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誰也不知道,酈蕪蘅再三交代,一定要瞞住外面的人,為此,她這麼愛熱鬧的人成天關在屋子裡,她都願意,她們更要為她保守秘密了。
站在門口,關氏對王梓涵和丁嫋嫋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蘅兒已經成親了,是他們澹臺家的人,可是,當我照顧我自己的女兒,還要旁人來說謝謝,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王梓涵和丁嫋嫋都有同感,嫁人了,什麼都不一樣了,還沒嫁人之前,他們都是家裡的寶貝,嫁人之後,誰都把你當成是大人看待,還是別人家的大人,特別是曾經的自家人,突然間變成了外人,這種感覺,除非嫁人,否則不能明白。
“蘅兒啊,你最聰明瞭,奶奶一開始就沒嫌棄你,覺得你是鄉下來的怎麼樣,你就和當初明兒他娘一樣,那麼單純,那麼善良……”
老夫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無非就是這段時間壓在她心裡的事情,“……你從我那裡回來就中毒,其實我心裡多少就有懷疑,但苦於沒有證據,她好歹也是澹臺家的當家主母,沒有證據,什麼猜測都是白扯!回去之後,我找人仔細查了……大廚房兩個管事媽媽無緣無故死了,我就知道,這是她的傑作!我說了你可能不相信,當初明兒的孃親也這樣……”
酈蕪蘅心裡差不多已經認定就是歐陽氏,只是查不出來給她下毒的那人是誰,要不然,現在還輪得到她囂張嗎?
“……歐陽家這次算是完了,私自練兵,私開金礦、召集江湖人士為己用……我萬萬沒想到,這件事還會扯到澹臺家,而且還扒出來當年明兒的母親去世的真相,我不是個好祖母啊,當時你告訴我明兒這些年一直活得生不如死,因為他中毒,我還不太相信,畢竟我看到他的時候很健康……是我害了他們母子啊,是我害了他們,當初如果不是我強行要求他娘嫁給我那個豬狗不如的兒子,他娘也不會死,都怪我啊……”
老夫人在酈蕪蘅身邊自責不已,酈蕪蘅心中冷笑,可能這還是冰山一角呢,所以,對於澹臺宇辰兄弟兩,她一點也不後悔,當初是他們想害死她和澹臺俞明,那就怪不得她下手了!
老夫人在酈蕪蘅面前哭訴了很久,久到她都要撐不住了,她才堪堪收住哭聲,站起來抹掉眼淚,這才走出去。
老夫人跟關氏說了很多的感謝話,這些聽在關氏的耳朵裡,只覺得分外刺耳,王梓涵在中間插科打諢,才沒有讓關氏當場爆發出來。
後來實在沒招了,王梓涵對老夫人說起不久前皇后娘娘的懿旨,老夫人板著臉,說道:“不管,這件事老身親自去宮裡一趟,別說蘅兒現在人事不省,就算她活蹦亂跳,也不能去!”頓了頓,她面色複雜地說道:“她找蘅兒還能有什麼事,肯定是關於歐陽家,這些年歐陽家又是開礦又是組建軍隊,這樣謀逆的大罪,夠歐陽家滿門抄斬,她急了,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姓什麼!”
第896章辭官歸隱
王梓涵沒敢發話,倒是關氏,見老夫人如此在乎酈蕪蘅,心中既高興又酸澀,高興的是酈蕪蘅得到長輩的認可和庇護,酸澀的是,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結果成了別人家的人,這種心酸,沒有嫁過女兒的人不能瞭解。
察覺到自己說過了,老夫人依舊面不改色,連連跟關氏說了好幾次:“”你放心,我不會讓蘅兒發生任何事!”
當老夫人回到澹臺家,看到澹臺修德失魂落魄走在府中,身邊的小廝丫鬟紛紛見禮,他視而不見,雙眼迷茫,沒有焦距,不知道看向何處。
老夫人見狀,只能嘆氣搖頭,她雖說不管家許久了,但她沒傻,皇上拿歐陽家開刀,她早就應該看清楚了,哪知道歐陽家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來,拖累澹臺家。
“歐陽氏讓你做的事你做了沒有?”
老夫人幾步追上澹臺修德,王媽媽急忙攙扶著她,老夫人來不及喘氣就直截了當質問澹臺修德。
突然間面前多了幾個人,澹臺修德微微一愣,老夫人見他這樣,更加來氣:“我問你話呢,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澹臺修德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娘,我將岳父和歐陽家幾個男丁掉包了!”
老夫人面色鐵青,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她很快就穩定住情緒,大聲呵斥:“澹臺修德,我說你是傻啊!歐陽家犯的是什麼罪啊,那是皇上親自下旨定罪的人,你也敢掉包,你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謀逆,湊建軍隊,不管哪一條,歐陽家都完了,你還衝在這個風頭上,你想把澹臺家也搭進去對不對?你那媳婦兒是什麼好人,這些年我看你眼瞎心也瞎啊,我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