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鎖,雙眼迷離,一股悠然而又透人心肺的傷感彌散全場,催人淚下。張導生驚歎得不由脫口而出:“厲害!”
飛雪吃力道:“劍(坤),家父為我算過一命,說我洽談室要因劍而死,沒想到是——真的。”哇的吐出一口烏血,劍魂痛苦地緊緊閉上雙眼。
飛雪抬手輕輕撫過劍魂的雙頰:“劍,不要難過,最後一步了,給我一個劍客的死法吧!”合上雙眼。
坤睜開雙眼,一雙清瞳是那麼的憂鬱而無奈,不由令全場一震:好投入哦!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劍魂現世嘛!
腳下一旋,激起一圈輕塵……(仙子,就是現在啦!)……輕塵散,兩人已纏綿而深情地吻在了一起——萬事OK?錯,這只是一切劇變的開始。
劍魂握劍,世界停頓在這一秒——奮力一剁,鮮血在飛雪與劍魂相擁的胸膛之間飛濺而出,飛雪驚訝的睜開眼睛:“……”
兩人同時推開對方,劍魂吃力的站定,他手中的利劍——已死死釘進了自己胸膛。
一切只是無言,唯有飛雪那行滑過臉頰的傷心淚才對這一切做了最生動的描述。
臺上,兩人無聲而立,清風如霧,渲瀉著一切的傷感與無奈。
臺下,所有人都已炸鍋了。張導生髮瘋似地撓著自己的頭髮:“亂改戲份,我怎麼會遇上這種替身啊!”一旁的赤、紫幽、趙虎也無語了。
攝影師:“導生,要停機嗎?”
張導生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啊!”
臺上,劍魂蕭然一笑,道:“結束了,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後退一步。
飛雪痛苦地乞求道:“不,不要!”
劍魂自言自語道:“有時候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是劍宗的人,我也不是劍門弟子,那該有多好。”一邊說著,劍魂一邊後退:“我們一起遨遊天地,過著羨煞眾生的生活,那該有多好。”在一段已被除去欄杆的邊緣站定。劍魂一笑,飛雪無力地跪下:“不要。”
劍魂——依舊是那一雙閃動的美瞳,依舊是那一身劍客式的瀟灑與蕭殺——喜道:“不過沒關係,我終究得到了——即未失去你——也未放棄劍道——(劍魂向後倒去)——的結局。”
飛雪無力的搖搖頭,繼而,灑淚長嘯。
臺下。
眾人無不淚眼迷朦,張導生首當其衝,已經是一把鼻子一把淚了。赤連忙把手帕遞了過去,同時提醒一句:“該扎機了。”
張導:“——讓我再哭一會。”
……
夕陽西下,灑了一路的金沙。
五人一同踏路而歸。
赤得意道:“張導說了,他會更改劇本的,喂,坤,看來你挺有當演員的天賦嘛。”
坤不答。
皖花道:“對啊!因為一個人的一場戲而更改整個劇本,這種事以前可是聞所未聞啊!”
坤一笑,卻無言:其實我只是因為忘了劇情才亂演的。
赤乾咳了兩聲,嚴肅道:“不過我現在有個很嚴肅的問題要和坤廬同志商量一下。”
坤愣了一下:“啥?”
赤一把把坤拉到一邊,小聲道:“雖說是演戲,但你就這麼佔了人家的便宜,不會一點表示都沒有吧!”坤用一種“你很無聊”的眼神看了赤一眼,重新走回隊伍,甩下一句:“我們倆什麼也沒做過。”
赤嚴重無語了:“不是吧!都這樣了你還想賴。”
坤掏出一張透明膠布,這也是皖花在道具室中向坤介紹過的東西,平靜道:“明白了吧?”
時間回扯。
坤腳下一旋,激起一圈輕塵,乘著輕塵,坤迅速將透明膠布貼在自己嘴唇上,輕塵散,兩人已經纏綿而深情地吻在了一起(已經只是做樣子了),事後再乘人不注意將膠布撕下。
時間回到現在。
明白了。赤作深受打擊狀,一邊的趙虎、紫幽只得抿嘴作笑。而坤與皖花這裡已走到前邊去了。
又走了一路,赤仍在受打擊中。走在前邊的坤忽然自語道:“其實我突然覺得我應該多去片場走走。”皖花聽了不由臉兒一紅,後邊的赤頓時來了精神:好像還有戲!
坤補了一句:“因為劍客的精神還是由劍客去詮釋比較好。”(當然,我只會指導,不會再去演了。)
完全不解風情的傢伙,赤差點沒找塊石頭向他砸過去。
坤卻旁若無人一般。大步向前走去。
走在後面的紫幽似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