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文,鬼做的神仙。”

“那是什麼?”

謝子文翻了個白眼:“你不會不知道吧,土地、城隍、十殿閻王,都是由鬼修充任的。”

“你是鬼?”白秀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不像啊,看得見,摸得著!”

謝子文敲了下他的頭:“鬼個頭啊!我是鬼修,鬼修懂嗎?我以鬼身修行,靈體堅固,與常人無異。天庭關照我,授了我一個小小神職,在這兒看破廟。可這裡實在是太窮鄉僻壤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多年了,我只能和山上的鳥、溪裡的魚說話。”

白秀才是慣嘗孤獨滋味的,頓時起了共鳴,勸道:“罷了,世上的人多了,豈是個個合得來的?若是人人都不解你,身邊偏圍著這麼一大群人,你只會覺得更孤寂。”

謝子文卻悠然神往:“不怕,我只要能看到人,聽到許多人談天說話,就已經很滿足了。哎呀,這個鬼地方,真是憋壞我了!能打一架,我痛快得很!”

白秀才拉他起來,道:“相逢即是有緣,不打不相識嘛。”

“說得好!”謝子文站起,拍拍他的肩,“我離群索居,從來沒有朋友。恭喜你,往後你就是謝某第一個朋友了!”

白秀才大笑著搭上他的肩膀:“榮幸之至!”

第39章 結拜

兩人打得一身泥水;活像兩個泥猴;那衣服都不能看了。

謝子文剛才挖了個大坑;白秀才索性引來溪水;變出了一個泥漿湖。謝子文兩掌相對;泥巴便從水裡析出,變成了他手裡的泥球;湖水一下子變得清澈了。

既然要沐浴,索性洗個熱乎的。白秀才手上燃起紅光,讓湖水漸漸升溫。謝子文一看;悠哉地拔下鐵簪子,往湖水裡一插,湖面立時水泡沸滾;白秀才“嗷”地一聲竄了出去。謝子文也被燙得不輕,連忙拔出簪子,合十道:“對不住,對不住!”他再次把簪子放進湖裡,這回,湖水變成了宜人的溫度。

兩人洗掉身上頭上的泥,把身上的衣服也搓了幾把。白秀才提起一件白衣,一件黃袍,迎風一抖,水珠飛散,衣服瞬間就幹了。他先穿衣出來,打量著這片幾乎被毀的林子,啞然失笑,兩手一張,幾條水龍從他身後飛出,將大樹一一扶起。

謝子文抱怨:“我還沒泡夠呢,你怎麼把水抽走了!”他也披衣出來,念個覆土之訣,泥土漲高,重又蓋住了林木的根系。若有旅人路過這片松林,只怕會奇怪,是什麼人那麼閒,竟把這些松樹一棵棵拔起來又種了一遍。

白秀才哈哈一笑:“還好,總算沒造孽。”

謝子文赤腳跑進土地廟,拿布包了雜物拿出來獻寶,興沖沖地說:“你看,這是一個過路的遼人留下的契丹雙陸。這裡還有副圍棋,白子都是貝殼,黑子都是摩挲石,是不是很有意思?我還有個本子,把平日裡好多人稀奇古怪的願望都寫了下來,包你看了笑破肚皮!”白秀才還餓著,興致缺缺。謝子文轉了轉眼珠,提議道:“我這土地廟又破又小,不如我們去五瘟廟,我請你吃大餐!”

白秀才忙道:“好啊!”

兩人走了不遠,果然見了一座五瘟廟,內外修飾精潔,五瘟神前的供桌上燃著長明燈,擺著幾大盤頂好的糕點瓜果,地下還鋪了一張紅線軟毯。謝子文大大咧咧坐在紅線毯上,輕車熟路地伸長手,從供桌上拿了個胖大石榴剖開,剔下石榴子丟進嘴裡。

“喂!”白秀才無語了,罵道,“吃你一個冷硬炊餅,惱成這樣!你吃別人的,倒是習慣得緊嘛!”

“那怎麼一樣?!”謝子文哼道,“近來瘟疫橫行,五瘟廟四時瓜果,香菸不斷,這點子東西算什麼?我那兒冷冷清清,難得有人上供,自然要倍加珍惜!”

做土地做到這份上也可憐。白秀才替他嘆了一聲,不客氣地拿了個更大的。

兩人風捲殘雲一般,把供案上的荷包白飯、油蜜炊餅、棗糕、黃糕糜、各色果子都塞進了肚子。白秀才撐得不想動。謝子文新得了朋友,滿心歡喜,從香爐裡拔了支香道:“快起來同我磕個頭,叫我大哥。我們結拜兄弟,以後就可以大殺四方,所向披靡!想想就好威風啊!”

白秀才剛才還攤在毯子上,聞言便坐起來問:“啥?剛才打架,贏的好像是我吧?憑什麼你做大哥?”

謝子文叫道:“什麼你贏?那是平手!還虧得我讓你!再說了,我可是神仙!”

“屁大的神仙!”白秀才翹腳嘲道,“我可是已經混出名頭的大妖怪了!”

謝子文眉一挑:“那再去打一場?!吃飽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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