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以後他一定能出去的。
直到她死,小安來,都沒能再出去。
他和小安已經習慣了這裡,原本想著孤寡地活下去,現在又出現了一個人,再次給他希望。
杭冰陽慢慢地轉動著輪椅,將這個小小的希冀放在心底。
回到書房後,他依舊開始練字,幸好書房裡有不少藏書。
這麼多年,全靠它們打發時間,不然,他真不知道如何讓度過這日復一日的日子。
不知過了多久,小安敲門:“公子,午膳做好了。”
“嗯。”
桌子上擺了兩副碗筷,而對面的位置上空空的,杭冰陽問道:“她還沒回來?”
“公子,我把翠竹居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小七。”
杭冰陽點頭:“不用管她,到晚膳的時候,肚子餓了,自己就知道回來了。”
嘴上這麼說,可杭冰陽心裡卻有些好奇,她是不是還在那個小院裡,在幹些什麼,研究滴血花嗎?
到了晚膳的時候,對面位置還是空空的,小安見杭冰陽抬頭看著自己,連忙解釋:“公子,我還是沒有找到小七……”
這頓飯杭冰陽吃的一點也不是滋味,他心裡拿不準舞七是在研究,還是被困在竹林裡了。
畢竟,那個地方有陣法,若不是當初自己有陣紋佈局,或許也進不去、出不來。
“我出去一趟,你把東西收拾了吧!”終於,杭冰陽再也吃不下,擱下筷子,轉動著輪椅就往外去。
杭冰陽轉動輪椅的速度很快,甚至用了功力,他的心情不自禁地就緊張了起來。
心中又有些懊惱,怎麼就將她一個人扔在那裡。
現在餓了兩頓,又找不到出路,恐怕已經急得頭暈,快瘋了吧?
杭冰陽越想心裡越急躁,他從沒想過竹林中那麼多彎彎道道的路,他可以走這麼快……
等他進入小院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道白影。
她的眼眸微微眯著,黛眉輕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可是臉上並沒有著急的狀態。
她想得很入迷,站在小院的中心,白靴向前一步,然後又向左三步……
就這樣,她不時動幾步,不時停下,托腮思索。
懵懂的模樣,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在杭冰陽的心頭撓著,癢癢的。
心跳得很快,但又盡力控制著,不想打擾這份美好。
直到夜幕中的月光越升越高,舞七最後站定!
一抹狡黠的笑容露出,哼,小樣,你舞七姐姐可是有祝門子這個師父的。
他講的陣紋是最簡單,又是最根本的,但就是這樣,舞七也琢磨了一天。
仰頭望著天,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啊!
扭頭一看,剛巧看到了院門前的杭冰陽,月白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很靜。
但舞七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悶騷的男人。
舞七扯起笑容,慢慢走向他,如同是夜幕中的月光,一步步靠近。
她笑得張揚、俊美,道:“杭公子,我答應三件事情,怕是有一件快要做到了。”
舞七朝他挑眉,繼續說道:“翠竹居的陣紋關鍵果然是在滴血花上,今夜,跟我走。”
少年站在自己身前,墨色的長髮風中散開微揚。
在墨髮的襯托下,面板特別白皙剔透,一對長如鴉羽的睫毛,彎起的眼睛就像月牙。
笑容太過璀璨,如同黑暗中的希望,讓人情不自禁地抬起手。
杭冰陽答應道:“好。”
舞七這下高興了,笑得肆無忌憚,這個悶騷男……
總感覺自己似乎拐賣了人口,哈哈!
“小安從小與我一起,我希望你能將小安也帶走。”杭冰陽說道。
同時,他的心裡有些擔心,眼前這個少年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將他們都帶走嗎?
“沒問題,不過,你們得聽我的安排。”
一個人帶著兩個人,雖然很困難,但是她有絕招。
滿院的靈草中,舞七讓杭冰陽將滴血花連土一起挖出,然後由他抱著。
眼看就快到夜半,杭冰陽和小安喝下一杯茶之後就昏睡了,舞七將他們收進了生機仙府。
朱門大仙看著舞七的舉動,扶額:“臭丫頭,你就不怕他們醒過來?”
“小豬,你這是懷疑我配置的迷魂藥嗎?”
這可是幽靈醫主獨門配方,金丹以下,沒有解藥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