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炎水,真的是被杜堂宏給偷偷取出來了?
杜堂宏感覺到周圍的懷疑目光,臉色鐵青的同時又倍感慌亂,這一幕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這炎血花是他前些日子剛得來的,還在為它的到來而沾沾自喜,可是哪想到木縈的事過了後,執事殿的江管事就偷偷告訴,鳳錦殿傳來訊息,沐謹真君為他欺負木縈的事倍感不滿,如若想讓她消氣,那就得拿好靈草來做賠禮。
身為煉丹師,好的靈草就是他的命,他自己都捨不得浪費一株靈草,可是現在卻要讓他跟那個黃毛丫頭賠禮,那麼珍貴的靈草給了她豈不是浪費?這讓他忍無可忍,可是卻又不能明著跟沐謹作對,這對轉了念頭,打算拿東西來糊弄木縈一下。
有些東西不是行內人是看不出端倪的,想來想去,杜堂宏就把主意動到了這株炎血花上面,他得到炎血花後就打算用其中的血炎水來煉製一爐丹藥,讓他把完整的炎血花交上去他是肯定不樂意的,那,不如就把血炎水取出來,然後還把花交給木縈。
依他的想法,木縈是肯定看不出來炎血花被動過手腳,只要她收下了,哪怕是事後發現不對,那自己也能矢口否認,大可以指責木縈說是她為了要栽贓自己而故意不認賬,到時候就算是沐謹真君,也是不能對自己如何的。
然而杜堂宏怎麼也沒有想到,木縈剛剛接過炎血花,還沒等自己離開,就發現了不一樣!他現在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木縈知道這炎血花的特性,那在她開口指責自己時就不該故意把這些人招來,讓自己白白丟這麼大臉!
雖然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杜堂宏卻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那他今後就別想在眾人眼前抬起頭了,於是他狠狠心,道:“師妹莫不是看錯了吧,這炎血水在花心中,只憑肉眼怎麼能看得出它是不是存在呢?”
到了現在還想否認,木縈冷哼了一聲,面若冰霜。“我是看不出來,可是卻能透過味道聞出來,失去了血炎水的炎血花香氣有餘可甜味不足,這一點,杜師兄竟然不知道嗎?也罷,師兄既然不知道,那師妹不介意當場給你證明一下。”
木縈說完,手就直接把杜堂宏手中的盒子拿了過來,然後在眾的眼皮子底下取出根針紮在花朵的中心處,然而隨著針的落下,花中一滴液體也未流下來。
炎血花的花心看起來有很多絨毛,就算針扎過也看不出痕跡,所以想用針眼為理由不行了,那木縈就直接在所有人面前來現場扎針證明,讓杜堂宏一點藉口也找不到!
看到這一幕,眾人也都看明白了,頓時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還不時朝著杜堂宏那裡看上幾眼。
“杜師兄此舉實在是傷師妹的心,師妹本想著給師兄保留顏面,可是師兄卻這般不給師妹留臉面,若不是我當場看出了異狀,那事後想必師兄還不會承認此事吧?既然如此,我們便到掌門師伯那裡去討個說法吧!”
木縈冷著臉說完,就一甩袖子,打算轉身離開了。
“師妹慢著!”杜堂宏到了此時方才知道何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木縈假如真的去找司徒掌門,那這事有這麼多雙眼睛目睹,他就是想要抵賴都不成了!“師妹,師兄這一段日子太忙,腦袋一時有些糊塗,連用掉了這血炎水都忘記了,這才鬧出了這等笑話,師妹千萬不要誤會,師兄不是有意的。”
他只要咬定不是有意,這事就不會鬧的太大,而且他都這樣委屈的道歉了,木縈這個小姑娘說不定心一軟就原諒他了,所以他又加了把勁。
“這樣,如果師妹肯原諒我了,那我願意把珍藏的七味果送於師妹,師妹覺得如何?”
七味果,中階上品靈草,比起炎血花要更珍貴一些,看來杜堂宏是想要大出血來保住自己的名聲了。
一株七味果就算珍貴,可是木縈卻並不打算靠它來平息心中這口氣,杜堂宏打的什麼打算已經很明瞭了,自己假如當場看不出那炎血花被動過手腳,那就算事後去找他理論,他也不會認賬,說不定還說自己是把靈草給弄壞了來汙衊他,最後自己不僅靈草沒得到,還會憑白的惹得一身騷。
“師兄不必說了,我木縈雖然是初來乍到,可這受人欺負的事一件便夠了,這第二回,我可沒那麼大的度量來忍著,我看此事還是去找掌門師伯吧。”
杜堂宏慌了神,他沒有想到木縈脾氣竟然這麼倔,他剛想要繼續勸木縈時,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哼。
“哼,杜堂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鳳錦殿當眾糊弄起我小徒弟來了!”
杜堂宏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