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章含微開口,薛既堯便自問自答了,他說:“你剛才叫他師父了是吧?”
章含微又點點頭。
這回薛既堯放心了,飛劍落地,他和章含微跳了下來,看著四周驚慌逃竄的白衣女子,他仰頭看著天空中的那人,撓了撓頭,覺得章含微之前好像跟他們說起過她的師父,只不過她說的跟他現在見的有點不太一樣。
謹慎起見,薛既堯向章含微打聽:“小姑娘,你之前說你師父是什麼修為的啊?”
章含微不太確定地開口回答薛既堯說:“他們都說他是元嬰後期的。”
薛既堯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呼了一口氣,“我覺得我們判斷修為的方式可能……跟你師父不太一樣。”
一劍直接把神遙殿都劈成了兩半,這還元嬰期呢?這破壞力簡直跟薛長明當年有一拼啦。
薛長明在識海中罵道:“屁個元嬰後期!”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也沒有說出上元真人如今的修為。
只見神遙殿從他們逃出來的那層攔腰斷裂,黃衣人等四人狼狽的從神遙殿中衝了出來,黃衣人緊握著手中的長劍想要瞧瞧對方到底有幾斤幾兩,卻看到上元真人的一瞬間,下意識的轉身想要逃跑。
可惜沒跑成,修為的壓制太強大了,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上元真人收起長劍,從半空落到平地,向著章含微的方向緩緩走了過來,他的四周還有很多穿著白衣的女子抱著行李逃竄尖叫著,她們雖然透過與灰衣人雙修獲得了靈力,但絲毫不知道該怎麼運用這些靈力,平日裡只靠著靈力來保持青春。
身後的神遙殿正在一點點的倒塌,雲層蒙上了一層淺灰色,紅日初升,又在那雲層之上抹了一層金粉,金色的光芒照耀著覃山上面的每一寸土地,萬物欣然醒來。
上元真人就在這樣的清晨中向著章含微走來,朝霞的萬丈光芒將他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他走到章含微的面前,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額頭怎麼了?”
這是之前兔門的時候章含微沒注意撞到的,現在已經成了一塊烏青,之前在神遙殿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
章含微摸了摸有些發疼的額角,對上元真人道:“之前不小心碰到的。”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點撒嬌的味道,咧著嘴對上元真人笑了起來。
薛長明第一次在這個小姑娘的身上感受到了差別對待。
上元真人抬手將剛才落在她頭上的木頭碎摘了下來,“這段時間受苦了。”
章含微搖搖頭。
上元真人問:“你怎麼來這個地方了?”
“……”章含微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起這件事來。
要她怎麼跟她的師父說呢?
不遠處的四個人暗搓搓地計劃著想要逃跑,真他孃的倒黴,好不容易有機會從神遙殿裡逃出來了,沒想到又被這個人抓住了。
上元真人輕輕地抬眼,轉頭看向正要逃跑的四個人,他們察覺到上元真人的視線,回過頭與上元真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乾笑了兩聲,瞬間老實了下來,一動也不敢動。
薛既堯再次肯定,這位上元真人的元嬰後期跟他們普遍說的不太一樣,有壁,有溝,有天塹!
上元真人回過頭來,看章含微似乎不太想開口,他也沒有難為她,“算了,回奚華山再說吧,你來這兒是要找什麼?”
章含微指了指黃衣人,她本來想說將黃衣人身上的玉佩,哪知她的師父直接從袖口扔了一捆繩子到黃衣人的面前,然後什麼話也沒說。
章含微:“……”
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下一刻她就明白了,只見黃衣人與灰衣人十分默契地向繩子扯開,然後主動動手將他們四個人綁在了一起,接著看向了上元真人,臉上帶著類似討好的表情,還有點求獎賞的意思。
就見剛才在不可一世的煉虛期的大能,竟然被她師父壓制成這個熊樣。
她師父……逍遙派的上元真人……傳聞中元嬰後期的修士……
為什麼煉虛期的大能在他的面前混得跟個孫子似的。
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而薛長明在上元真人走到章含微面前以後,也再也沒有出過聲音了。
第42章
伴隨著身後磚瓦噼裡啪啦落地的聲音; 上元真人祭出長劍,問道:“你還有其他要做的嗎?”
章含微剛想開口說自己沒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