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家的人,都該死!
澹臺修德這等畜生不如的玩意兒,當真是活著浪費空氣!
澹臺俞明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明知道他還在這個世上,卻可以做到不聞不問,如果是二十年前他不知道澹臺被下了毒,那麼現在呢!
如今更是,利用自己的親孃來請大夫,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你們沒事就好了!不過小彩,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仗著自己有點本事,你要知道,這世上奇能異士數不勝數,萬一他們真的找到了,到時候麻煩的就是你了。”酈蕪蘅聽了小彩的話,隱隱有些擔心。
不過當務之急是老夫人那邊,,酈蕪蘅叫小彩去吃東西,自己走進廚房,對老嬤嬤說道:“老媽媽,真的不好意思,我的人在神都找了一圈,好一點的大夫都出診去了。這樣,我叫人去宮門口守著,等澹臺出來就回話,另外,我們去找定國公吧,拿著國公爺的帖子,去太醫院請太醫!哎,這可怎麼是好啊,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呢?還有國公爺也是,為什麼不給老夫人請大夫呢?”
看似酈蕪蘅喃喃自語,實際上,她偷偷的用視線偷瞄這個老嬤嬤。
果真,聽了酈蕪蘅的話,老嬤嬤似乎更加著急了,她幾乎都快急哭了,拉著酈蕪蘅的手:“縣主啊,你可一定要救救老夫人啊!對了縣主,我聽說府上住了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請他給我們家老夫人治病吧。”
酈蕪蘅微微張大了嘴巴,表現得很詫異,“我們府上?我們府上哪有什麼大夫啊,不過,經常來給我娘和姐姐診平安脈的曾大夫,可是曾大夫幾天前去了深山採藥,而是,曾大夫是你們少爺府上的大夫,不是我們家的!老媽媽,這話你在什麼地方聽到的?”
老嬤嬤眼神閃爍,“奴婢,奴婢只是道聽途說!”
“道聽途說就好。”酈蕪蘅拍拍胸口,“幸好澹臺知道他們家的大夫,要不然,你這麼一說啊,他怕是要跟我鬧脾氣呢,指不定還會生出嫌隙來呢。”
耿管家此刻也聽出了不對勁,這個老嬤嬤,正是老夫人每次來他們家所帶的那個老婦人,可是此刻,此人明顯不對勁!
酈蕪蘅的臉頓時冷了下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宮門口等著吧。”
老嬤嬤似乎很不願意,猶豫不決,酈蕪蘅卻催促道:“耿管家,我們快走吧。”
耿管家催促老嬤嬤,老嬤嬤卻不願意走了,她再看酈蕪蘅,發現此刻她的臉很難看,隱隱還帶著震怒。
霎時,她明白了什麼,猛地跪在酈蕪蘅面前,“縣主,縣主啊,奴婢錯了,奴婢錯了,他們拿住了奴婢的兒子,奴婢無能為力啊,我只能順著他們的話來請大夫!大少爺病重,眼看就不行了,他們說你們府上住著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就逼著奴婢來請,只要大夫進了門,就會被請到大少爺那裡。老夫人確實病了,卻不是病重,而是傷寒,可是國公爺不管不問,卻將老夫人囚禁起來,奴婢錯了,求縣主救救老夫人,救救奴婢的兒子!”
酈蕪蘅坐在凳子上,給小彩遞了一記眼色,小彩急忙將門關上。
“你小聲些,嚇到我娘,我跟你沒完!”酈蕪蘅威脅老嬤嬤,“我看你跟在老夫人身邊,有幾十年了吧?你卻替他們賣命,老夫人若是知道了,情何以堪,你可想過?我原以為你不會說呢,會死撐到底,怎麼突然想明白了?”
老嬤嬤愧疚極了,跪在地上,聞言,哽咽著說道:“奴婢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頭,六歲被賣到老夫人身邊,如今已經五十年了。奴婢此次,自知大錯,只是奴婢膝下就這麼一個孩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縣主,老夫人曾說,縣主非一般姑娘,所以奴婢才說出來,還請縣主救奴婢的孩子和老夫人,奴婢甘願結草銜環,下輩子再報縣主大恩。”
“我不是一般的姑娘?”聽到這樣的評價,酈蕪蘅正是苦笑不得,可能是說她不像一般的大家千金,鄉下出身的姑娘,沒有什麼不能做的。
“你先起來吧。等下你就回去告訴定國公,我馬上帶著大夫前來!”酈蕪蘅的手在凳子上有節奏的敲擊,不知在想些什麼。
“姑娘?”耿管家第一個不同意,他剛上前,酈蕪蘅就看了他一眼。
“耿管家,你不必擔心!”酈蕪蘅自信的笑了笑,“我知道他們定國公府想要幹什麼,但是現在,我想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老夫人被關起來了,我不得不去!澹臺如今在朝廷,換做以往,怕也要晚上才能回來。我先去看看老夫人,我自有打算,等下,我就跟我娘,要給你們送菜去。你知道該怎麼說話吧?”對耿管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