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施了一個陣法,悄悄把水晶棺藏了起來。
我不想被任何人看見,看見的人都得死!他們沒有這個資格!他們太髒,髒得令人作嘔。
我本來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可是四大堂畢家來人。我更加在意,我甚至無法容忍,他們稍微靠近那水晶棺一步。
我強忍著撕裂他們的慾望,聽了畢家人的一個小計謀。
我答應他們合作,可其實我一點都不在意。
我是準備,把他們一起吸乾血……送上來的食物,為什麼不享用呢?
一個食物,把另一個食物送到我的眼前。
那是一個女人,然後就沒有了。
我不在意她的容貌、不關注她的想法、只好奇她的血,到底甜不甜。
咬上去的時候,我有點激動。吸血鬼的本性,讓我很難對有血緣的親人剋制。越親近的血,力量就越強、就越發的香甜。我要吸乾她,毫不留情地吸乾她!
驅魔人的力量湧入我體內,她幾乎不掙扎。
她是來獻祭的,對聖主起過誓,真誠的獻上自己性命。
我忽然想起那個被我掐死的女人。她也沒有掙扎,她也沒有反抗。
我抓著食物的手臂,像是又掐住了那個已死的女人。她纖細的脖子,帶有溫度的血液……
我鬆開了嘴裡的食物,明明很甜,明明很有力量,可是我卻鬆開了。
我下意識去看食物的眼睛。
什麼都沒有。
她的眼睛是渙散的,血液的感染,讓她在驅魔人和繼承種間痛苦過渡。她只是在生死間掙扎,眼睛裡什麼都沒有。
我有點不解,有點茫然。
我扭頭去看水晶棺。為什麼她死的時候,眼睛裡彷彿有了一切?
所以是不一樣的。這個食物還是太髒了。
我不想再咬,已經沒有吃的慾望。另一個食物還在愚蠢的向我詢問。
他把自己放在和我同等的位置上交談,一個食物,憑什麼和我平等?
我也可以咬他,但是沒有興趣。今天的興致全部被敗乾淨,所以我放他走了。
我嘴邊都是血液的香味,我看著地上食物痛苦掙扎。曾經,我也是這樣。在生與死間備受折磨,接下來,就是好幾天的覓食過程。無論是誰,張嘴就咬。捕獵,是吸血鬼的本能。
但是地上的食物顯然沒辦法活下來。她四大堂的法力,學得太過,兩種力量抗衡,最後消亡本體。不是誰都能像我一樣幸運。驅魔人體質特殊,出生後都會進行洗禮。只有我,沒有這個條件,被咬之前,一點驅魔人的法力都沒有。
我正好無聊,聽聽她悽慘的叫聲也好。
可是她歪過頭,看向了水晶棺。她的樣子,好像自己看到了什麼。
但是我知道她什麼都看不到。裡面的人死了,連我都看不到,她憑什麼看見?
所以我抬起腳,踩爆了她的頭。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回到當初那女人死的時候。我當初就應該這麼做!就應該這麼做!
這樣,她就不會糾纏著我!我也不會受幻術控制!都是她、都是她的錯!
我發洩了情緒,渾身舒暢,一把火消除了這礙眼的屍體。我走向水晶棺,已經下定了決心。我要用同樣的方式,毀了裡面的屍體。這樣我就不必受幻術折磨,可以搬出這該死的神殿了。
我走到水晶棺旁邊,手搭在棺蓋上,正準備開啟。
明明只是一具屍體,明明沒什麼不一樣。她的眼睛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可是我卻猶豫了。
我知道我鞋下都是血跡,我的每一步都帶著血腳印。我真的要讓她,沾上別人的血嗎?
不。
她被我掐死了,這樣躺著是最好的。
她沒有必要變成一捧灰,我還沒有摧垮她,怎麼能讓她變成一捧灰呢?
她的眼睛明明空洞,什麼都沒有。可是這一刻,我卻覺得漂亮。她好像有點活過來了。黑白的畫面染上了顏色,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以為她能開口說話。
我有點慌亂,所以我走了。
這一定又是幻術。它控制了我,想要藉此摧垮我。
可我不會敗的。
那只是一個虛偽、骯髒……並且已經死掉的女人。
她傷害不了我,而我還要繼續摧毀她。
我在領地的主城堡裡開了一場血宴。
血宴在晚上進行,食物的香味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