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學海看來,木縈就算是氣惱,可畢竟是她理虧在先,再說他們嚴家可不是好欺負的,諒木縈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所以這才有了後面的動作。
但是他現在清醒了,知道是自己衝動做了錯事,回去後爹還不知道會怎麼懲罰自己,若是自己再把一座流雲閣給賠出去了,那他爹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自家人知自家事,嚴家重商,可是不管嚴學海還是嚴楠都沒有任何經商的天分,論起得寵,那在嚴家眾多兒女中其實是排不上的,若不是嚴楠是少見的單靈根,那他如今也不會父憑子貴被他爹高看三分,假如此事再弄砸,那以後真沒他好日子過了!
想到這,嚴學海對此行越發的後悔起來,覺得實在是自己太過沖動了。
“嚴道友說笑了,我對流雲閣並沒有什麼想法。”木縈是真對流雲閣沒想法,就算嚴學海給她,她還不想收呢。收了還得花時間與人手來管理,免不得其中還會被嚴家插手,她才不會找這種麻煩。
“那你是……”
嚴學海頓時就長舒一口氣,假如木縈真的執意要流雲閣,那他根本就沒有資格來做這個主,若是木縈執意鬧,那還真是件麻煩事。不過木縈說不是,那她方才又為何說那麼一句話?
“嚴道友你也知道,身為煉丹師總是要需要各種各樣的靈草,有的時候煉丹可能有那麼一兩株靈草找不到,這無疑是件很浪費時間的事。”木縈抿了口茶,看向嚴學海,“既然流雲閣貨物豐富,靈草來源更是可靠,那不如以後當我有某種急需的靈草時,流雲閣無償供給我,如何?”
“你是要靈草?”
嚴學海恍然大悟,聽清楚木縈所圖後卻是哈哈笑了起來,“這個沒問題。”
不跟他要流雲閣便好,區區幾株靈草,他嚴學海在嚴家還是開得了這個口的。
而且木縈開口了,那就算是已經接受了他的致歉,一想要沒有惹上木縈這個仇敵,嚴學海就覺得一陣放鬆。
“不過這數量卻得有個章程,否則……”嚴學海突然想到這裡,連忙開了口。
木縈可是常年煉丹的,假如一有需要的靈草就跟他們嚴家要。那嚴家就虧死了。嚴學海雖然沒有經商頭腦,但也絕對不是蠢人一個,想到這裡後就是眼中精光一閃。打量的看向木縈。
“這是自然。”木縈微笑著點頭,“那便一年十株靈草,品階不限,你看這樣如何?”說完不待嚴學海回話便就繼續說道:“畢竟我煉丹時會用到各種品階的靈草,有的高有的低,看的卻是我要煉的丹藥型別,所以這品階卻是不好說定的。想來嚴道友對此應該不會太過計較吧?”
嚴學海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木縈一開口卻是把他的話都給堵死了,嚴學海沉默一下。深思過後便是點點頭,“只要我流雲閣中有,那便可以,可若我們也沒有。那在下也就無能為力了。”
他把人家僅剩的親人修為都廢了。說起來的確是做事不太地道,現在他還指望著木縈迴去後敲定兒子拜師之事,自然是不敢更得罪她,所以猶豫一番也只得答應下來。
說完後,嚴學海便當著木縈的面發下心魔誓,木縈這才露出個微笑來,“嚴道友果然是爽快人,那此事我們便不再提了。”
“那楠兒之事……”嚴學海看向木縈認真的問。
“我回去便會向青魅真君說明情況。只要你們嚴家拿出誠意來,想來真君她是不會再介懷了。”木縈隱含深意的道。
每年的十株靈草是給她的。可是嚴家給青魅那份卻也不能省,木縈這是在提醒嚴學海了。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嚴學海連忙點頭,跟木縈又說了幾句後便帶著僕人離去了,木縈在他們走後靜默了一會,把目光看向身後的木勁峰。
良久後,木縈才輕嘆了一聲,彎下身給木勁峰餵了丹藥,丹藥剛剛入口,木勁峰的面色就變的紅潤了些許。與此同時,他那血肉模糊的兩手手腕正在飛速的生出皮肉,轉眼間,他的雙手就已經恢復如初了。
木勁峰眉頭皺了起來,片刻後,他的睫毛輕輕一顫,那雙眼睛便慢慢睜開了。
“木縈?”
木勁峰正在地上躺著,一睜開眼睛後第一眼便看到站在他身前的木縈,當下就有些迷茫起來,甚至還覺得自己所見的是不是幻覺。
不過還沒等他想木縈的事,他就變了臉色。
因為他已經想到了被兩個人抓起來,然後有個人還把他的雙手砍掉,並且廢掉他全身修為的事了!當下木勁峰就坐起身子,然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