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侍女竟然敢用鞭子打她!
木縈被這出乎意料的一幕給驚住了,甚至片刻間連身上的疼痛也有些忽略。
她知道雪謠對她不敬。但是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對自己動手!
“怎麼,以為我不敢?”
雪謠一眼便看到木縈胳膊與腰間一條深深的血痕,眼中流露出後悔的神色,不過在她看到木縈的神情後就又得意起來。“早就跟你說了。讓你乖乖聽主子的話便能少些麻煩,可是你卻偏偏不聽。”
說著,雪謠就把目光朝著四處看了看,對她指道:“讓你收拾屋子,你不僅不弄,反倒把它們給弄的這麼亂,既然你無理在先,那就怪不得我動手了。”
一邊說。雪謠還一邊揮了揮她手間火紅色的軟鞭,眉間挑釁之色顯而易見。
她可是個築基期修士。可木縈呢,不管她以前是什麼修為,可是現在卻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能力的凡人,就算她生氣惱怒,但又能對自己怎樣?
木縈的確不能對雪謠怎樣。
如今的她手無縛雞之力,別說雪謠是個築基期修士了,便是練氣期,她也拿她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自己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
“你若是當真有幾分能耐,就不要這般羞辱我,不若現在就殺了我,還能少去許多麻煩。”
木縈扶著左肩,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讓木縈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可是她的身姿卻站的筆直,雖然說著話,可是卻是對著虛空之處言語,並不是與雪謠交談。
“雪謠,你也太放肆了。”
就在木縈說完話不久,就有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煉丹房的門口,此人身著灰衣,除了那又精光畢現的眼睛外再也不露什麼。可是雖然看不到他的神情,雪謠卻在他出現的一瞬間便身體僵硬了起來。
“谷,谷主……”
雪謠不自然的後退了一步,眸光有些閃躲,不敢與灰衣人嚴厲的眸光相對上。
“這位是我的客人,不是我的僕人,你此舉是不是也太不把我這個谷主放在眼裡了?”
灰衣人聲音淡淡,可是其中的威嚴卻是讓人聽的一清二楚。他話說著,就把眼睛朝著木縈的胳膊處看了過去,當即就是一皺眉。
“谷主恕罪,婢子也是一時情急。”雪謠咬咬唇,態度與對著木縈時相比完全相反,恭謹而又楚楚可憐。說著,還用責怪的眼神瞟了眼木縈,似乎是在說:不是我想動手,是她太讓我生氣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動的手。
木縈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禁冷冷一笑。
“說來倒是我的錯了,沒有將谷主吩咐的活給做完,也難怪谷主的侍女會發火,忍不住的替谷主教訓了我。”木縈從雪謠的臉上清楚的讀出了對自己的厭惡與憤恨,卻只覺得荒唐。
厭惡?她都不知道這種厭惡從何而來,是因為自己達到了灰衣人沒達到的七品煉丹境界,還是說是自己的到來影響到了她,所以她才這般敵視自己?
“這絕非是我的意思,只是我的侍女她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雪謠,還不快給客人道歉!”
灰衣人說著就瞪向雪謠,看似是在教訓她,可是眼中卻明明白白有著安撫之意。
“是,還請客人寬恕婢子。”
雪謠說著,就不甚情願的對著木縈行了個禮,然後還不待木縈多說,便轉頭就走開了。
“呵呵,讓你見笑了。”灰衣人好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接著就對木縈解釋,“我家中的這些侍女從小都被我慣壞了,說是侍女。其實個個比起別家的千金小姐也不差,此番是她行事過分,你莫要介意。”
木縈默然。不再多言。
灰衣人雖然這麼說,可是明顯卻是在偏袒雪謠,她動手打傷了自己,可是他卻連句重話都沒有,更是別提什麼懲罰了。
既是身陷囹圄,不得自由,那任她再說些什麼也都是枉然。
“作為賠禮。這煉丹房中的書籍裡有許多獨門收藏,便隨你觀看吧,至於活計之類的。更是什麼也不用做。”灰衣人邊說,邊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遞給了木縈,木縈接過後開啟一聞,便知這是治傷的靈藥。
“雪謠雖然嬌慣。不過幸好她知道分寸。方才沒有動用靈氣,否則那真是我的罪過了。”
“我不知谷主你抓我到此,究竟是何意圖。”木縈沒有虐待自己的打算,既然有療傷藥,那她也不會硬著脾氣不接受,那樣最後還是自己吃苦。可是灰衣人這反覆不定的性子實在是讓木縈看不出端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