄而鋒利,像一把斧刃延長了的利斧切進木頭裡,把木頭裂成兩半。
接下來再劈,就容易得多了。
天將將變黑時,何田劈好了柴。
她把木柴抱進小屋,燒起爐子。先燒一壺水,灌滿水瓶,塞進今晚要睡的被子裡,再放上鍋,煮一點小米粥。
煎餅放在鐵爐的烤籠裡烤焦,配上粥,雞肝醬,還有用鵝油拌好的辣蘿蔔乾和用水焯過的秋菜。
一口熱乎乎的小米粥,配一口脆脆辣辣的蘿蔔乾,爽口的秋菜,再咬一口塗了雞肝醬的煎餅。煎餅在烤屜裡烘得焦焦的,咬一口就發出“啪啪”的脆響。
“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搭配是神的食物。”何田口齒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臨睡前,何田把大米牽進屋子裡,在門口鋪上乾草。
她囑咐它,“大米,你可不要拉很多大便啊。”
大米還是搖搖腦袋,不搭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放美食。
第7章 土豆粉條
今年的第一場雪降臨時,何田正在河上撈網。
這一天的漁網不算太沉,可提上來的時候十分費力。
這幾天氣溫更低了,河上從早到晚起著霧,潮溼寒冷,即使帶著皮手套,手指也凍得僵硬的難以彎曲,在拉網的時候,粗糲的網繩把手勒得生疼。
何田終於把漁網拖進小船,累得坐在船板上直喘氣。
這時,她臉頰上忽然一涼,像是有一滴小水珠落在了臉上。
她抬起頭,看到細細的小雪花緩緩地落下。
雪花穿過河面上飄動的白霧和何田口鼻中撥出的白氣,落在她額頭、、睫毛和鼻尖上。
何田在河邊把今天捕到的魚一一殺了,破腹,洗乾淨。
河水冰冷刺骨,靠近岸邊的地方漸漸起了一層薄薄的冰。
洗剝魚的時候,何田時不時把雙手放在嘴邊,呵一口氣,暖和一下僵硬的手指。
這冰現在還是透明的,不會比盤子更厚,可過了今晚,就會凍成半透明的三四寸厚的冰坨。
下雪之後,氣溫會快速降低,河水也會上凍。
洗完所有的魚,何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