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保持著沉默的宮川晉眉心一緊,狴犴盯著宮川涼微微眯眼:“挺有骨氣嘛。”
他們的目的,是要問出這個神社裡有沒有藏什麼重要資料、藏在哪裡了。
第一個問題,宮川涼矢口否認,但審訊經驗豐富的狴犴從他的表情判斷出了他在說謊。
眼下問的是第二個問題,宮川涼寧可笑死都不說,有點讓人頭疼。
狴犴沒有急於叫醒宮川涼,坐回去品著茶不慌不忙地等了起來。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嘲風先一步回來了。
他上身赤|裸著,肌肉上多了好幾道深深的血痕,殘破帶血的白襯衫被他攥在手裡,風風火火地一進門就說:“解決了!”
“怎麼傷成這樣?”季朗皺眉。
嘲風不在意:“讓直升機的螺旋槳颳了兩下,沒事,小傷。”他說著一把搶過狴犴手裡的茶,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又道,“三架飛機,墜海了倆。剩下那架裡一共四個人,我直接拎回國交給唐中將了。”
“……”祝小拾腦補了一下神獸抱著直升機從夜幕上飛過的畫面,接著注意到他和襯衫拿在一起的一疊A4紙,“那是什麼?”
“哦,他們的相關資料,還有隨身攜帶的證件影印件什麼的。唐中將說日本區這邊按流程需要備份存檔,讓我順手帶回來。”
他說著將那沓紙遞給了宮川晉,宮川晉翻了兩頁,目光忽地死死定住。
“永治?”他認真辨認了一番影印紙上並不算清晰的證件照,確定照片上中年男人胸前的勳章上,確實是這個詞。
他於是驚然看向尚在昏迷中的宮川涼,猛然奔向幾步外的劍架,拔劍一舉向宮川涼劈去!
祝小拾離得最近,稍稍一滯即刻躍身掃踢!宮川晉第一劍被踢歪未中,第二劍卻又轉而刺去,剛刺入胸口半寸,被閃至跟前的楚瀟一掌推開,楚瀟冷喝:“你幹什麼!”
“唔……”宮川涼在痛感中甦醒,迷濛的視線逐漸清明,繼而注意到了宮川晉手裡沾血的劍。
“……哥?”他好似對此有些不信,發空的目光怔了好一會兒,眉心輕輕搐著,“你……你要殺我嗎?”
“我剛才就應該讓文車妖妃殺了你!”宮川晉切齒,手裡的影印件一把擲過去,“你怎麼能跟著他們混!這群瘋子根本就是想毀滅世界你不知道嗎!!!你不明白嗎!!!”
宮川涼麵色黯淡地盯著落在地上的紙張,盯了很久,忽地滿不在乎地笑起來:“毀滅之後,才能迎來新的榮耀吧。”
“你他媽——”宮川晉揮劍就要再砍,被楚瀟低身一記掃堂腿撂倒,祝小拾趕緊上去踩住他的劍。
楚瀟喝問:“冷靜點兒,怎麼回事?”
“他……他真是中二期八輩子都過不去,徹頭徹尾就一反社會人格!”宮川晉氣得胸口起伏不止,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他才在自家愛豆楚瀟的逼視下,勉強冷靜了三分。
他坐起身睃著一米外的那張紙說:“永治,是崇德天皇在位時的最後一個年號。”
楚瀟眉頭微鎖,示意他繼續說。
“相傳崇德天皇死後,怨氣凝結不散,化為夜叉般的惡妖。記載中稱其為……大天狗。”
“哎就長得特帥的那SSR嘛!”蒲牢在旁邊又興奮了,掏出手機就往宮川晉手裡塞,“你給化個符唄!我覺得你肯定歐!”
但宮川晉完全無心理他,他發白的面孔上薄唇戰慄著,抬頭看向楚瀟:“大天狗,位列日本三大妖怪。一戰期間,有陰陽師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同在三大妖怪之列的玉藻前與他交好。如果是他們聯手想做些什麼的話……”
宮川晉心跳快到連喉嚨裡都覺得不適,半晌後,他無力地啞笑了一聲:“說毀滅世界可能有點誇張。但至少日本,麻煩大了。”
宮川涼厭倦地打了個哈欠:“我永遠正直的哥哥啊,你能不能嘗試著努力發現一下‘陰謀’背後的優點?”
“我申請國際妖務部出於安全考慮可以對我弟弟宮川涼限制人身自由。”宮川晉打斷了他慵懶的調侃。
宮川涼一愣:“哥哥你……”
“我申請A級限制。”宮川晉冷漠地看向克雷爾,“我申請由中國區將他調離日本,以阻斷其與相關危險分子的聯絡。”
“哥!”宮川涼一下子慌了。
“我區不接受此項申請。”克雷爾開口,斷然拒絕了宮川晉的提議,宮川晉眉頭倏皺,宮川涼稍稍鬆了口氣。
克雷爾打量了宮川涼兩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