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七聽著門內各個銀牌殺手與自己打招呼,也與其點頭。
這次她外出執行任務,可是帶了不少好吃的,好玩的,也不知道上次一些東西沒有她的講解,裴紫宸能否自己玩起來。
想到那個不諳世事的裴紫宸,舞七的而心情便好了起來。
只是,她給裴紫宸灌輸的思想,不知道……有沒有能夠影響到他與他的哥哥。
今天再去看一遍裴紫宸,如果這條路行不通的話,那她就要申請調往門主的身邊,將其斬殺了。
而睿在裴亦楊身邊那麼久,都未曾聽到暗黑門內什麼大事發生,可想而知,睿肯定沒有找到機會。
這次,舞七來到莊子外,發現這裡的暗衛居然又恢復到了原先的五十人。
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他們的佈局與舞七第一次來時一模一樣,舞七的心裡有些心神不寧。
這暗黑門門主是覺得並無人偷偷前往莊子,撤掉了暗衛,還是在給自己下套?
舞七的心中甚是懷疑,但是裴紫宸人在莊子內,若是想要與裴紫宸接觸,不管是不是套,她都要進去。
在一番糾結過後,舞七輕車熟路地進去了。
待舞七走到以往裴紫宸喜歡的位置的時候,她發現一個這次裴紫宸居然沒有躺在桃樹上,而是坐在石桌上。
舞七的氣息一出現,裴紫宸“騰”地從椅子上起來。
他抓著舞七的肩膀,往桃樹林裡面拉,神神秘秘地說道:“童安,你趕快走,一會兒我哥哥就要來了!”
舞七瞳孔猛地放大,果然,暗黑門門主已經發現了自己,莊外的暗衛便是給自己下的套。
“好,紫宸我這就離開。”說罷,便將一枚儲物戒指拿給他。
“誰要離開?要去哪兒?”一道陰寒的聲音在幾米桃樹外響起。
舞七與裴紫宸下意識看過去,來人穿著一襲醬紫紋狼長袍,身體標杆般筆挺的修長又壯碩。
他的臉上滿是趣味,眼神穿過簇簇桃花枝,落在兩人的身上,勾起的唇瓣帶著醉人的誘惑。
舞七見到裴亦楊心跳猛地頓住了,就像一個被抓包的小偷一般。
而裴紫宸的動作和話語也頓在那一瞬間,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盯著裴亦楊一時語塞,哀求的聲音響起:“哥……”
“呵!我的好弟弟,什麼事情需要你低聲下氣了?
你忘了你是誰的弟弟了?”裴亦楊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舞七感覺到了裴亦楊的視線已經將自己鎖定,不僅如此,就連神識也是。
他是帶著想要將自己弄死的想法的。
裴紫宸眉頭緊鎖,站在裴亦楊看著舞七的視線中間,說道:“哥,她是我的朋友。”
“呵!”裴亦楊又是一聲冷笑。
“我怎麼不知道我親愛的弟弟,在什麼時候有了一個朋友?
紫宸你忘記我對你說的了嗎?
外面的人都是壞人,只有哥哥才是對你好的。
你忘記爹孃是怎麼死的了嗎?”裴亦楊一個個問題,如同一道道枷鎖一樣將裴紫宸的思維捆綁。
裴紫宸愣震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有些心疼。
他與哥哥是孤兒,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他們便是彼此的倚靠。
可是,童安並不是哥哥口中的壞人,他能夠感受到。
“哥哥,外面的人並非都是壞人,童安不是壞人。
而且,她也不是外面的人,她是門內的銀牌殺手!”裴紫宸隔著簇簇桃花與對面的裴亦楊解釋著,舞七就被他保護在自己的身後。
舞七一米四的身體抬頭仰望著裴紫宸的背影,一頭青絲未倌未系披散在身後,如同上好的死仇般光滑柔順。
他的身材並非裴亦楊那般壯碩,帶著些纖瘦。
明明自己也是帶著私心的,可是,在裴紫宸的眼中,他是那般信任自己。
一時之間,舞七覺得自己有些可恥。
想著,自己是帶著剷除暗黑門這個目的,與睿來到暗黑門的。
她在懷疑裴紫宸的身份之後,便逐漸接近他,他,將自己的思想灌輸給他。
如同誘拐稚兒一般,但是,她所言並沒有胡言亂語。
暗黑門所做的營生並非長久之計,如今裴家只剩下這兩根獨苗,如果可以重新轉換一個營生,將造福整個天河,那麼她也將會減少一大勁敵。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