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門笑呵呵的收起了連影珠後,就慢悠悠的轉過了頭。
“現在可放心了?”他問道。
金凝雪皺著眉頭坐在那裡。面色仍是有些蒼白。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但是她被木縈傷的神識仍是未好,想要痊癒不僅需要較長的時間,還得花費不少的寶貝。金凝雪本身又是個煉丹師,神識一傷,她根本就不能煉丹,只能平日裡打打坐。這讓金凝雪憋屈的不行,每每一想到木縈就恨的咬牙。
“一日不看到木縈死,我一日就不放心。”
金凝雪的話生硬的從唇間擠出。她的眉間有抹冷色,尤其是在提起木縈的時候,那股冷色也就越發的濃重。
“放心吧,到了這一步。誰也保不住木縈。”
胡掌門在旁邊坐了下來。語氣頗有些嘲諷。
“師父,若是這事被別人發現怎麼辦?”金凝雪這些時間一直跟著胡掌門,對他下的那些吩咐也是知道的,按理說那麼做是十分保險的,但是金凝雪卻還是不安心,畢竟她並不在秘境,沒有親眼看到事情的發生。
一想到這事有可能會有破綻,金凝雪就覺得心頭一顫。
“不會。”胡掌門立刻道:“就算有人懷疑事情有異。但是他們根本找不到證據,事情發生的太快。過後一點痕跡都沒有。”
莫浩下的毒,是自己在連影珠裡告訴他的丹方,那種丹方十分罕見,外人根本不會因此想到丹香山的身上。雖然天香涎的那次陷害最後是莫浩指認的木縈,但是他自己中了毒,和他同行的丹香山弟子更是中毒而亡,別人沒有理由認為這一切都是假的。
以後的事情也是如此,每次都有丹香山的修士死,反而只有仙雲宗的人毫無損傷。
至於好運鳥那一次,就更是會讓人感覺深信不疑了,“木縈”本人出現了,好運鳥也被他們看到,最後指認木縈的雖然也是丹香山的人,可是那人卻是跟木縈有過交情的雁棲峰的陶倫,連陶倫都說是木縈做的,別人怎麼會不信呢?
最絕的是,他故意留著兩個仙雲宗的人活著,他們親眼所見,又有陶倫指認在先,他們是不會反駁的,而當時不反駁,事後就算反駁了,也沒有人會信他們。
雖然整個過程聽起來有些古怪,但是仔細想想卻也找不到不合理的地方,就算有人想要查證,那也沒有證據,所以胡掌門才會這麼堅定。
“可是師父,莫師兄他們若是不小心說出去,或者是被人給威脅逼迫……”
金凝雪小心的開口,邊說還邊看師父的臉色。
整件事情若真要說起突破口,那就只有莫浩他們這三個參與的知情人了,假如有一天他們真的不小心把這事說漏了,那就真的是功虧一簣了,而且到時候不僅僅是誣陷木縈失敗,最重要的是,丹香山的名聲也全都完了。
所以這不得不讓金凝雪介意,她對木縈的恨意已經上升到了一個無法調和的地步了,早在幾年前因為金丹術的事,就在她心中留下了一個心結,現在又發生了天香涎和雪絲花的事情,若要說金凝雪心中最恨的一個人,那就必然是木縈無疑,她要木縈死,這事不能有任何一絲風險存在。
“你莫師兄?”胡掌門卻突然輕笑一聲,臉上明明是在笑著,但笑容卻顯得格外陰翳,這笑甚至使得金凝雪感覺到一股透心的寒意。“他們,就算是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您是說……”
金凝雪先是一怔,接著就突然輕喊出聲:“師父,你莫非要安排人……”
“他們若真的說出來,那我丹香山將會有無比嚴重的損失。”胡掌門聲音幽幽的傳來,“我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師父您難道還安排有別的什麼人?可信嗎?”
金凝雪聽到這裡,突然想到剛才師父特意問了莫浩,這件事情知情的人都有誰。本來金凝雪還以為師父是想知道都有誰參與了,心裡好有個數,但是此時看來,分明就早已露了殺機。
但是師父會安排誰動手呢?
“這你不必管。”胡掌門淡淡的瞅了金凝雪一眼,金凝寒只感覺背上一寒,不禁的低下了頭,不敢再問下去了。
胡掌門這才抬眸看向遠方,眼中流淌著的分明就是一種不甘的野心,哪怕是距離他很近的金凝雪,也沒有看清楚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要變天了。”他說著,就微微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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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縈努力了幾個月,終於是成功的煉出了十來瓶丹藥。
這七品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