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縈在聽到於竹說完對胡烈的處置方法後就是一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便看到於竹動作迅捷的做完了那一系列事。至於胡烈,則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把丹藥吞下後就閉上了眼睛,唇邊的血跡有些觸目驚心,若不是他的胸膛還在輕微的起伏,那木縈甚至會以為他已經死掉了。
木縈本以為於竹所謂的處罰,是直接要了胡烈的命,她怎麼也沒想到於竹竟然會這樣處罰他!
讓一個堂堂丹香山掌門、世人推崇尊敬的六品煉丹大師瞬間成為一個連靈氣都不能動用的廢物,甚至比普通凡人都不如,這也就罷了,居然還把他的全部記憶也給抹去了,要知道他的記憶中可是有六品煉丹之法啊,這樣一來,胡烈就完全沒有一點利用的價值了。
木縈不禁有些咂舌,這胡烈做事那麼陰損,也不知道這大陸上他的仇人有多少,若是胡烈修為被廢、又失去記憶的事情被他的那些仇家知道了,不用想木縈也能猜到,胡烈會過的多慘。
若他只是失去了修為,記憶仍在,恐怕他仍是會有著不凡的地位,畢竟他雖然不能煉丹,可是卻知道如何煉丹,哪怕當個師父收些徒弟也能過此餘生了,可是若他連記憶都沒有,那便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於大師這一招真是狠啊,還真是沒有一點留情,這真是徹徹底底的“懲罰”,如此懲罰,誰又敢說有異議?
所以在場諸人皆是無聲,只是用眼神各異的目光看著胡烈,說不上是遺憾還是痛快。
於竹見狀也知道大家沒有了意見,於是就點點頭,“既然大家沒什麼異議,那我就把胡烈放在某一個地方,之後他的死活便再也與我們丹香山無關了,諸位同道,後會有期。”
說完,於竹就帶上去了半條命的胡烈,與丹香山的眾多弟子一同離去了。
木縈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他們似乎對這於竹極為信賴,就連於竹把胡烈帶走一事也不覺得有何不妥,似乎篤定他一定會信守承諾,不會袒護胡烈一般,這讓木縈不禁對於大師敬佩起來。
至於他為何現在要把胡烈帶走,而不是這時就把他留下,原因也很簡單,此處的人那麼多,其中一定不乏跟胡烈有仇的人,若是把胡烈丟下,那恐怕胡烈當場就被人大卸八塊了,他把胡烈扔到別的地方,也算是給他了一線生機,至於最後他是死是活,那就全憑個人的造化了。
“司徒掌門。”
丹香山的人全都退去之後,飄渺閣與萬劍門的掌門便尋到了司徒崢這裡,兩人對著司徒拱了拱手,道:“之前的事,還請司徒掌門勿怪。”
兩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顯然是對著司徒崢感覺有些尷尬。
可是司徒聞言卻是搖頭,他正色道:“此事我心中也有數,你們必是不得已才不得不為之。”
飄渺閣與萬劍門雖然參與了,可是說到底卻也沒有幫丹香山太多,他們若真的想要取仙雲宗而代之,那在上次時便不會不讓門派的元嬰期修士動手了,由此可見他們對胡烈也只是支差應付而已,並不是真心幫助的。
而且真說起來,他們仙雲宗雖然在上一戰時吃了虧,可根源卻是胡烈從浮靈大陸得到的那些殺傷力極大的符篆,那些符篆與這兩個門派並無關係,不管他們參不參與,結果都是一樣。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司徒崢才沒有把怒火轉移到他們的身上。
冷掌門與水掌門聞言都是鬆了一口氣,水掌門跟司徒崢又說了一會兒話後便也率領眾弟子離開了,但是冷掌門卻留了下來。
“還要多謝冷掌門告知止清的事,否則今天還真不一定會有這結果。”司徒崢笑著對冷掌門致謝。
那止清化名為靈恬藏在萬劍門,司徒崢便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會把他這個神秘人給找出來,而他之所以知道這麼詳細,完全都是因為冷掌門的緣故。
昨天,冷掌門將一物透過墨軒之手遞給了木縈,木縈則把那東西交給了司徒崢,看了那個東西,司徒崢才會清楚的知道止清的存在,所以今日之事,跟冷掌門則有著莫大的關聯。
“止清或者是受了胡烈的指使,總是在我門中傳些詆譭仙雲宗的流言蜚語,我覺得此舉著實有些古怪,這才將他徹查了一番。”冷掌門眸光一閃,道:“司徒掌門也不必客氣,抓到止清,也為我們萬劍門清理了門戶,否則他還不知道要在門中潛伏多久。”
冷掌門說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他身為掌門自然不可能聽到止清這麼一個普通內門弟子說的話,這話還是墨軒聽師弟所說,覺得古怪後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