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早就有所猜測。畢竟在她動了殺心的時候,冥冥之中傳來的感觸讓她放棄了這個念頭,過後回想,大概猜到了兩人之間是有血緣。
否則就林衡那不修功德也沒有祖宗庇護的人,這個世界不會警示自己。
“你生母,叫做林靜,有一個哥哥,叫做林勇。林衡就是林勇唯一的兒子。若是說起來,你們兩個應當是表親。”
老姚先生溫柔地凝視姚玉,眸光中寫滿傷感:“當年也是我一念之差,沒有阻止你父親,才鬧出瞭如今的這些事來。”
“小顧他也是因為你才對林家多有照看,知道顧康那小子認識了林家的人之後,就讓顧康多照顧照顧。”老姚先生慢條斯理地說:“昨日我與他聊過,他知道那小子做了什麼也是很生氣,顧家那邊,日後不會再與他有什麼瓜葛了。”
“那麼,阿玉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老姚先生的聲音在耳邊,姚玉轉頭去看窗外。
陽光燦爛,七月的太陽毫不吝嗇地將熱量散播在地面上,連花草都顯得沒精打采。
自己怎麼想?
姚玉一點都沒有遲疑。
在過去的歲月裡,林衡對她而言是個陌生人。僅僅只是血緣,並不能讓她就這樣忘記林衡想要對姚濟動手的仇恨。
但是,對著老姚先生殷切的眼眸,這些話她不敢說。
她一直都知道,老姚先生覺得她太過冷情,除了姚濟與他自己,與其他的人就再沒有親密的。
他大概是希望自己能對林衡有一點來自血緣的關心吧。
可是這顆心並沒有這樣多餘的情緒分給那樣一個陌生——甚至算得上仇恨的人。
“這件事,我不插手,”最後,她斟酌著說,“但是,詳細的資料,我會交給弟弟。這是他的仇,他自己去報。”
老姚先生立刻就露出了有些欣慰的神色來。
落在姚玉眼中,卻生出淡淡的感傷。爺爺對自己是真的好,也是真心為自己考慮,可是……
大概是要辜負他的期望了。
畢竟,該做的早就做了。
顧康終於想起來要聯絡姚玉的時候,上午已經過去了一大半。
他並沒有能聯絡到方元或者是席明明中的任何一個,只聯絡到了席明明的生活助理。可是對方也是茫然:“昨天席哥說自己要在酒店住,讓我今天給他送衣服過去,早晨看到訊息的時候,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聽他說出來的酒店名字,顧康就知道,席明明只怕是夜裡動了心思回去了東郊的別墅,所以誰都不知道。
他分外頭疼,公關部的人已經忙瘋了,作為天悅的掌事人,他自然也忙,但更多的是擔憂。
席明明到底出了什麼事?
接到顧康電話的時候,姚玉正坐在原來的位置,老大在她腳邊上打著轉,最後選了個自覺合適的位置爬下,開始舔爪子。
“什麼事?”聽到是顧康的聲音,姚玉懶懶地問了一句。
“小玉,小明的事……”顧康說了開頭,聲音就低了下來,“你是知道什麼嗎?昨天那句話……”
“我不知道。”姚玉說,“只是看著他的狀況不太好。”
顧康不願相信:“小玉,小明他昨天真的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我替他道歉好不好?”
“我真的不知道,”姚玉冷淡地說,“顧大哥,我與他並不相熟,我沒有什麼要和他過不去的必要。”
電話那頭的顧康是真的焦急,姚玉靜靜地聽著他誠懇又焦灼的道歉聲,片刻之後才說道:“顧大哥如果要調查,不如先去出事的地方看看。”
“席先生那麼大的人了,也不需要顧大哥你事事操心。”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只覺得心情不快,於是乾脆出門去。
老大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喵了一聲,又低頭繼續舔爪子。
能和喵說話的人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姚玉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國內逛過街了。從15歲那一年之後,她就常年在國外,在國內也是來去匆匆,這般悠然自得地過日子實在是少有的事。
大街上的人總是很多,大多行色匆匆,姚玉走幾步停兩步的悠閒步伐在其中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雲錦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姚玉的。
今天是她輪休的日子,難得出門來走走,卻被人糾纏不休,躲避的時候就看到了姚玉。
“這位小姐,我真的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我是星海集團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